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稱呼?”王安問道。
“我叫明烈。”中年人爽快道。
王安聽后,一邊靠近中年人,一邊點點頭道:“原來是明家主!”
明烈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問道:“小兄弟不知道怎么稱呼?”
“我叫...”
【千手·山山水水】發動!
王安腳下用力,下一刻如出膛的炮彈射向明烈。
“小兄弟這是什么意思!”明烈將刀橫在身前,大聲問道。
王安面色冷峻,靠近后直直一拳打向明烈的胸口。
明烈眼神中劃過一絲狠厲。
“三才刀!”
右手拔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冷芒,向著王安的右手砍去。
眼見長刀逼近,王安右手忽然柔若無骨般,以一個怪異的角度避開了刀峰,手掌順著刀背游走。
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在中年人胸口。
力量如流水般從手掌掌心噴涌而出。
中年人受此一掌,身形一頓,王安腰部輕輕用力,轉到了中年人的身側。
左手探向他的脖子,就欲結果了他。
忽然,毫無征兆的危險感闖入他的腦海中。
一瞬間,額頭就冒出冷汗。
王安急忙原地一個翻滾,起身抬頭望去。
中年人此時臉上還有著些許殘留的驚恐,體表彩光流轉不定。
他看著身體周圍環繞的七彩流光,心中肉痛。
“很好。你很好!”他看著王安惡狠狠道。
下一瞬。
中年人在流光環繞中提刀沖向王安。
道道流光自動繚繞在刀身周圍。
一刀斬出,空氣發出尖嘯。
快得讓人看不見的一刀!
王安眼皮直跳,憑著直覺向身側一滾。
一道寒芒擦著他的肌膚劃過,幾根汗毛被削斷。
中年人一擊沒中,蹭蹭蹭趕上前來,三步并做兩步來到王安近前。
他面目猙獰,毫不猶豫再斬出一刀。
不死不休的局面!
王安沒有辦法,只能再度向旁邊一滾。
他心中又急又氣。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老是在地上滾!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將懷中的能量晶石取出纂在手心,心中默道:“吸收!”
感覺到了能量晶石的消失,王安急道:“升級【千手流】!”
嗡!
界面忽然出現在王安眼前。
王安--
千手流:(4/5)
念:1+(缺少湮獸核心)
可用能量點數:4
界面剛出現,王安就感覺仿佛已經修習了數十年的【千手流】,每一招一式都與天道暗合。
抬頭看去,只感覺周圍物體的運動速度都變慢了幾倍。
而那本來快如閃電的一刀,也變得普普通通。
“這就是【千手·空】?”王安自語道,“萬念皆空。在【千手·空】狀態下,使用者只會保留最理性的思維,在戰斗中不會產生任何負面情緒,所有的精神力量都將集中于對戰上,高度集中的精神使得使用者對時機的把握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序。”
腦海中念頭如閃電般劃過,就像一把銳利無比的刀,將所有雜亂繁復的思維斬掉,只留下最純粹的對戰斗的思考。
“怪不得【千手流】中提到【千手·空】雖然厲害,但是不可過多使用。”王安看著近在咫尺的快刀,卻一絲慌亂都沒有,“一旦使用過多,使用者就會逐漸喪失一些正常人擁有的情緒。”
中年人看著王安一動不動,嘴角露出一絲猙獰意味。
雙手持刀,將刀刃重重壓下。
“斬!”
與此同時,王安終于動了。
猛地呼出一口氣,胸口不正常地下陷,腳下前后錯步,雙腳按著不同的頻率向后擺動,如同一條靈活地蛇,在平地上蜿蜒著后退。
刀劃破衣裳,碰到王安胸口處的皮膚,在其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線。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刀擦著王安的皮膚砍在地上,中年人一下失去重心,打了個趔趄。
王安躲過快刀后,立刻強行止住腳步,上半身在慣性作用下后仰,在平地上形成一個半圓形。
之后,雙手一撐地面,同時腹部收縮,背部舒展,王安整個人如同拉到極限的長弓,身體以雙腳為圓心反彈而起,在平地上劃過一道圓弧。
而圓弧的外沿則對準中年人的胸口。
拳頭處灼熱的感覺傳來。那是極限的拳速摩擦空氣產生的大量熱量。
呲!
仿佛熱鐵碰到冷水,當王安的拳頭接觸到中年人的身體時,急速冷卻的聲音響起。
雙拳毫不費力地穿透中年人的胸膛,帶起大蓬血霧。
部分血水在高溫下更是直接汽化!
中年人緩慢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解。
神情漸漸木然,接著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生機消散。
數息后。
王安將手掌從中年人胸口抽出。手掌背面焦黑,陣陣刺痛從其上傳來。
他看著中年人的尸體,輕聲道:“我既能救你,也能殺你。”
王安并不后悔擊殺中年人。如果和他一起回去,就意味著未知的危險。而不去,則會讓中年人起疑心。與其來回糾結,倒不如直接送他一程,一了百了。
一陣風吹過,樹林中沙沙聲此起彼伏。
稍稍休息后,王安低下身子將中年人的尸體扛在肩上。
深一腳淺一腳向著湮獸所在的山丘走去。
...
當天夜晚。
臨時住處。
王安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無窮無盡的湮獸向自己撲來。在躲過了數十次撲擊后,終于被其中一只湮獸一把抓住,塞向其口中。
下一刻。
王安雙眼猛地睜開。
星月皎潔,明河在天。
映入王安眼簾的是一片浩浩蕩蕩的星海。
“剛剛那是一個夢嗎?”王安長舒一口氣。不自覺地摸了摸胸口,白天中年人的快刀在王安的胸口留下一條細長淺的刀疤。
“這條刀疤的傷恐怕不一般啊。”王安心中嘆了口氣。按理說,以他現在的恢復力,只需要半天就能將一般的傷勢愈合,更何況是一條淺淺的刀疤。然而,胸口處的傷勢非但沒有愈合,在王安的感知中,似乎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他扯開衣裳,借著星光低頭查看。
長十厘米左右的刀疤表面有一層淡淡的七彩之色繚繞其上。而正是這七彩之色,阻止了傷口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