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一沒場地二沒員工,純粹就兩個光桿司令,
陳安身上還有五百五十萬,但是他現在也不可能干出“只選最貴”這種事兒,而且他也才提供了二十萬的啟動資金。
“我以后可能會追加投資,這點你明白嗎?”
陳安在手機里說道。
初期的股權分配代表不了什么,隨著他不間斷的追加投資,如果邊關月沒有表現出她的價值,她的股份會迅速被稀釋,最終被陳安踢出去。
至于退出協議,雙方也是簽過的,陳安會折價收回她所剩的所有股權。
在陳安心里,現在的邊關月基本等于一個月薪四千塊的員工,不行就換掉的那種。
“明白。”
邊關月倒是很樂意陳安定下如此嚴苛的規矩。
...
下午的時候,白菜突然打來了電話。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陳安稍微有點驚訝:“想吃什么?”
白菜沉默了片刻:“都可以,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陳安微微一笑:“這兩天總算是將事情忙完了。”
起步階段總是忙一點。
接到白菜之后,陳安問她是不是又忘記預約琴房了。
白菜抿嘴笑:“就是很想你,沒有其他的理由。”
這幾天她尤其想念陳安,甚至彈琴的時候都會出錯,應該...是陳安公司里多了個女人的緣故。
想清楚這點之后,陳安笑了笑:“要不我把她開除了?”
“不要。”
白菜眼睛里滿是認真:“雖然我特別想你這樣做,但是真的不要。”
“為什么?”
陳安也換上認真的表情,將穿著藍色小外套的白菜摟進懷里,輕輕摸著她的頭發,順帶捏捏她的小臉。
“因為這是必然的事情啊...”白菜淺淺一笑:“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這點我我要是混在一起,那以后我恐怕要酸死了...”
“你就算換一個男的,但是以后你公司總不會不招女生吧?”
白菜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但是你不準和她一起吃飯,不準和她孤男寡女,不準和她...反正很多不準!”
說著說著,白菜就緊緊的摟住陳安的胳膊,幸虧陳安現在正在怠速。
“這里果然是最舒服的地方...”
她像是只找到了窩的小貓一樣,雋秀的臉蛋上露出很舒適的表情:“這里只準給我一個人靠...”
“這個座位也只準給我一個人坐...這點似乎不太現實?”
白菜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我只是很奇怪,為什么你要分她那么多的股份...”
陳安輕輕摸著她的頭發,想著小姑娘還想的挺多的。
車里的氣氛稍有些凝滯,陳安清了清嗓子,微笑道:“如果我說我是一個壞人,你會不會討厭我?”
不是陳安自夸,除了老一輩的比如鐘山海之類的變態存在,一般的同齡人,在他眼中幾乎就和沒穿衣服一樣,一眼就能看穿。
白菜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怎么了?”
她心說你再壞也是我的。
“我和邊關月接觸過兩天,發現她是一個很理想化的人...”
說著說著陳安就笑了,邊關月就是陳安之前心里狀態的翻版,生活無憂,無事可做,又沒有多強的物質欲,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頓了半晌,陳安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是個壞人,你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白菜眨巴著大眼睛,沒聽明白陳安的意思。
“我之所以選她,主要是因為我已經有了一個詳細的發展步驟,她家里是傳媒公司,在這塊能幫助我很多。”
陳安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做某件事情之前,他也許會猶豫再三,但是真正下定決心之后,他又會變得極度認真。
“首先,這種人其實是最指揮的,我只是跟她說了一些慷慨激昂的理想,她就能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的熱情。”
陳安也的確這樣做了。
相比一些人精一樣的經理人,陳安更喜歡指使這些腦回路更簡單的富二代。
經理人喂得飽就算了,但是陳安怕弄出一條喂不飽的白眼狼,但是邊關月這種人就簡單多了,畫一個大餅就能讓她充滿激情。
他故意拋出一個理想化的商業模式——做一個單靠廣告盈利、想要囊括社交分享于一體的短視頻平臺,邊關月果然中招。
陳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就是白日做夢。
“之前我跟你說過,我想拍一部電影,一方面是我本來就想做這件事;另一方面,這可以當做宣傳...”
陳安詳細介紹道:“所以這方面需要邊關月的關系,才能盡快啟動。”
他將自己的計劃命名成套娃計劃。
簡單來說,電影里有一個情節,便是主人公創立安白公司,打造他所說的“非商業化”平臺。
他相信等到自己的產品和電影同步上線之后,應該能紅上一陣子,而且還能滿足自己一個夙愿,興許還能賺錢也說不定。
“那條熱搜是你買的?”
白菜很是吃驚。
陳安點頭:“等公司做起來之后,我會強行回購她的股權。”
他對此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邊關月注定是要離開公司的,陳安提供了一個讓她歷練的平臺,同時收取她背景帶來的便利。
誰也不欠誰。
“...”
白菜像是不認識陳安一樣盯著她看了片刻,自己男朋友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壞嗎?
白菜想了想,的確挺壞的...但是她肯定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沒有必要這樣累的。”白菜細聲細氣的說道,“你已經很厲害了,企業慢慢來不就好了?”
陳安挑起嘴角:“哪能呢...你都快畢業了,等公司火起來,我就以公司的名義和你學校接觸,送你一個新的琴房,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去搶琴房了。”
“你能打工送我皮帶,為什么我不能自己做企業送你新的琴房?”
白菜明亮的眼睛里突然蒙上了氤氳的水霧。
過了片刻,她整個人都抱在陳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