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么法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道這個林鹿兒也會控制植物活動?但是控制也不至于直接控制植物的生長啊!
符久昀傻眼地盯著眼前除了茫茫白霧就無其他的一片土地,原本茂密的樹林就在林鹿兒的一招之下全部縮回了土地!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林鹿兒傲嬌地拍拍手,接著看向了已經入定般的符久昀,“別傻站了,帶路吧!”
符久昀沒想到迷霧森林還能這么闖的,現在他可完全不擔心樹林里會突然冒出什么暗器了。森林這層天然的保護罩都破掉了,他符久昀還怕什么?就算有埋伏也是無處遁形了!
“你…你也會控制植物?”回過神的符久昀還是傻傻地指了指前方沒有樹木的森林,接著機械般地轉過頭驚呆地看向林鹿兒。
林鹿兒無奈地扶了扶額頭,總是有人說她會控制植物,難道他們純木系就沒有一點人氣嗎?都知道東野樹妖會控制植物怎么就不知道五元素的木系法術呢?
不過林鹿兒吐槽歸吐槽,畢竟世人不知道煙夙渺也就不知道五元素法術,就算知道也練不成。
五元素法術可是一縷仙力煉化而成,煙夙渺弟子能夠修煉五元素也是靠微乎其微的仙力加持,不然也沒辦法驅動五元素。
“不是只有東野樹妖才會控制植物。”林鹿兒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那招叫落葉歸根!可以直接讓樹木回到最原始的種子狀態,所以我那個并不是控制植物。我可是純木系好嗎!控制植物的東野樹妖頂多讓植物伸展。我能夠讓它們枯萎,或者重獲新生。”
說罷,林鹿兒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純木系?”符久昀挑了挑眉表示不懂,這個可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林鹿兒一怔,她似乎不能透露太多。
“哎呀。”林鹿兒心虛地移開視線后又甩甩手,“說了你也不知道,趕緊帶路。”
說著,林鹿兒又推了推符久昀示意他趕緊走。
符久昀緩過神,既然林鹿兒不肯多說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也是沒辦法讓林鹿兒開口。還是好好帶路,到了東野林反正他們就分道揚鑣。
“那就走吧。”一邊說,符久昀一邊雙手結印,接著一串閃著金光的符咒從符久昀手中飛出,接著懸在空中。
“走吧。”說著,符久昀邁開了步子跟在符咒后面。
“看來的你的符咒修煉得還不錯,都能夠用虛像符咒了。”林鹿兒跟在符久昀身側難得露出了一絲贊許的目光。
這下輪到符久昀驕傲了:“我好歹也是方丈家族年輕一代的翹楚,虛像符咒我十歲就會了。”
“那你現在多大?”
“二十二。”符久昀微微揚起頭顱表示得意。
“都十二年了還停留在虛像符咒?”林鹿兒低頭捂嘴輕笑出了聲,“你不會就止步不前了吧?”
符久昀一頭黑線,堅強地解釋一番:“別瞎說!無形符咒很難修煉的好嗎?無形符咒不僅需要足夠的心法還需要熟背符咒圖畫。
虛像符咒至少還能夠看見符咒圖畫,無形符咒可是完全看不見圖畫是否正確。畫錯一筆可就廢了!”
“所以你就修煉了十二年都沒有突破無形符咒?!”林鹿兒還第一次看一個人為自己的弱找借口找得如此理直氣壯。
試問天下法術到了一定階段要突破之時哪一個容易?沒有好好修煉就是沒有好好修煉,還瞎狡辯個什么勁兒。
“我…!”符久昀一時語塞,看林鹿兒那一副憋笑的表情他又氣又惱,但是卻拿林鹿兒沒有辦法。
經過剛才林鹿兒那招落葉歸根,符久昀對林鹿兒還是心生佩服,一個女兒家能有如此法力著實不容易。
而且林鹿兒居然對他們方丈家族的符咒要有所研究,這又讓符久昀心生了疑惑,也許跟著林鹿兒能夠發現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也說不準。
符久昀心中暗自打著小算盤,林鹿兒看符久昀吃癟后也不再多言,畢竟言多必失嘛,兩個人就跟著符咒穿梭在白霧茫茫沒有樹木的荒地。
而此時的東野清并不清楚林鹿兒的到來會讓她的人生發生巨大的轉折。
東野樹妖也不知道林鹿兒的到來會讓他們東野林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改變了他們習性。
此時的東野林一如往常,林中鳥語花香,族人們往來種作,阡陌田野間孩童們嬉戲打鬧,河流小溪旁婦女們浣衣交談。
一陣風吹來陣陣花香,吹涼孩童們的熱汗,吹亂婦女們的發絲,也吹得清溪樓的木風鈴叮鈴作響。
清溪樓前只見東野清一改往常的麻花辮,反而是將長發半綰,散開的發絲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她的上衣是深綠色交領長袖,白衣為內襯,下裙為淺綠色,紅色的飄帶束在腰間勾勒出她完美的身線。
金黃色的陽光散落在她身上,映得她白皙的皮膚透著俏皮的粉紅,彎彎的睫毛眨呀眨靈動可愛。
東野清正在溪流邊清洗她剛從陶知曉住處摘回來的幾個桃子,此時苗瞑正巧就從木屋內出來。
站在走廊上,遠遠得,苗瞑就看見東野清小巧的身影在河邊認真地清洗桃子。
青山綠水皆為注腳,縱使千百般如畫也不過成了背景;鳥啼蟬鳴皆為樂章,縱使耳悅心欣不過也只成了東野清在這山水潑墨間的點綴。
苗瞑也不覺得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的熾熱,但的確讓東野清感覺到了自己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看自己。
此時,東野清的桃子已經洗完,她起身轉頭,恰好就撞上了苗瞑專注的目光。
東野清一愣,隨后她沖苗瞑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眉眼之間全是溫柔。
“你醒啦?”東野清邁著輕快的步子興高采烈地踏上幾層臺階到了走廊,接著遞給苗瞑已經洗好的桃子。
“謝謝。”苗瞑接過桃子后咬了一口,“你這藥還真容易讓人嗜睡。”
東野清仰起頭看著苗瞑俏皮一笑,“有些藥總是有副作用的嘛!而且只要能讓傷好快點,不就可以了?”
苗瞑搖著腦袋垂下頭笑笑,“的確。我這傷已經好了大半,余毒應該清了吧?”
東野清眼睛定了定,又想起了前兩日他們之間的約定,她明白苗瞑是要離開了,于是只得點點頭:“余毒…應該…清了。”
“我都已經在東野林待了五天,你們這東野林不是向來不許外人踏進嗎?”苗瞑好笑地盯著東野清,“怎么這個規矩對我就一點用沒有了?”
苗瞑打趣地問著,其實他還是想知道東野清到底是怎么讓他留這么久的。
東野清尷尬地“嘿嘿”一笑低下頭繼續吃著桃子沒再回答。
“你的恩情我已經感受的差不多了。”苗瞑說著又咬了口桃子,接著轉過身手肘撐著欄桿之上看向遠方嘆息起來,
“你不想說如何把我留下的辦法我也不勉強。但是我們之間的約定還作數吧?經過這幾日的調養我的傷已無大礙,所以…這個桃子就當為我餞別吧。”
說完,苗瞑垂下頭大口大口地吃起桃子。
東野清聽后,吃著桃子的動作明顯緩慢了許多,她也沒有心情品嘗桃子的味道。
東野清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還是會讓它如此不舍。
這幾日和苗瞑的相處過程,東野清發現苗瞑其實是一個非常善良且富有正義感的人。
“可以再多留一日嗎?”東野清放下桃子走到苗瞑的身側。
距離東野武征給她的限定日其實還有一天,過了明日的大慶,就算她東野清想繼續留下苗瞑,也是無計可施了。
所以,東野清想要充分利用好這最后和苗瞑一起的時光。
“怎么?”苗瞑轉過頭疑惑地看向東野清。
“明日是東野林的大慶,明天一整天東野林都會特別特別的熱鬧。”東野清激動給苗瞑描繪大慶的繁華,
“從早晨的早市開始,大慶就正式拉開帷幕。早市上可以買賣各種各種,姑娘們用的胭脂水粉,還有男子用武器兵刃。就連我的草藥也是可以拿出售賣的!特別熱鬧!
從中午開始,廣場上就開始有表演了,表演會一直持續到華燈初上。我給你說哦!大慶最熱鬧的就是夜晚啦!”
東野清還在盡情地描繪大慶的熱鬧,卻被苗瞑無情地打斷:“東野林的大慶與我何關?”
東野清的興致一瞬間就給消磨了大半,苗瞑看東野清眼里的光芒瞬間暗淡下來就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我的意思是,東野林大慶是你們族人的狂歡,我留下來參加不好吧?”苗瞑趕緊解釋了起來。
“沒什么不好的呀!”東野清抬起頭望著苗瞑期待地繼續說,“我想帶你感受大慶的熱鬧,也想明日和你一起去放河燈,還想和你…”
一個可愛動人的女孩子,眼里帶著光亮對你說一連說幾個“想和你”,這讓苗瞑如何拒絕?
苗瞑瞳孔微微閃動著,是感動,“好了好了,再多留一日便是。”
“那我明天再來找你!”說罷,東野清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誒!等等。”苗瞑叫住了東野清。
“怎么了?”東野清詫異回頭。
“送你個東西。”苗瞑神秘一笑,然后從懷里拿出一根做工一般的木簪,沒有多余的花紋就只有簪身刻著一個“清”字。
還沒等苗瞑說話,東野清就驚喜地拿過木簪亮著眼眸道:“送給我的?”
苗瞑不自然地撇開視線支吾道:嗯,就這兩日閑在屋里沒事,隨便做了下。”
苗瞑一頓胡編亂造地解釋,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木簪哪是隨便做的?分明就是刻意去做,不然還隨便刻字?
“我很喜歡!”東野清欣喜地搶話,好奇又開心地把玩木簪。
“喜歡就好。”苗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沒敢多看東野清。
“謝謝!我明天會戴著它來找你的。”東野清珍視地將木簪握在手中。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明天見。”苗瞑擺擺手后轉過身背著東野清。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