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莊的那些兄弟足夠她劫富濟貧了,五萬士兵弄回忠義莊,恐怕糧草都是問題。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可是我也有我的為難之處,你們先在瀚州城待些日子,我在做打算,一定給你們安頓好,如何?”
這話是跟五萬士兵說的,可是比五萬士兵反應更大的卻是呂恒。
呂恒瞪著呂符,問到:“把他們留在瀚州城?”
“是啊!”
“子符,你別鬧了,別把事情都想的那么簡單,你這是在藏私兵,私兵,你知道嗎?”呂恒嚴厲的說到。
“怕什么?有父親擔著呢!待我回去稟明父親,讓父親做打算。”
“父親整天替你收拾爛攤子,你還嫌不夠嗎?又要給他添麻煩。”
“大哥,你太見外了,”呂符說到,
呂恒拗不過呂符,只好答應。
五萬士兵最終留在了瀚州城。
回到軍營,呂符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第一時間去看了姜巖風,
此時姜巖風已經(jīng)蘇醒,他躺在床榻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穿著一身里衣,隱約還是能夠看見幾塊顯露腹肌,以及肩頭上長長的傷疤。
健壯的身姿便可斷定這是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長大的孩子。能看見的傷只有一處,可看不見的傷又豈能會少。
此時他的臉頰已經(jīng)被擦洗干凈,輪廓分明的臉頰有些黝黑,雙眼倒是炯炯有神,透漏著剛毅于忠實。
“如何?感覺好些了嗎?”呂符問到。
姜巖風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趕忙爬了起來,由于膝蓋有傷的原因,還沒有爬起來,便又摔了下去。
呂符趕忙上前攙扶:“躺著便是,不用起來。”
“謝謝公子相救,公子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回報,愿留在公子身邊,為公子效全馬之勞,公子盡管吩咐。”
聞言,呂符噗嗤一笑:“好好把傷養(yǎng)好再說,我可沒什么需要你效勞的,把你的傷養(yǎng)好就算是最大的回報了。還有啊!你的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們都在等著你回去呢!他們暫時都被安排在了瀚州城,等你傷好了就去與他們會合。所以啊,一定要把傷養(yǎng)好。”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姜巖風感動至極,他又想起身致謝,再一次被呂符制止。
“盡管在這里養(yǎng)傷,呂恒是我大哥,他不會傷害你的。不過你這脾氣也得收斂收斂,硬骨頭是會吃虧的,我大哥他也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
“呂恒是你大哥,那你豈不是……”
“沒錯,但我不會傷害你們,人人平等。再說你們曾經(jīng)也都是大越的兵,只是一時跟錯了主,成了叛軍,只要日后改過,當今皇上是不會怪罪你們的。”
說這話,呂符都覺得沒臉,當今圣上是個什么玩意,他不會怪罪?若是皇上真的那么仁德,也不至于天下大亂。
姜巖風并沒有做太多的刨根問底,“在下姜巖風,曾經(jīng)……”后面他并沒有在說下去,說不說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已經(jīng)向?qū)Ψ阶詧罅诵彰?p> “姜巖風?以后便叫你小風如何?”呂符問到。
姜巖風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呂大哥,你離開時可否帶上我?”為了拉進距離,姜巖風以大哥相稱。
“你不愿待在瀚州城?這里可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呂符勸到。
“不瞞呂大哥,小風本是溧陽人,因家道中落,父母雙雙被害,我與姐姐也于那時走散……”姜巖風說著,語氣變得有些失落。
見狀,呂符安慰道:“傷心的事就別再想了,等你傷養(yǎng)好了在說,不管到什么時候,我一定會將你帶去溧陽城,替你找到姐姐。”
“真的嗎?謝謝呂大哥,謝謝呂大哥,呂大哥,你可真是個好人。”姜巖風連聲感謝。
呂符本就是個熱心腸人,今日碰巧救了他,也算有緣,加之其也正好需要幫助,而她自己在溧陽城混的也算非常熟悉。找人對她來說,或許只是小菜一碟。
更何況姜巖風看起來也并不是那樣狡猾之人,反之太過真實簡單。
“舉手之勞,順便而已,若是我大哥不同意,我也無能為力。”呂符謙虛道。
好一個舉手之勞,順便而已。為了救出這些將要被坑殺的降兵,她從溧陽城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將近十日才抵達瀚州城。如今又說是舉手之勞。
直到現(xiàn)在,姜巖風也不知道自己差點要被活埋之事。
“呂大哥真是謙虛,不知呂大哥在軍中任何職,想來應該也有些分量吧!”姜巖風玩笑道。
“嗨!這軍中我可待不了,行俠仗義,劫富濟貧那才是我的本心。”
“當真?呂大哥帶上我可好?”
“你?……”呂符質(zhì)疑,你小風也是那塊料?劫財,怕是你干不出來吧!
還沒等呂符在此開口說話,另一個聲音便傳了過來:“打家劫舍也好拿出來顯擺?你可別把一個好好的半大孩子給帶壞了。”
聞言,兩人都一同看去,姜巖風微微施禮。
呂符反駁道:“大哥,你說什么呢!我哪有打家劫舍?”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大哥可管不了你那么多。上次砸暈我的親兵,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最好老實些。還有,不要在頂著你二哥的名字在外胡作非為了,你讓他以后如何見人。”
兩人的對話聽的姜巖風只想笑,看來這個救命恩人也不是個省心的主。
“瞧大哥說的,怎就不能見人?我又沒冒用他的名字在外面做殺人放火的勾當。”呂符說到,
呂恒不在搭理他,轉而問到:“你不應該向我解釋解釋親兵的事嗎?”
“大哥,……”呂符上前抱著呂恒的胳膊,左右晃悠著撒嬌賣萌。不小心卻碰到了肩頭的傷口,痛的她哎呦一聲。
“碰著了吧!痛不痛?還不快去包扎,想救的人也都救了,接下來應該好好照顧自己了吧!”呂恒說到。
呂符做了個鬼臉離開了。
姜巖風雖忠實簡單,可也心細如發(fā),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救命恩人并非男子。
呂符并沒有急著離開瀚州,而是在瀚州逗留了五日才走。這五日來姜巖風的身體也養(yǎng)的差不多了,除了膝蓋的傷,別的地方也都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