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老狐貍！”
衛昭死死的盯著趙書霆，臉色陰沉無比。
從后者剛剛直接叫出自己名字這件事，他便是館明白，趙書霆應該已經將這件事的始末都給了解清楚了！
畢竟兩人第一次見面，對方能準確叫出自己名字，這根本不正常！
顯然有人詳細的匯報過！
而如今，趙書霆親自過來，必然也是做好了準備。
所以，他現在提出的要求，無論怎么接，自己都有可能落入全套，而導致計劃崩盤！
但是不接的話，又沒辦法從趙書霆面前硬闖過去。
因為，后者雖然是個書生，但那個駝背的老黃牙，卻一定很強，衛昭自知也打不過。
怎么辦？
“哼！”
目光瘋狂閃爍間，衛昭暗中打開了暴君系統。
這時候，系統是唯一的依仗了！
丹藥，功法，武技……
“攝魂術？三品功法，可控制別人神魂，但消耗極大，能夠使自己的神魂產生極度虛脫，慎用，兌換需要因果值600點！”
“就是你了！”
因為殺了混元刀門不少人，因果值衛昭事不缺的，而至于使用之后的極度虛脫，他也不在乎。
只要能夠破了眼前的關卡，只要不死，他就敢做任何事！
“兌換！”
“學習！”
隨著暗中下達指令，復雜的信息瞬間從系統中涌動出來，滲透到靈魂深處。
一本黃色書籍在腦海中迅速翻動，而那攝魂術也是被徹底掌控。
爐火純青。
嗡！
少許，衛昭眼瞳中閃過一絲詭異紅芒，然后又抬頭看向了一臉安然平穩的趙書霆，冷聲笑道，
“首輔大人，照理說您這個問題，奴才必須得回答！”
“不過奴才覺的，還是應該由秦安懷本人來回答您，能夠更有說服力。”
“哦？”
趙書霆聽聞此言，臉上忍不住露出冷笑。
他對自己的這位弟子了解頗深，別說沒有把柄被衛昭抓住，即便真的被抓住，想讓他認罪，也是不可能的！
衛昭竟然這么說？實在是自絕后路！
“那秦安懷，你給老夫說說，衛昭抓你，所為何事？”
趙書霆笑瞇瞇的看向了自己的這位得意門生。
“老師……”
秦安懷也是被衛昭的這一手荒唐手段搞的輕松了不少，冷笑間，便準備大喊冤枉。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衛昭抓著自己肩膀的五指就猛地用力，劇痛和飛濺的鮮血讓他打了個哆嗦，到嘴邊兒的話也硬生生止住。
而后慘叫起來！
“衛昭，你這是何意？難道要用強刑逼迫？老夫在這里，可容不得你放肆！”
趙書霆臉色一沉，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視線逼的衛昭臉頰發疼。
但衛昭卻并無絲毫的忌憚，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笑道，
“首輔大人，別擔心，咱家可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用刑，只是想提醒一下秦尚書，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您說是不是啊，秦尚書？”
說話間，衛昭將秦安懷的腦袋扭過來，正對上了自己的眼睛。
“衛昭，你這個閹賊，老夫……”
秦安懷面色陰沉，咬牙切齒的想要罵兩句，表現自己文人的風骨，但這話音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衛昭的眼睛變成了詭異的紅色。
轟！
這一瞬間，無法形容的滔天巨浪出現在了視野中，秦安懷感覺腦袋瞬間昏沉，失去了控制，而那接下來的話，也是沒有說出來。
“跟首輔大人說說，你都做了什么吧！”
衛昭舔了舔嘴唇兒，松開了抓著秦安懷的右手。
嘩啦！
秦安懷有些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然后竟然捂著臉龐哭泣了起來。
“老師，弟子愧對您的教誨啊！”
“弟子對陛下施行新政不滿，這才是暗中和混元刀門的人勾結，想要刺殺陛下！”
“弟子大逆不道，弟子給您抹黑了啊！”
“衛公公是為了這個才抓我的，我知道錯了……老師您別管我了吧……”
嘩啦！
秦安懷這哭喊聲一出，整個吏部瞬間死寂。
所有的人都投射來了不敢置信的目光，尤其是趙書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你原本泰然自若的臉龐，瞬間僵硬！
“你……你說什么？”
“老師，刺殺陛下的事情，真的是弟子做的……衛公公就是為了這個抓我的！”
秦安懷臉色依舊呆滯，頹然的呢喃道，
“老師，看在這些年學生給您送了幾百萬兩銀子的份上，拜托照顧學生的家人，還有學生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千萬不要斬草除根啊！”
“你胡說些什么？你瘋了？”
這時候，趙書霆的臉色已經徹底變的鐵青，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
這些話根本就是假的，他心知肚明！
因為刺殺陛下那件事情，和秦安懷沒有任何關系，而那百萬兩銀子，更是沒有的事情。
但是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得意門生，會突然背叛自己……
“是你？”
恍惚一瞬，趙書霆目光陡然變的森然無比，死死的看向了衛昭。
“奴才不知道首輔大人在說什么。”
此刻的衛昭因為強行施展攝魂術，腦袋已經是劇痛欲裂，但他依舊是保持著云淡風輕的神色，笑著說道，
“不過，相信在場的各位，卻是已經知道奴才為什么要抓秦安懷了！”
“首輔大人，是不是可以嚷開了？”
“若是您再攔著，我想，人們都會懷疑，秦安懷所說的那百萬兩銀子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嘩啦！
一向沉穩如山的趙書霆，聽聞了衛昭這話，臉色更加的難堪，而那身子也是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此時此刻，他不可能再做什么了！
正如衛昭所說，自己已經被秦安懷抹了一臉黑，再阻攔這件事，這名聲就更臭了！
“好，很好！”
“衛公公做的很好，秦安懷，你也很不錯！”
勉強將心頭的怒意壓制下來，趙書霆像是陰冷的毒蛇般掃了二人一眼，然后也不再多說，揮動袖袍大步離開。
“奴才恭送首輔大人！”
衛昭臉上露出冷笑，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然后趕盡看向趙溫如，沉聲道，
“快走！”
“是！”
趙溫如也是剛剛從這番不可思議的反轉中回過神兒來，連忙吩咐血狼衛帶著秦安懷離開，而當他同樣轉身的時候，這面色又突然間變的驚恐無比。
視線中，原本云淡風輕的衛昭，這時竟然七孔流血，面色蒼白到了極點，而甚至連那皮膚都變的褶皺了一些！
恐怖至極！
“衛公公，您……”
“咱家沒事，走！”
衛昭強忍著周身以及靈魂中傳來的劇痛，咬牙邁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