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背上的傷口,李安適勾了勾嘴角,之前的的三人小隊配合的很不錯,一個主攻,一個刺客再加上一個奶媽,很巧妙地搭配,讓李安適吃了不少虧,可最后活下來的還是李安適。
看著地圖上的方位,李安適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那把斷劍不遠了,最后的一段路反而要小心,可不要陰溝里翻船。就在李安適想要離開這里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先養(yǎng)傷的時候,天空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就在李安適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天空中出現(xiàn)兩道打斗的身影,離得太遠有些看不清,但那驚人的威勢怎么都不會感受錯,這兩道身影絕對是超越天階以上的高手。看他們這架勢顯然是想分個勝負,李安適想到這趕忙跑路,這兩道身影越來越近,搞不好會殃及到自己。
“我說,你又不是你師傅,哪來的膽子來惹我?”
“哼,我可忘不掉你在忘川的所作所為!”
“怎么?你當(dāng)時在忘川?”
“懶得跟你廢話,看招。”
兩人的對話李安適當(dāng)然聽不見,此時的他正在奪路狂奔,那兩個人中有一個用劍的,一劍就砍出來一個峽谷,李安適見狀直接打消了找一個地方躲著的念頭,這種情況不管躲哪里都會死吧!
就在這時,李安適面前出現(xiàn)一個蟲洞,一個人影緩緩的從蟲洞中出現(xiàn),李安適二話不說一個閃身就躍進了蟲洞,而剛進入古戰(zhàn)場的黑影直接被一道劍光砍沒了,渣都找不著。
就在李安適認為自己安全了的時候,一道拳影擊在了蟲洞邊上,余波直接將蟲洞擊碎,連同正在傳送的李安適。另一邊,失去意識的李安適被無邊的亂流裹挾著不知飄了多遠。另一邊,已經(jīng)回到竹籃星的般若看著傭兵公會剛剛貼出的告示,面如死灰。兩大荒級高手的對決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黃級渣渣能扛得住的,連蟲洞都消失了,李安適應(yīng)該也沒了吧。
對于毀掉古戰(zhàn)場,兩個高手沒有什么感覺,對于死在他們余波之下的生靈,他們就更加沒有感覺了。
“小東西,什么時候叫上你師傅吧,你還是太弱了。”
看著面前被自己打成重傷的太一宗宗主的徒弟,黃柳搖了搖頭,雖同為荒級,可自己是荒望境,他只不過初入荒級,怎會是自己的對手,今天跟他打不過是無聊想找件事情打發(fā)時間罷了。
“你別得意,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打敗你。”
“要不了多久?你有沒有想過,我現(xiàn)在就能殺了你啊?”
長映聞言一臉不屑,“殺我?你敢嗎?你要是敢早就動手了,還不是忌憚我?guī)煾怠!?p> “哦,我今天還偏要試一試。”
于是,在長映驚恐的眼神中,黃柳舉起自己的拳頭照著長映的腦袋就揮了下去,這一拳要是打?qū)嵙耍@個長映還真就沒了。可凡事都有轉(zhuǎn)機,黃柳的拳頭在距離長映的腦袋只有一公分的時候定住了,倒不是黃柳心軟,而是有人阻攔。
轉(zhuǎn)頭看去,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騎著青牛出現(xiàn)在不遠處,黃柳一見到老者就急忙行禮,“圣君,您怎么來了?”
長映也弓著腰行了一禮,“圣君。”
而老者只是看著兩人,不說話。良久,“你就是太一宗的親傳弟子長映?”
“正是。”
“你前世本是忘川的一個陰兵,因黃柳與人戰(zhàn)斗破壞了忘川,使你投錯了胎,所以你這一世才要找他報仇,有理有據(jù)。可你卻因和黃柳戰(zhàn)斗而破壞古戰(zhàn)場,傷及無辜生靈,你與黃柳又有何異?”
“這,晚輩愿意受罰。”
老者也不回話,轉(zhuǎn)頭又看向邊上的黃柳,“你是天地異種陰陽柳,本該秉承天地意志修行自身,卻因喜好打斗傷及無辜生靈,就連忘川都被你毀了,你若隕落會受何等的責(zé)罰你可明白?”
“晚輩愿意受罰。”
“我此來不是為了此事,而是為了我的徒兒,他因你們的戰(zhàn)斗而避禍蟲洞,沒想到就連蟲洞都被你們破壞,可憐我的徒兒不知被亂流卷向了何處。”
兩人聞言心臟漏跳了一拍,圣君的徒弟,這下要遭。
“你是太一宗的弟子,你先回去,我會去找你師傅。”
“是。”
“黃柳,我若不責(zé)罰你難以向我的徒兒交代,便收回你的陰陽之力作為責(zé)罰,你可愿意?”
“晚輩愿意。”黃柳的內(nèi)心在哭泣,他不愿意又能怎么樣。
在黃柳點頭后,老者抬手一招,一道黑白相間的氣流就從黃柳的身體中冒出,在空中飄了一會之后沒入老者的掌中。而黃柳也因此境界大跌,直跌入地境,面色也萎靡了。老者收了黃柳的陰陽之氣后也不多說話,手中拂塵一揮,座下青牛踏著玄奧的步伐就離開了。
另一邊,一顆荒蕪的星球上,雜草叢生的亂石堆旁,一團昏暗的亮光在不停的閃爍,只剩一抹靈魂的李安適終于醒了,“我這是在哪?我的身體呢?”
時空亂流到底不是一個玄階的小渣渣能抵抗的,李安適的身體被時空亂流絞碎,而這一抹靈魂要不了多久也要消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就在此時,李安適不遠處忽的出現(xiàn)一道人影,一道騎著青牛的身影。李安適見狀既不驚訝也不慌張,乖乖的呆在原地。
“終于找到你了,命定之人。”
對于老者的話,李安適絲毫不驚訝,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
“圣人,您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就真沒了。”
“你可是命定之人,我當(dāng)然要來,走吧。”
老者對著李安適的殘魂伸手一招,隨即消失在了這個星球上。
在一處的鳥語花香的空間中,老者看著水潭中不斷大呼小叫的李安適笑了笑,“這陰譚水對靈魂的好處極大,多泡泡,你的靈魂也能堅固些。”
而在離老者不遠處的一個寒潭中,李安適已經(jīng)沒有心思跟老者閑聊了,這陰冷的潭水直刺如李安適的靈魂,雖然在緩緩的修復(fù)李安適的靈魂損傷,可這潭水是真的冷,能凝固思維的冷。
看著已經(jīng)沒有聲息的寒潭,老者不急不緩的朝著寒潭的方向揮了揮手,一道黑白相間的氣流裹挾著一顆紅色的珠子飛向了寒潭,氣流不斷地消磨著珠子上的靈氣,在抵達寒潭之前將珠子磨碎,隨后三色的氣流緩緩的沒入已經(jīng)沒有聲息的靈魂中,除了一陣亮光閃過,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見到這一幕的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滿意的點點頭。邊上的青牛見到這一幕很是不解,“老爺,你把陰陽二氣給他干什么?你不是想把他打造成幻術(shù)師嗎?”
“幻術(shù)師也需要一個強壯的體魄,沒有一個強壯的體魄,放幻術(shù)會反噬的。”
“那他的身體怎么辦?”
“用碎星谷的靈髓加上息壤重造一個就行了。”
“那老爺,這中間的事情您要跟他說嗎?”
“不,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吧。”
時間就這么緩慢地流逝,寒潭中的李安適在某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寒潭的水對自己沒有用了,這一發(fā)現(xiàn)讓李安適欣喜若狂,這說明自己的靈魂差不多已經(jīng)修補好了,剩下的就是去找一具適合的身體了。
“嗯,靈魂修復(fù)的速度超出了我的預(yù)計,出來吧。”
李安適聞言從寒潭中飛出,一團光在空中飄著,而且還能說話,看著很詭異。
“多謝圣人。”
“無需如此,你應(yīng)該有很多的疑問吧。”
老者坐在蒲團上看著面前的李安適,老者已經(jīng)做好了被問很多消息的準(zhǔn)備。
“本來有很多,可在見到您之后,我就不疑惑了。”
“哦,為什么?”老者倒是疑惑了起來,按理來說李安適應(yīng)該會問很多問題才對。
“您便是第一個離開地球的人,老子。不知晚輩說得對不對?”
“嗯,確實是老朽。”
“當(dāng)年的您在星球之靈的指引下離開地球,來到宇宙中尋找機緣,如今得證大道,而我想必應(yīng)該跟您有某種關(guān)系,是也不是?”
“嗯,還有呢?”
“就算我們同為地球出身,這也不是您來救我的理由,想必是我還有作用,或者我是您的血親。”
“嗯,繼續(xù)說。”
“父親,我還需要說什么?”
老子聞言一笑,“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李耳,但卻不是你的父親。”
老子說著抬手將一抹靈光射入李安適的靈魂,就在李安適有些慌亂的時候,一幅畫面出現(xiàn)在李安適的靈魂深處。
那是老子剛離開地球的時候,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參加了銀河系最強者大會,敗得一塌糊涂。初出茅廬就收了打擊的老子有些接受不了,準(zhǔn)備返回地球不再出來。就在這時,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出現(xiàn)在老子面前,“你就是李耳?”
“你是什么人?”
“你可以叫我混沌,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你說。”
那人從懷里掏出一個金色的圓盤交給老子,“這個法寶叫永恒,它能做到所有的事情,現(xiàn)在交給你保管。”
“我需要付出什么?”
“一千三百多年后,地星大亂,地球會召喚一位后世的生靈前來幫忙,在他離開地球后,你將法寶給他便是。”
話音剛落,這個來歷不清的人就消失在了老子面前。而老子也憑借這手中的永恒在下一屆的銀河最強者大會上拔得頭籌。而后幾百年,老子的境界一日千里,證得混元的老子開始好奇地球?qū)⒁l(fā)生的大亂。
通過手中的永恒,老子看到了后世的李安適,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絲毫沒有救世主的樣子。老子無奈之下用夢境考驗了一番李安適,直到覺得李安適做的不錯之后,才讓李安適真正的來到唐朝。
隨后,小明開始了他的計劃,好幾次老子都想出手,可想起之前那人的話,老子選擇相信李安適,慵閑這個名字就是在老子的影響下才取得,之后的事情就不說了。
回到現(xiàn)在,李安適猛然驚醒,看著面前的老子,李安適很是后怕,良久,“夢里的那人就是你?”
“是我。”
“為什么?”
“經(jīng)歷的越多,你就跟他越契合。”
“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了,先給你造一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