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四大劍派,玄玉落華,本身乃是兄弟門派,四家創派祖師,都是出自上宗劍云宗。
據說,當年四位創派祖師還是師出一人,同門情誼深厚,曾數次一起游歷四方,出生入死。
齊國那時還只是一個偏僻的荒野之地,因為此地荒蕪,劍云宗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曾關注。
后來這里竟出現了一個上古遺跡,名為凌云窟。
雨劍宗身為西土最龐大的幾個宗門之一,又離這里最近,便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派出了大量修士前來探尋,其中就有當時才剛剛聲名鵲起的四派祖師。
只是那凌云窟兇險異常,雨劍宗損失慘重,后來又不知為何走漏了消息,引得其他勢力前來爭奪。
雨劍宗不得已讓其他大勢力也進來分一杯羹,幾次下來,各大勢力亦是死傷了不少修士,損失遠遠大于收獲。
因而不少勢力認為這是一個比較雞肋的遺跡,便漸漸放棄了爭奪。
雨劍宗內同樣有很多人不想再去凌云窟送死,但也有人堅信富貴險中求,兩種聲音爭執不休。
雨劍宗索性放出話來,門下弟子誰有愿意去那里駐守的,宗門給予最大的支持,但探尋凌云窟一事,宗門不再派遣高階修士,全憑自愿。
于是,四派祖師才在這塊荒野之地創立了四大劍派,本意是駐守凌云窟,但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四大劍派的關系也漸漸疏離,甚至惡化。
畢竟一個長久封閉的地方,沒有其他勢力介入,就難免會發生一些窩里斗的惡性競爭。
例如,玉落華三派合謀在論劍大會上毀去陸溪金丹一事,還有各派弟子出外歷練,見面往往都會互相暗算,甚至不死不休。
四位創派祖師之所以創立四派,而不是合力創建一派,就是因為考慮到競爭才能有進步的可能。
而這種競爭是良性的,是比拼各派培養弟子的能力,絕非暗算謀害別派天才。
長此以往下去,各門派天才必將越來越少,造成青黃不接的境地,四派的發展也會越來越腐朽,直至被取代,甚至消亡。
這一點,稍有遠見之人都能想到,但齊國地狹,資源較少,只有那凌云窟一處上古秘境,且敢踏入者,往往九死一生。
故此四派之間,唯有互相爭搶資源,才能保證門派發展。
如飲鴆止渴。
王天修問劍三派一事,乃是四派之間由來已久的傳統,四派祖師親自定下的規則。
如金丹元嬰修士劍道境界有所突破,或發生任何不公之事,又不便處理,便可送去劍帖,問劍其他門派。
在此期間,不可有任何逾越規矩之事發生,否則可上報雨劍宗,由雨劍宗刑罰堂親自處罰。
處罰之重,任何一個門派也難以承受。
古劍穿梭于云端之上,速度快若奔雷,閑來無聊之際,公孫術將這些了解的情況一一告訴了陸溪和簡清虹二人。
其中這些事,他們也都知道一些,只是不如公孫術了解的這么詳細。
他如今也已筑基,身無佩劍,言談溫和,好似一個說書先生將那些四派秘史講述出來,不失樂趣。
陸溪撇了撇嘴,這小子還真是準備充分,不打無準備之仗。
到底老祖去問劍,還是你問劍啊。
再看看自己,紅旗招展,揚我玄劍派之威名,到時候我再搖旗吶喊一番,喊上朗朗順口的口號。
他娘的,讓他們三派的慫包在我劍威下瑟瑟發抖。
公孫術想破腦袋自然也想不到陸溪在想什么,他輕笑開口道。
“路途遙遠,此去華劍派,按照老祖的速度,也要三天三夜。陸師兄,不知你可會弈棋?”
陸溪臉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下棋就下棋,你給我扯什么弈棋,顯得自己多有文化嗎?還是欺負老子不懂。
心里有句MMP不只當講不當講。
然后簡清虹就替他回答了。
“他從小就在山上苦修,書都沒讀過幾本,哪里會下棋?我跟我爹倒是學過下棋,可以與你下一盤看看。”
陸溪當時恨不得跳起來一個螺旋香蕉大耳刮子甩她頭上。
有你這么揭你未來夫君短的嗎?還是當著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小子的面。
還有,你怎么說話的?我書都沒讀過幾本,老子再怎么說也是大學本科畢業,高考文科狀元雖然還差了點,文科秀才的稱號總得有吧。
在這個世界,那就是當之無愧的大文豪,詩詞歌賦,隨便給你整,你敢說我沒讀過書。
陸溪以眼神強烈警告了這個不知夫強的小妮子,大笑道。
“不就是下棋嗎?你想下什么棋,我三歲就開始下棋,精通軍旗、象棋、跳棋、國子棋,五子棋、成三棋,以及飛行棋等各種棋類,你任選一種,能下贏我,老子跟你姓。”
“……”
“……”
簡清虹以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向陸溪。
你在說什么啊?什么軍棋、象棋、跳棋,一種都沒聽說過好嗎?
還飛行棋,瞎編也編一個靠譜的吧,難不成這棋是一邊飛行,一邊下的嗎?
陸溪以眼神回擊,你懂個屁!
氣的簡清虹銀牙咬的咯咯作響,要不是有外人在,要保持淑女形象,她肯定上去就要一腳。
公孫術愣了愣,疑惑道:“陸師兄說的棋,我都沒有聽說過,不知是怎么下的?”
陸溪微微揚起下巴,擺出一出前輩的姿態說道。
“那就看你下哪種棋了,像跳棋、五子棋、成三棋都比較益智,軍旗和象棋看策略。
飛行棋被稱為派對之魂,看運氣,趣味性最佳,人多才好玩。
最簡單的就是國子棋,咱們就下這個吧,棋盤也方便畫。”
然后他們就見陸溪取出筆紙,在上面畫了一個正方形框,里面一橫一豎交錯一個叉,寫了一個“米”字。
又隨意弄了兩種顏色的三枚棋子,放在上下三個點上。
“這棋規則很簡單,只需要讓你的三顆棋子成對角線就行。”
公孫術目露奇異,覺得有些意思,便與陸溪下了三盤。
三盤皆輸,也沒什么沮喪的。
這棋棋盤小,棋子只有三顆,必爭之地唯有中心一點,看似很簡單,實則學問多多。
就好比這齊國之地,地狹資源少,必爭之地是那凌云窟,四派爭斗似棋子走勢,互相碰撞逼迫,無法獲勝,唯有連成一線,才可全勝。
簡清虹看了一盤便學會了,見公孫術三連跪,立刻說道。
“這么簡單的棋,我來跟你下。”
但陸溪卻是將棋盤棋子一收,笑道:“不下了,我現在的戰績是全勝,勝率百分之百,保持就好。”
“你……你針對我!”簡清虹被氣得不輕,怒道。
陸溪點了點頭,笑呵呵的回應了一句是啊。
然后……
然后他就被怒不可遏,不顧淑女形象的簡清虹一腳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