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真真揚了揚眉梢,抬起手示意:“好,你先出招。”
葉臻毫不客氣地欺身向前。
顧真真利落避開,皺起了眉頭,葉臻那招數,完全不是她傳授的柔術,而是摻雜了以前學過的武術,她那完全就是一副想打贏的架勢。
葉臻見顧真真避過,抿緊了唇,拳腳如疾風驟雨般的出動,每一下都沖著她的臉和胸腹要害。
顧真真來氣了,一矮身迅速繞到葉臻背后,一只腳勾住她,手臂飛速環上她的肩頸,使個巧勁,很利落地把她放翻在地,一連串動作不過在幾秒之間完成。
她颯爽地站起來,拍了拍手,淡淡地說:“今天對練就到此為止吧,你對柔術完全沒掌握要領,下去后單個再練練。”
葉臻撐手站起來,看了看對練正酣的同伴,再看向顧真真,眼中的怨戾之色一閃而過,她咬了下唇,說:“顧教練,既然是對練時間,為什么我要單練,要不你再陪我練練?”
顧真真定定地看著她:“對練,不是對戰,你我沒必要分個輸贏。”
“嗯哼”。
葉臻冷笑一聲,欲言又止。
顧真真看她那樣,心頭劃過一絲懷疑,盯著那雙戴著藍色美瞳的眼睛:“為什么?你一開始就對我有敵意,不要告訴我是無緣無故的恨。”
葉臻忽然笑了:“想知道嗎?下課后我會在停車場那邊等,你想知道就來。”
顧真真很隨意地把一縷拂到額角的發絲拔到耳后,攤攤手:“愛恨不恨,我無所謂。”
葉臻:“你一點都不好奇嗎?我會等你到十點鐘。”
童潼一直坐在旁邊玩著手機,這時走過來,對顧真真說:“教練,我有幾個動作沒掌握,麻煩你給我指點一下,好不好?”
態度無比尊重。
顧真真淡淡地掃了葉臻一眼,跟著童潼去了。
一堂課很快上完。
童潼的助理已把演唱會門票送進來,學員人手一張分完會,各自離去。
童潼把手上最后四張票一起遞給了顧真真,她笑得調皮:“真真,這是給你的,最好能把孟少、唐少他們一起帶來喔。”
顧真真愣了愣,心里有些驚疑不定:“孟少?唐少?”
童潼笑得狡黠:“是啊,你們天空科技不就是帝都貴圈最負才名的孟少和唐少他們創辦的嗎?”
顧真真不淡定了:“你認識他們?”
童潼自嘲地笑笑:“我哪有機會認識那樣的人,傳說中的帝都貴圈四少中,出身最高貴,最有才華,長得最帥,也最神秘的就是這兩位,據說也就只有這兩位從來都沒在公眾面前出現過呢。”
“在這些人眼中,我不過是個戲子而已。”童潼最后補了一句。
顧真真默了默,半晌才說:“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傳奇,就覺得他們長得比別人好看些。”
她到這時候也意識到了童潼這個人不簡單,僅憑上次她隨口說的一句正職在天空科技,就調查到這么多,了解得比她還深入。
不過,她并沒那么在意。
就算童潼是帶著目的接近她的又怎樣?
一個人做事帶著目的,有手段,那是成功者必須具備的素質,只要行得正,光明磊落,不玩陰詭的心機,她甚至還有些欣賞,知道自己要什么并有能力拿到手的人。
她與童潼交往后,對有關她的新聞也有所關注,發現她在大事上絕不含糊,兩個月前全國爆發疫病,童潼也是最早一批站出來捐款的,一下子給了五百萬。
顧真真想到這里,越發釋懷,撿起前面的話說:“怎么沒機會,你過段時間就要到我們那兒體驗生活,到時候一下子全都認識了。”
她抿唇笑了笑:“我們君君還是你的鐵粉,直纏著我要你的簽名照。”
童潼眼睛一亮,挽住顧真真的手臂:“那好的呀,我回去就把所有沒送出去的簽名照都收起來,到時候給他帶過去。”
兩人一路說著走到俱樂部門口,童潼的保姆車就等在不遠處。
顧真真與她分開后,又返回俱樂部,去了應峰常在的那間休息室。
她前一天就在電話里與應峰約好了要談事。
應峰已在休息室里等著顧真真,還特地給她準備了一份小點心。
顧真真眼尖,一眼掃過去就看出那一份糯米棗糕,正是會理的特色小吃,小時候媽媽常給她做的。
那正好,她今天要找應峰談的其中一件事就是有關會理的,以此切入再好不過。
她道過謝,順手拿了一塊棗糕,放進口中,細細咀嚼咽了下去,這才笑盈盈地說:“應總對老家感情很深呢,居然能在帝都找到會理的小吃。”
應峰淺笑:“畢竟在那兒生活了十八年,那是真正的故鄉。”
“嗯嗯,可惜我在會理時年紀太小,什么都記不清了。”
顧真真清了清嗓子,問:“應總,記得上次您說過,在瑯嬛山七龍峰上曾出現過難以用科學解釋的神秘現象,我后來上網查過,什么都沒查到,您能不能跟我說說呢?”
自從上次孟北說過,六芒星和銜尾蛇環是她媽方媛帶著孟北他媽去了一個地方后帶回來的,她就仔細琢磨過,有什么地方是方媛熟悉,且能帶出那種帶著神秘色彩的物件出來的。
她想到了方媛的出生地在會理,恰好此前與應峰聊天時說起過會理的瑯嬛山七龍峰的神秘,她便大膽地把兩者聯想到了一起。
既然,六芒星和銜尾蛇環那樣不起眼的小物件,都能牽扯出一個上百萬平方公里空間的小世界,難說還能在那個地方還能找到些與父母有關的蛛絲馬跡呢?
她曾在網上搜索有關七龍峰的資料,并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然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應峰這兒。
應峰看了一眼她那張極年輕又好看得過分的臉,銳利的眉峰輕揚:“你關心這些?我記得你學物理還是計算機,最講究科學證據,對那些怪力神談的東西應該沒什么興趣才是。”
顧真真輕咳了一聲。
與六芒星有關的實情絕對不能對外透露半分,她只能隨便編了個理由:“應總上次說過有傳教士在七龍峰上蓋了個教堂,我就想有機會去看看,又怕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應峰瞥了她一眼,不欲追究她話里的真實性,只把他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