因有過幾次下礦的經歷,這一次時間安排的很近。一轉眼就到了下礦的日子。
好久沒有穿過一身方便行動的衣服,一身現代的便裝,一頭長發被她用一個皮筋扎起。高高的馬尾更是襯得她清爽干練。
等一眾人會和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八爺齊鐵嘴繞著她上看下看,嘴里嘖嘖稱奇:“我的個乖乖,白芷果然深藏不露啊,這一身是真帥啊?!蓖蝗豢匆姲总苿e在腰上的刀道“唉,你還有刀啊,怎么從來沒看你用過?!?p> 聽他這么說白芷拿出早已經被她塵封已久的刀來,把刀拔出鞘來,即使主人多年不用它,這把刀仍是鋒利無比。看著宛如新的刀一樣的白芷感慨道,果然黑爺給的刀就是不一樣。
“這是把好刀,叫什么名字?”二月紅看著這把刀道。
“無憂?!陛p輕說出她親自刻在刀柄上的名字。
許是她懷念的樣子感染了眾人,一時間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粗娙瞬徽f話,白芷收起刀道:“還不走嗎,等那個美國佬捷足先登啊。”
這下可算是喚醒了他們,一群人神色如常的向礦山出發。不過陳皮身邊不知怎么回事形成了一個低氣壓空間,長了眼睛的都知道這位新上任的四爺心情不怎么好,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未免傷及無辜,一群人自動的遠離。只有絲毫不受影響的白芷跟在陳皮身邊。那群人還以為她膽子很大,不禁對她敬佩不已??梢院螽斔麄冎肋@位就是四爺夫人時他們可是大跌眼鏡,感情這四爺不是閻羅,只是這柔情就只給了夫人啊。眾人不禁感慨還好當初沒有得罪過夫人,想起那些冒犯夫人的人的凄慘下場,他們不禁抖了抖。
前面的路因為他們走過,一路平安的到達最里面。看著眼前的巨大礦石,白芷深知這會令人產生幻覺。果然帶來的一些手下根本管不住的到處四散著。聚在一起的就只有張啟山這幾個人。
“大家小心一點?!睆垎⑸絿诟劳昃吞みM了礦石里。眾人也跟隨著他的步伐進入。
里面有著和外面世界一模一樣的世界,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里沒有一絲人氣。到處都充滿了死氣沉沉的氣氛。
張啟山建議大家分頭查看,可白芷不這么認為,攔住要走的幾個人。
“我們不能分開,一但分開,這里會產生幻覺,我們根本分辨不出來,如果陷進去就真的沒有辦法了?!?p> “那我們該怎么辦?”張啟山疑惑道。
“還記得那個門上寫著什么嗎?”白芷不答反問。
“入此門者,必當放棄一切希望。”
白芷點點頭:“沒錯,這個幻境會根據我們大腦所想幻化出我們所想要的人或物,所以那個門上刻著的不是什么警告,而是告訴我們出幻境的方法。”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什么都不要想,讓自己的大腦放空?”八爺疑問道。
“嗯?!卑总泣c頭。
“那還等什么,大家什么都別想了,咱還是出去吧。這里除了這礦石啥也沒有,那幫人根本搞不到的。就算搞到了也不一定出的去?!?p> 張啟山他們都同意的點點頭。不過被白芷攔住:“別急嘛,這兒這么好玩,不玩會兒嗎?”
眾人錯愕:“好玩?你要怎么玩?”
白芷眨眨眼笑著不說話,幾個人就這么疑惑的看著她。
突然剛才還是沒有人的長沙街道霎時間充滿了人,那買賣東西的場景跟平時根本沒有一點差別。
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咽了咽口水:“你這也太牛了吧,這平時他們干什么你怎么都知道啊?”
“這不,買小吃買多了,跟人家不就熟了嗎。人家每次買東西不是給我少價錢就是多給我幾個呢。”
帶著他們到處亂轉的白芷,突然間看見很眼熟的人在前方。定睛一看,呵,可不就是沙海時期的吳邪嘛??次也徽滥銈€幻覺。
拿著人家的搟面杖舉著就跑到那個“吳邪”面前,一棍子下去,媽的,打暈了,這幻覺也太菜了吧。感覺無趣的白芷也沒興趣玩了,清空自己所想,霎時這里變得一片迷霧。
招呼那邊呆著的幾個:“行了,咱走吧,閉上眼睛跟著感覺走,覺得到了就已經出去了?!?p> 眾人也不想再看什么幻覺了,趕忙閉上眼睛只跟著自己的感覺走,走了不知道多久,終于眾人耳邊傳來一陣風聲。
到了。眾人心想。
幾人同時睜開眼睛,出去是出去了,可是迎面撞上了這個美國佬裘德考??粗总凭蜌獠淮蛞惶巵?,除了汪家,這老外就是最能折騰的,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前,抽出無憂一刀斃了這家伙的命。可這家伙死了都不讓人好過,憑著最后一絲力氣把手里的什么東西塞進了白芷手里。
什么東西?
白芷低頭一看,看清是什么之后瞬間睜大了眼睛。媽的,礦石。糟了,連給白芷發聲的機會都沒有,白芷一瞬間就昏倒過去。在意識最后她還在想這狗東西果然害人。
那邊的陳皮見她倒下,焦急的上前扶住即將倒地的她?!鞍④?,阿芷,醒醒。”可無論怎么喊白芷都沒有一絲動靜。
“等等,不對勁?!边€是二爺觀察細致,看出了白芷的不對勁,撥開她的手,里面赫然是一塊礦石。
“這,恐怕她是和當初佛爺一樣陷入到心魔里去了。咱們不知道她的過去,也不知道她的心魔是什么,只能她自己克服了?!迸呐氖竦耐降?。
眾人也不忍心,只是這時陳皮也不慌了,神色平靜的橫抱起白芷一路回了早已經建好的他準備給她一個驚喜的府邸。
他知道白芷的過去,可她的心魔她也不清楚。只能一直守著昏睡的白芷。
從礦山回來已經有兩個星期了,陳皮把自己一直關在白芷的房間里,靜靜的守著她,每天給她擦身換衣可就是什么話都不說。也什么人都不見,即使是丫頭和尹新月來看都沒有進的去門。
這日,陳皮照常的抱著白芷起床,給她捏捏腿。這時門外傳來他一個手下的聲音:“舵主,不是,爺,有人來了?!?p> 許久沒開口的陳皮聲音沙啞道:“什么人都不見?!?p> 那人還是沒走:“可是,爺,人家是百伊閣的說是來送爺和夫人的婚服的?!?p> 以為還是聽不見回應的他突然聽見里面傳來:“讓她把衣服送過來?!钡穆曇?。
那手下高興的應下,這爺總算是有些回應了,高興的替爺去取婚服。小心的放在門口,敲門道:“爺,這婚服我就放在門口了,您自己取一下?!闭f完看著沒有動靜的門口嘆了口氣轉身就走了。
真是的,這夫人出了事,這小姐又不見了。真真是要了我們爺的命了。
他并不知道,陳皮只是在擔心白芷的安危,他家小文錦早在他們下礦前就已經跟他道過別,已經回到未來的他和白芷身邊了。
陳皮打開門,小心的拿起這件他監督許久的婚服。摸著上面細密的針腳,大紅的嫁衣,繡著鳳凰的圖案,他曾想過她穿上這件婚服嫁給她的樣子,可現在他只想讓她醒過來,抱著婚服拉著白芷的手兩個星期以來頭一次叫出白芷的名字:“阿芷~你醒醒好不好?!币坏螠I滴在白芷臉上。
低著頭的陳皮沒有看見,躺了兩個星期一動不動的白芷眼皮子突然動了動,一下子那個他所期盼醒過來的人真的睜開了她的眼睛。
白芷四處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轉動眼珠看見拉著她手哭的稀里嘩啦的陳皮,抬起另一只手放在陳皮頭上,開口道:“阿四?!?p> 即使聲音很輕,但陳皮還是聽到了,震驚的抬起頭,看見的就是白芷靈動的大眼。醒了,她醒了。
一激動的陳皮緊緊抱著白芷不放,要不是白芷一直拍著他,估計人都給他抱斷氣了。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說著也不等白芷回答就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白芷好笑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目光觸及到一抹紅色,疑惑的拿起床上陳皮遺留下的婚服。
白芷微笑著摸著這件精美的婚服。心中暖暖的。
這個家伙,雖然不是自己的理想的溫文爾雅型的但確實對她真心實意的,況且我也真心喜歡他。
等陳皮端著粥回來時,一切如常,白芷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現的坐在床上等著他的粥。
陳皮也沒有打算收了那件婚服,他打算把他倆的事趕緊辦了,這樣他才能安心。滿腦子該怎么對白芷說的陳皮給她喂完了粥。把碗放在桌子上。
“阿四。”“阿芷?!?p> 兩人同時出聲,一時間都愣住了。
陳皮撓撓頭道:“你先說吧。”
白芷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通常是她要逗人的意思,可惜陳皮不知道,輕咳一聲,面容嚴肅道:“阿四,我想回去了?!?p> “???回去,去哪?”陳皮似是沒有料到她會說這個,疑惑道。
“我在這夠久了,我父母也該等急了。我想……”
“不許。”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皮帶著怒氣的話語打斷了。
看著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的白芷,裝作害怕的一直往床里面躲,實則竊笑。假裝驚恐道:“你干什么?”
果然,陳皮一把壓倒她,面色如霜一般沉聲道:“我說不許?!笨粗牬笱劬粗陌总?,柔聲道:“我喜歡你,你跟我成親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
“好呀?!卑总埔桓捏@恐模樣,高興的答道。
這可把陳皮搞愣了,呆呆道:“你說什么?”
“我說我同意了呀,跟你成親呀?!?p> “那你不走了?”陳皮驚喜道。
“不是?!卑总茡u搖頭,但很快看見陳皮黑下來的臉,摸著他的頭給他順毛道:“我是要回去,不過是你還有你師傅師娘跟我一起回去?!?p> “為什么?”
“你總得見見我父母吧,你師傅師娘也算你半個父母一起去讓他們給你提親啊?!卑总平忉尩?。
“那我這就去?!标惼ふf著就要起身。
“等會兒?!崩£惼?,指著他道:“就你現在這樣,我爸媽要覺得你是能托付的人就怪了。”空出半個床位道:“躺下,睡覺。一切起來再說。”
陳皮乖乖的躺在白芷的身邊,這是除了他失憶和白芷昏迷的情況下,兩人互通心意之后第一次同床共枕。可兩人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相互依偎著安心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