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無法改變的白芷,也就自暴自棄的坐回到陳皮的身邊,一臉不高興的趴在陳皮肩頭。
這可心疼壞了身為妻奴的四爺,連聲安慰著,不過眼神一直在往屏幕上面飄,媳婦的故事唉,怎么能錯過呢,雖然自己大部分都知道了,不過能親眼看看也是好的呀。
他這心思白芷怎么可能不清楚,再看看身邊這群人的亮晶晶的八卦眼神,無奈的嘆口氣,算了,看就看唄,又不少塊肉。索性也就不裝傷心了。伸手點了點屏幕上小孩子的臉,只聽叮的一聲,屏幕上面開始產生了畫面。
大街上人來人往,五歲的白芷緊緊的抓著哥哥白浩宇的手,小小的手根本抓不住哥哥的大手,只能緊緊的抓著兩根手指就怕自己和哥哥走丟了。
可小孩都是好奇心重的,一雙大眼睛四處亂轉,突然眼神定在一個小攤子面前,攤子上面擺放的都是一些扇墜啊,一串珠子啊之類的小物件,而吸引住她眼球的是一塊玉佩,玉佩通體白色,無一絲雜色,對于從小就喜歡純色的白芷來說很是吸引人,不經加大了力氣引得哥哥轉頭過來,也不說話直直的把哥哥拉到那個攤子的面前。
等他們剛一站定,原本還在閉眼假寐的老頭睜開眼招呼道:“喲,兩個小朋友想買些什么啊?”客套的攬客話語。白浩宇看了眼攤子也沒有想買的興趣,于是眼神轉向自家小妹,只見小妹肉肉的小手指著一塊玉佩。自知自家小妹從不隨便要求什么,偶爾執拗的要什么的時候就會指著東西不說話,現在見她這樣一向疼寵小妹的他自然會給她買回來,于是拿出自己的零花錢問老板道:“這玉佩多少錢?”
本以為可以付完錢回家,可哪知那古怪的老頭深深地看了自家小妹一眼,回道:“這玉佩不要錢,不過我要給這個小丫頭算上一卦。”這可把白浩宇惹怒了,這騙子還會用東西換別人孩子基本信息了。這玉佩也不怎么樣,其他店里也有打造個一模一樣的給妹妹不就行了。這樣想著白浩宇就準備拉著妹妹回家。哪知自家小妹執拗的站在那里,只對著那老頭說了一句:“算。算完這個玉佩歸我。”
老頭哈哈大笑:“好,小丫頭,算完這個玉佩歸你。”說完也不需要人給他說生辰八字舉起右手閉上眼就算了起來。
不過一瞬老頭就睜開眼睛,拿起那塊玉佩放在她的小手里,看著白芷道:“小丫頭,聽好了,這玉佩啊收好了,除了你最重要的人,否則誰你都不能給,這玉佩啊會保你的。”說完一個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兄妹倆面前,如若不是自家小妹手里還抓著那塊玉佩,白浩宇都要認為這老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呢。
同樣身為小孩的白浩宇還是信這世上有鬼神之說的,即使不是這老人也是很厲害的,不過他也不能做主,連忙拉著妹妹回了家。回家后,白浩宇一五一十的將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白修桓和林夏對視一眼,還是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把這玉佩拿了根他們從寺廟中給白芷求得的紅繩穿上,兩人仔細看了看這塊玉佩,通體雪白煞是好看,摸上去手感有一些凹陷,似是有字,兩人對著陽光下一看,那玉上面赫然是一個白字。這可讓兩人更是對此深信不疑,鄭重的給白芷帶好玉佩,白父看著抓著玉佩不放的白芷沉聲道:“阿芷,記住,這玉佩不可隨意給他人,除了那位老爺爺說的重要的人之外,懂了嗎?”
年歲尚小的白芷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可隨之發出她的疑問:“那重要的人是誰啊?”
白母看著女兒萌萌的樣子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就是你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
“哦!”白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理其他人了低頭繼續把玩著玉佩,白父白母對視著笑了笑,放著白芷一個人呆著,下樓去做午飯去了。
兩人沒有細看這塊玉佩,自然不知這玉佩正反兩面都有著字,當白芷的手觸摸到玉佩反面的凹凸時,學著爸媽的樣子把玉佩對著陽光,白芷學字不多,不過在父母的超前教育和不時拿著哥哥課本看的她來說有些簡單的字還是不在話下的。只聽她讀出玉佩上的字來:陳。
眾人看到這里,都眼帶了然的看著陳氏夫妻兩個。原來這兩早就注定了。不過身為現在主角的白芷還是懵逼中的。而陳皮早就暗地里偷笑了。自然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調笑。
再次把注意轉到屏幕中,這一看可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那畫面中的小孩不知什么緣故從身邊的小房間的背景轉換成了一片江面。
這是…陳皮看著熟悉的江面,不知為什么會有這個畫面,這不是講的阿芷的故事嗎?怎么會出現這個地方?面上毫無表情,可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低頭把玩著玉佩的白芷似乎也發現了什么不對勁,茫然的抬頭,這不看還好,這一看自己熟悉的房間突然間變成了江邊,江上面還停泊著許多的船只。這可把年幼的她嚇壞了,用手撐起她的小身子,邁著她的小短腿走著似乎想要尋找自己的親人。
可走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她的性子倔還是不放棄的找著,突然她走到一個穿著麻衣靠著樹睡覺的人面前,還沒等她邁出一步就突然感覺到頭痛,好像被什么東西砸到了一樣,這可讓從小被寵大的白芷給砸疼了,再加上沒有找到父母的委屈一下子站在原地大哭起來。
這一哭把本就是假寐的陳皮給惹醒了,睜開眼惡狠狠的看向白芷,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不過好在白芷沒有看見他只一個勁的在那里哭著。
陳皮看著眼前穿著奇怪衣服的小女娃,再看看前面不遠處的幾個小孩子拿著石頭似乎要砸向他的方向。瞬間明白也許這小孩倒霉走到他面前被砸到了。那幫小孩看見他轉過頭來早就一哄而散了。徒留下那個小女娃一個人委屈的抽泣著。
陳皮煩躁地看了半天,見這女娃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算了,這也有我的責任,上前看看去。她要是還哭我就掐死她。(白芷:你確定?)帶著僅有的一點良心的陳皮走到白芷面前。可從來都是惡狠狠對別人的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對待一個小女孩。就那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哭的正歡的白芷突然感到頭上一片陰影,好奇的抬頭一看,看見一個皮膚白皙,長的也挺好看的小哥哥,雖然面無表情不過這可妨礙不了從小就是一個顏控的白芷。一瞬間也忘了剛才的事,只呆呆的看著陳皮。
她看著他,陳皮自然也看清楚了這個哭包的樣子。這樣子嘛還不錯,臉上肉嘟嘟的,身上穿著的奇怪的紅色小襖配上兩個小丸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可愛極了。就是不知道這臉摸上去舒不舒服。陳皮心想。
一時間兩人呆呆的看著對方,突然一聲極大的“咕嚕”的響聲打斷了他倆的對視,陳皮看著捂著肚子白皙的小臉變得通紅的小孩,不覺有些好笑。
轉身從水中收起自己的魚餌,一個個的拾起螃蟹,拿到最后,看著眼睛一直盯著他手中螃蟹的小家伙,一時間呆愣愣的把手中拿著的一個螃蟹給了白芷。給完回過神來的陳皮有些懊惱。可給了又不會要回來這樣會讓他覺得丟面子。
于是也不管白芷自顧自的收好螃蟹,一路提到集市上去賣了。收好錢走回自己住的地方。走了半天感覺有些不對勁,原來那個白嫩嫩的小姑娘還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手里一直拿著他給的那個螃蟹,見他望過來小姑娘怯生生的退了兩步,不過還是拿著大眼睛瞅著他,似乎想要跟著他。
這怎么可能?覺得荒誕的陳皮揮揮手道:“走,趕緊走,回家去。”說完也不管白芷如何自顧自的走了。
見他快走的沒影的白芷慌張的跑上去追趕著,現在早不到父母的她只認識這一個大哥哥,不能丟了。就這樣一路跟著陳皮到了破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