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杰克就這么死在了水魔獸的嘴里。
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張零”卻對此并不在意,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水魔獸可以離開了。
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嗚嗚.......”水魔獸低鳴兩聲,像寵物一樣乖巧地拿頭蹭了蹭“張零”的肩膀。
顯得無比乖巧。
就是長得實在是有點太瘆人了........
“張零”無奈,只得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水魔獸這才自覺的消散開來。
隨著水魔獸的消失,天空中的傾盆大雨也一下子停了下來。
“張零”看著四周躺了一地的人,不由得撓了撓頭。
但他顯然是沒有興趣收拾殘局的。
只是笑著走向了林鳶,蹲在她的身前,默默地看著。
“你還是那么可愛啊,鳶鳶。”“張零”輕輕地撥開了林鳶的秀發,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就這么看著你一輩子。”
他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可還沒等他再開口,半空中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已經沉睡了十三年,就這樣前功盡棄了。不可惜嗎?”
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張零周圍的顏色一下子失去了色彩,變成了黑白。
就連林鳶他們這些活人也不曾例外。
一切都被定格住了。
“真的是哦。半夏,你就不能來晚一點嗎?電燈泡這么敬業真的遲早會被打死的!”“張零”怒氣沖沖地說道。
“對此我非常抱歉。可是我再不出現的話你就又要陷入沉睡了。而下次什么時候醒了就難說了。”半夏并沒有現身,只是以聲音的形式說道:“十三年了,距離上次我們聊天一眨眼竟然都已經過去十三年了啊。”
“唉.......”半夏所說的是事實,“張零”的確沒有時間了,所以他倒也沒再怪罪什么,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的?”
“當然不是。”半夏否認道:“雖然我的確很奇怪你為什么要強行蘇醒。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知道。”“張零”點了點頭,道:“可我明明能自救,為什么需要你來救我?”
“你還是那么執拗啊。”半夏感嘆道:“如果你當初和我合作的話也不會落得今天這片田地.......”
半夏說得情真意切,“張零”卻沒有心情聽這些廢話,只是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知道我快沉睡了還說那么多廢話。我看你就是來當電燈泡的!”
“呵呵。”半夏對于“張零”的不客氣倒是沒有產生什么反感,只是一笑而過,說起了真正的來意:“和我合作吧。我能幫你恢復。”
“用飲鴆哀經?那個半成品?我可沒興趣。”“張零”果斷拒絕。
“當然不是。”半夏否認道:“我可以將飲鴆哀經的完全版給你。”
“哦?”“張零”聞言,眼睛不由得瞇了起來,反問道:“代價是什么?”
“沒有代價。”半夏果斷說道。
“那你自己收著吧。”“張零”冷笑一聲,說道:“別把我當傻子好不好?既然你沒有想好好談事情就快滾,讓我和鳶鳶再待一會兒。”
“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半夏嘆道:“我真的只是想幫你......”
“好好好。朋友你好,朋友再見。”“張零”再次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半夏的話:“好了,你可以滾蛋了嗎?”
“你不要這么任性!”半夏心態再好,也有些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張零”卻仍然只是報以一聲冷笑:“呵呵。是你先拿我當二傻子看的。
幫我?你會想要幫我?
你是想讓我笑死過去嗎?
你要的只是一顆棋子,一顆埋在反派學院中的棋子。
可是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啊。
你真當奈亞拉托提普,路西法和魔尊是白癡嗎?
我之前還在昏睡之中,他們就已經在對我防備了。
還棋子?
你信不信我就這么回去,第二天你就可以準備給我收尸了?
才十三年而已啊,十三年不見你怎么就變得這么蠢了啊,半夏!”
“張零,我有這個打算自然有辦法能夠瞞過他們的。”半夏連忙解釋道:“而且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繼續做你想做的該做的就可以了。
我真的不曾希望從你這兒得到些什么。
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來日我落敗的時候你也幫我一次就可以了。”
“我過意的去。”“張零”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勸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
“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半夏見“張零”態度堅決,便也沒再說些什么。
離開了這里。
而隨著他的離開,四周的顏色一下子恢復了過來。
定格的世界也恢復了行動。
終于沒了電燈泡的干擾,“張零”俯下身想要抱一抱林鳶。
可正如他們之前所說到的一樣,“張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困意襲來,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張零”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身上沾滿了污水。
還好,他還有些力氣,還是將林鳶穩穩的放到了地上。
看著還昏睡著的林鳶,“張零”莫名有些心酸。
果然,還是太弱了啊.......
接下來他又將陷入沉睡,如果這段時間里林鳶有危險的話該怎么辦?
半夏?
算了吧,這家伙的人情真不是那么好欠的。
看來還是要自己動手啊。
想著,“張零”重傷昏迷的蘭斯洛特和摩根。
.........
力竭的“張零”為了節省哪怕一丁點的體力,能夠多陪林鳶一會兒。
“張零”干脆就不起身了,直接躺到了林鳶的身邊。
“鳶鳶,你知道嗎?雖然我和他是同一個人。但我真的好妒忌他啊。”“張零”微微側臉,看著林鳶說道:“我不在乎他的運氣比我好,他的生活比我幸福。
但我最無法釋懷的還是你啊。
現在這個時間點的你應該已經占卜過未來了吧?
你還是沒告訴他你看到的未來對嗎?
你為什么這么傻呀?
你知道改變未來有多難嗎?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你可以逃得遠遠的,你應該聽伯母的話的。
可我知道無論給你多少選擇,怎樣的提醒,你還是會同樣的決定的。
小傻子,你真的好傻啊。”
林鳶的眼球快速的轉動著,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在做噩夢。
“張零”已經沒有力氣施法凝神了,只能顫抖著伸出手,將她摟在懷里。
或許是感覺到了“張零”的溫暖,林鳶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沒有山盟海誓,沒有豪言壯語,“張零“也就這樣,平靜的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