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出事我頂著
厲禛城很不給面子地噴笑出聲。
“哈哈哈!”他也是剛剛才跟衛清求證清楚。
“阿梨啊,芊芊叫的夫君跟你想的不是一個意思,其實……”
衛清打斷他:“即便如此也不該動手,此事我會向子澄師兄如實匯報。”
水悠梨是掌門的徒弟,平時最怕的就是那個一本正經的師父。
“師叔,我錯了,可是她也給我下毒了啊。”
衛清看向慕芊芊:“把解藥給她。”
“不給。”
衛清沒法,只好看向百里晴。
“讓她把解藥拿出來。”
百里晴卻看向水悠梨。
“芊芊和衛清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以后她會注意稱呼,但畢竟是你先動手,先給她道歉。”
“憑什么,師叔祖都說扯平了,你算老幾啊。”
厲禛城扯了扯百里晴的衣服:“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百里晴甩開他,這不是多一事少一事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如果就這樣算了,慕芊芊以后怎么在云崖山立足,誰都可以過來笑話她是傻子了。
“她沒有修為,對你下毒純屬是自衛行為,麻煩是你自己找的,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肚子的疼痛已經減輕,水悠梨也找回了之前的斗志。
“她不過就青了一塊,我都疼成這樣子了,憑什么給她道歉。”
“對錯不是以誰受到傷害的大小判斷的。”
“你!”
兩人爭執不下,厲禛城不停地給衛清是眼色。
“管管啊。”
衛清把百里晴往身后拉了拉,本以為他要勸說,不成想卻說道:“道歉。”
水悠梨不甘:“師叔……”
“道歉。”
衛清神情嚴肅,水悠梨被看得都快哭了。
“對……對不起。”
子修師叔變了,好兇啊,再也不是五年前的師叔了。
衛清又看向百里晴:“讓她給解藥。”
慕芊芊只聽百里晴的話。
“把解藥給她吧。”
慕芊芊癟嘴:“剛剛給她不要。”
“聽話。”
慕芊芊不情愿,還是從布袋里摸索出了一顆解藥。
水悠梨好面子,心里還記恨著呢,怎么也不接。
“不要拉倒。”
見慕芊芊要收回來,一旁的女弟子趕緊接過來。
水悠梨服下,面色難看:“師叔,師叔祖,阿梨回去練功了。”
厲禛城:“回去好好休息。”
看著水悠梨被人扶著走遠了,回頭看向百里晴。
“滿意了?”
“滿意什么?”
“那丫頭是記仇的主。”
百里晴笑了:“我也不是大度的人。”
說著拽著慕芊芊進了院子。
厲禛城直搖頭:“你慣著她,她慣著小傻子,總有一天會出事。”
“出事我頂著。”
厲禛城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想到什么露出一個壞壞的笑:“你要是這么護著她就收她做徒弟啊。”
衛清轉身的動作一頓。
“可是你們有婚約。”厲禛城調侃著,“要不然給我做徒弟,反正我手下一個使喚的弟子也沒有。”
迎上他清冷的眼神,厲禛城笑得更歡了:“怎么,舍不得?”
衛清沒理他,轉身進了院子,厲禛城還想跟上,浮云閣的大門倏地關上,差點碰上他的鼻子,嚇得他哇哇直叫。
“大逆不道啊,竟然對師叔做這種事。”
浮云閣里面,百里晴等著衛清進來。
“我想好了,我要拜玄霜圣尊為師。”
對于她的決定衛清有些意外:“想好了?”
“想好了。”
本來還猶豫不決,但是經過水悠梨一事她下了決心,無論拜師哪位師父都免不了要叫水悠梨一聲師姐,厲禛城說水悠梨愛記仇,那樣以后少不了被她欺負,如果拜師幾位長老,水悠梨還得叫她一聲師叔。
三位長老中厲禛城和那位素未謀面的二長老不合適,所以只有玄霜圣尊一個選擇,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收她這位徒弟。
所以得讓衛清幫忙。
“我會去跟師父說。”
他回答得如此痛快,讓百里晴一愣。
“謝謝。”
“謝什么?”
百里晴抿嘴:“反正就是謝謝。”
衛清笑了笑:“去收拾一下,以后便在我院子住下。”
“哦。”
百里晴想到什么:“你的傷怎么樣了?”
“無礙,都是皮外傷。”
“我是說靈根。”
衛清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著:“在恢復。”
“那……”
“我沒事,去收拾東西吧。”
百里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不愿意多說,只好離開了。
這邊水悠梨吃了解藥被人扶了回去,結果到了晚上一直放屁,氣味之大,讓同一房間休息的人熏得敢怒不敢言,但是第二天山上的弟子都聽聞了此事。
水悠梨覺得難堪至極,最主要的是放屁雖然止住了,但是三米之內還是能聞到一股奇臭的味道,所有人都躲著她走,就連她自己都臭暈過去好幾次。
水悠梨把所有的屈辱都歸咎到了慕芊芊的毒藥上,氣沖沖地找上了門,但是剛靠近浮云閣就被胡楊攔住了,因為太臭,怕熏到師尊。
百里晴聽說了此事,看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就差打滾的慕芊芊,無奈搖了搖頭。
這回水悠梨是徹底恨上他們了。
不過還是有值得高興的事。
跟衛清提起的拜師一事有了答復,玄霜圣尊同意了。
門中弟子聽聞大長老收徒掀起一場風波,因為當年玄霜長老說過一生只收一個徒弟的,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讓他打破了自己的規矩。
不過對此也有許多人不同意。
憑什么年僅十五歲的黃毛小子一上山輩分就這么高。
掌門的大徒弟已經三十有余,讓他去叫一個黃毛小子師叔,他如何叫得出口。
所以掌門在幾位年長徒弟的鼓動下去找了大長老。
“師伯,此舉不合適,且不說打破了您的規矩,而且門中弟子比那小子優秀者甚多,讓一個黃毛小子做師尊,他們不服氣啊。”
已有五十多歲的掌門頭發和胡子都有些花白了,其實不僅是他的徒弟,就是他自己也認為不合適。
玄霜圣尊也沒解釋,只笑道:“叫潤韞師叔可叫你不舒服了?”
掌門一愣。
厲禛城和衛清年歲相仿,是師爺晚年收的最后一個徒弟,比他小了將近將近三十歲,見面還得叫他一聲師叔。
說到底年輕時他心里是有些不服氣,這也是他為什么理解徒弟們極力阻止這件事的原因。
“弟子不敢。”
玄霜圣尊擺弄著棋譜:“當年潤韞拜師你師父也不同意,是用何辦法解決的?”
掌門怔了一瞬:“師父讓師叔與我比試了一場,贏了便可以做師爺的關門弟子。”
“既然如此便用此方法,你從弟子中選一個不服氣的跟她比試,那孩子若是贏了做我關門弟子,輸了隨你安排。”
玄霜圣尊這是做了最大的讓步,掌門見好就收,況且對于自己弟子的實力他有信心。
“聽師伯的,弟子這便去準備。”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清輝殿,玄霜圣尊搖了搖頭,似乎是嘆息一聲,不知在為誰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