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葉梓的手機響了起來。
葉梓心急火燎地拿起手機,心想,糟糕,該不會是我哥已經到學校了吧?那我和David的舞蹈鐵定泡湯了。
“我今天公司有急事要處理,不能參加你們學校的音樂節了,不要等我。”
看完了剛剛的短信,葉梓高興地要跳起來。
蕭羽皙有些沒反應過來,“怎么了?怎么這么開心?”
“啊,是我哥的短信……皙皙……太好了,我哥說他有事不來……”
葉梓很開心也有些緊張,演員們在后臺集合化妝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她手忙腳亂地拿起裝著舞蹈服的袋子,慌忙趕下樓。
宿舍里,只有周吟秋有些心不在焉,她在葉梓出門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裝著舞蹈服的袋子,越來越忐忑不安。
吟秋在心里猶豫,“這樣真的好嗎?葉梓一直對我很照顧……而且羽皙沒有錯,還經常在我被欺負的時候幫助我,如果不是她,我根本就沒辦法接近秦鶴……”
就在吟秋非常自責的時候,她的腦海里浮現出秦鶴英俊的面龐,吟秋開始給自己的良心催眠,“我有什么錯,我只是愛秦鶴而已,如果不是因為蕭羽皙的出現,說不定秦鶴也會愛上我呢?
“我不過只是把葉梓的舞鞋從袋子里拿出來放回柜子,葉梓肯定會提前發現,發現了就會通知蕭羽皙,以羽皙的智商,肯定有辦法在葉梓登臺之前找到舞鞋,再給葉梓送到后臺的……
“而且,蕭羽皙本來就不想參加音樂節啊,她也不想看到秦鶴,這樣不是剛好,我喜歡秦鶴,既然秦鶴還沒有女朋友,我為什么不可以爭取一下呢?”
吟秋托腮呆呆地想,“秦鶴,你現在在干嘛?”
無辜的秦鶴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可憐的化妝師小美眉剛好在給秦大帥哥畫眼線,他這一打噴嚏,眼線立刻就畫壞了一塊,大帥哥變成了熊貓眼。
化妝師一看自己不小心把大明星的妝化壞了,立刻低三下四地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幫您卸了重化……”
可是秦鶴依然暴跳如雷,“快一點,勞資可沒那耐性……”
化妝師嚇得兩手發抖,哆哆嗦嗦地拿著沾了卸妝油的棉簽,去卸秦鶴眼睛上化壞了的眼線。
秦鶴的雙目寒氣逼人,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
化妝師剛開始很害怕,但畫著畫著就開始端詳秦鶴逆天的五官。
化妝師雖然有5年的化妝經驗,但從沒見過比秦鶴更帥的男人,就忍不住心生愛慕。
化妝師用生平最慢的化妝速度畫好了秦鶴的妝,然后戀戀不舍地眨著桃花眼說,“鶴哥哥,可不可以跟我一起自拍啊?”
秦鶴早就不耐煩了,“勞資不想,滾!”
化妝師哭哭啼啼地跑了。
秦鶴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化妝間,冷漠的目光開始打量著自己。
鏡子里的那個他很熟悉,也很陌生。
他的臉上涂著一層厚厚的粉底,像帶著一個厚重的面具,面無表情,雖然看起來比從前似乎更帥了一點點,但是已經失去了個性,等他大學畢業,徹底失去接近蕭羽皙的機會時,他還會失去靈魂。
他就像唱片公司生產線上批量生產的沒有個性的產品,包裹上搶眼的包裝,卻已不再是曾經那個獨一無二的他。
秦鶴對著鏡子苦笑:他多像一個失敗的嬉皮士。
父親以幫他實現音樂夢想的名義把他騙進娛樂圈,唱片公司在意的只有錢,漸漸把秦鶴的靈魂榨干、吸干。
而他,秦鶴,不是頹廢地自我放逐,而是要尋找一個美麗新世界,進行一場烏托邦式的反叛。
從前的秦鶴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也就是去了得到的意義。
直到他遇見她。
蕭羽皙就像一個美麗而鮮艷的夢境,太過鮮艷而讓秦鶴迷失了。
練習生的日子枯燥得讓人崩潰,大學里能見到羽皙的日子本來就時日無多,卻還要整天整天地集中排練看似勁爆實際嘩眾取寵的街舞。
是時候說不了!
秦鶴從衣兜里摸出半包雪茄,點燃后深吸了一口,像是從窒息的空間呼吸新鮮的空氣,眉目間溫文爾雅,卻又透著股壞壞的痞勁兒,姿態撩到不行。
他的目光停留在墻角落灰的吉他,心里有了主意。
青春要結束了!一場美麗的盛宴轉變為令人不堪的杯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