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樓下,發現大堂中已經聚集了一大圈妖魔鬼怪了。
而那個來搞事情的鐵憨憨陰陽師貌似就被他們圍在了中央。
好在這些妖魔鬼怪還保持著虛化的狀態,沒有實體,所以張零他們很輕松地就穿了過去來到中央。
中間站著兩個人。
額,準確一點的說法是,一個站著,一個趴著。
站著的那個白發高束,頭上還長著一只赤紅色的角,眼睛也是金色的。
雖然身上穿的是西裝,但這么特別的長相不用猜也知道多半就是剛才說話那個茨木童子了吧?
至于趴著的那個.......
已經被白色的繩子捆成了個巨大的毛毛蟲。
可他就算這樣了還是不肯老實,一直扭動著身體,似乎是想要掙脫束縛。
嗯,就沖這,也能看出來。
這貨肯定就是那個鐵憨憨陰陽師了吧。
“看得見嗎?”張零小聲問道。
“看得見啊。在地上爬的那個。”馬輝說道:“還真奇怪嘿,這家伙身上看著也沒啥毛病啊,干嘛一直在地上爬啊。
還有他旁邊站著的那個還真挺帥的誒。”
“謝謝夸獎。”馬輝說話的聲音有點響,茨木童子顯然是聽到了,但他并沒有發怒,或者想要對眼前這個普通人做些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說道:“看不到我用來捆這個鐵憨憨的頭發嗎?奇怪了嘿,不是非凡者應該進不來的啊......”
茨木童子分明是個男性,可他的笑容卻似乎擁有動人心魄的能力,外加上他那一身的霸氣,便是明星也難以跟他相比啊。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老看到什么邪魅一笑。
現在才知道那些邪魅一笑形容的就是茨木童子這樣的吧?
茨木童子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又說道:“看來不是有緣人救是還沒正式成為非凡者的人啊。
看在你夸獎我的份上,我就讓你看看這不一樣的世界吧。”
說著,輕輕地一揮左手,手中凝聚起了一團紅霧,似是要對馬輝做些什么。
茨木童子看著還蠻和善的樣子,一時之間,張零和林鳶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可就在他倆遲疑的時候,地上的鐵憨憨陰陽師卻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咬住了茨木童子的左手。
“快跑,他是妖怪!”對于修煉者而言,說話不一定是非要用嘴的,陰陽師沖著馬輝連忙叫道。
馬輝聞言,下意識地就要后退,可很快他卻又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倒不是他被嚇傻了,純粹是作死如他,是真的很想看看妖怪到底是什么樣的。
而且他對于那個之前一直在地上爬的鐵憨憨陰陽師本來就是當做深井冰來看待的.......
茨木童子被這貨死死咬著手臂,疼到是不怎么疼。
可誰也不愿意手上帶著這么個掛件啊。
拼命甩動想要把這貨甩開。
這貨卻依舊死死咬住。
別說,前臺給這貨起的外號還真準確。
但凡不是鐵憨憨也不可能這么倔啊!
“哎,我來吧。”眼看這鬧劇沒完了,林鳶只得嘆了口氣,說道:“天厭。”
抬手就是一道細小的黑光正中鐵憨憨陰陽師。
不過這次由于林鳶的存貨不足,這鐵憨憨也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情,林鳶并沒有下死手,招來閃電什么的東西。
只是讓他崩了兩顆門牙,從茨木童子的手上掉了下來。
“誒?能用非凡能力了嗎?”張零并不關心那個鐵憨憨怎么樣了,只是對林鳶的突然出手有些驚訝。
“嗯,這貨進來的時候應該損壞了一部分封印陣法,所以已經能夠使用一定程度的非凡能力了。”林鳶說道。
林鳶此言一出,不光是張零,后面的一圈妖魔鬼怪都露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虧得這幫家伙還自稱神明呢......
不過那些妖魔鬼怪并不在意張零和林鳶,一個個的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揍那個鐵憨憨一頓。
張零他們不知道的是,那鐵憨憨陰陽師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么一出了。
前幾年,這貨僥幸進入了酒吞酒店。
這本沒什么,畢竟他本來就屬于修煉者嘛,也在酒店的接待范圍內。
可這貨一看到酒店里的妖魔鬼怪,立馬就坐不住了,上去就要盤問人家身上有沒有血債,殺沒殺過人之類的。
且不說酒吞酒店為了避免麻煩,根本就不接待殺過人的妖怪。
就算有妖怪殺過人,他能直接告訴你嗎?
結果這貨還不自知問題在哪兒,一個個盤問過去,弄得客人不厭其煩。
店家為了生意,非常干脆的就把他給扔了出去,并且將他拉入了客人的黑名單。
本以為這樣就該結束了。
可店家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貨是個鐵憨憨。
自從被扔出去之后一天天的就覺得酒吞酒店有問題,是不是在庇護那些殺了人的妖魔鬼怪。
于是他就干脆和酒吞酒店死磕上了。
隔三差五來一趟,進得來就進來搗亂。
進不來就在門口釋放噪音,朗讀日本法律,勸他們自首。
這可把店家和住店的妖怪都給得罪了。
自首你奶奶個腿啊自首!
現在這年代,人族才是老大,那核彈就是酒吞童子也不敢硬接啊。
他們瞎了心了敢去殺人?
那個妖怪不是來著自己身上的優勢,在人類世界混口飯吃?
誰敢犯法啊!
偏偏這貨還就是不聽解釋。
非要一個個盤問過去。
礙于他人類的身份,這些妖怪雖然恨死了他,卻也把他怎么樣。
而且每次茨木童子他們抓住了這貨的時候,店里都開著法陣,讓他們一肚子的怒氣找不著地方發泄。
現在好了,這小子自己作死,弄壞了法陣。
這些被他煩過的妖怪那還能坐得住?
就算不能殺了他,揍一頓出出氣也是好的。
“臥槽!”馬輝看著這些突然好似憑空出現的妖魔鬼怪,整個人都驚了。
這回可實在是沒法用科學解釋了啊。
你要說這是什么全息投影,他也不能信啊。
“你們說的是真的?”馬輝問道。
“那是當然。現在知道怕了吧?”張零笑道:“怕了咱就走吧。現在才八點,出去找家普通酒店還來得及。”
至于那個鐵憨憨陰陽師......
張零他們和他又非親非故的,也沒興致上去拉架。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馬輝眼前一亮地說道:“走什么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妖怪誒。這么有趣的事情就在眼前,當然不能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