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對于一個陰陽師而言,最強大的就是它的式神,和苗寨的本命蠱有些類似。
眼前這只黑熊式神實力非常強大,看起來要比普通的兇魂兇猛百倍。
只可惜它今天遇到了地獄噬魂犬小黑,所有魂魄的克星。
“汪汪……”
眼見著一個小小的獸魂也敢在自己面前猖狂,小黑頓時不高興了,凌空一躍便撲了過來。
大嘴一張,一股無形的吸力將整個式神籠罩。
“嗷……”
當小黑出現那一刻,式神便感覺到了發自心底的那種恐懼,扭頭就要跑。
但天敵就是天敵,小黑又怎么可能放它逃走,瞬間便吸進嘴里吞了下去。
“給我殺了他們……”
淺草龍一郎剛要發威,結果式神就被小黑進了肚子里,讓他的神魂都受到了重創。
“你……你……”
他目光驚恐的盯著眼前的小黑,搞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一只狗怎么可以將式神都吞掉。
淺草稚那些人也是如此,淺草龍一郎最強的實力是式神,而他們最大的倚仗就是淺草龍一郎。
如今倚仗消失,所有人都徹底傻眼了。
淺草稚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其實我們上門挑戰軒轅畫道天下皆知,你不能動我們,不然就是你們輸不起,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好意思說挑戰軒轅畫道。”
宋浩天冷冷的看一下這些小鬼子,眼神中盡是不屑。
“你僅僅是畫道的靈動境界,廢物就是廢物,努力了這么多年依舊無法突破。”
“我……”
淺草稚神情復雜,有憤怒,有羞愧,修尷尬,有震驚……
不過事實正像宋浩天說的那樣,他只是靈動境界,至今也無法窺到入微界的門檻。
“還有你。”宋浩天的目光又看向淺草龍一郎,“你只不過就是個靈動初期罷了,有什么臉面號稱畫道天才?
以陰陽師之術冒充畫道,真以為沒人能看得出你的小把戲?”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淺草龍一郎大驚失色,原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沒想到還是被看出的破綻。
宋浩天神色一沉:“如果你們堂堂正正來挑戰也就罷了,偏偏弄出這些下三濫的齷齪手段,既然如此,那就要付出代價。”
“不,你不能動我們……”
眼見著事情敗露,淺草稚大叫一聲快跑,然后扭頭便向房門外跑去。
小黑一直就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又怎么可能讓他逃走。
“汪……”
一聲吼叫之后,它猶如一道黑色閃電一般撲了過來,大嘴張開,一口咬了下去,硬生生的將淺草稚的右臂咬斷。
“啊!”
這家伙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以后將徹底成了廢人,再也沒有拿畫筆的能力。
小黑不再理會淺草稚,扭頭又撲向了淺草龍一郎。
“你給我滾開……”
淺草龍一郎是陰陽師,剛要發動術法,可小黑的速度太快,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轉眼之間便來到了眼前,一口又將他的左手臂咬斷。
“啊!”
又是一聲慘嚎傳來,淺草龍一郎也成了廢人。
“軒轅人,你好歹毒。”
淺草稚捂著受傷的手臂,怒目而視。
“這是失敗者應當接受的懲罰。”宋浩天神情淡漠的說道,“像你們這種人就不配再拿畫筆,不然就是對畫道的玷污。”
沒有殺了他們,只要了兩個人的手臂,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我們走。”
淺草稚怨毒的看了宋浩天一眼,扭頭就要離開。
“等一下,我再送你個禮物。”
宋浩天開口叫住了這些人。
淺草稚惱怒的說道:“你還要怎么樣?”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對方真的送自己禮物。
宋浩天臉上閃過一抹戲謔:“你這閉關20年,是一直在培養淺草龍一郎嗎?”
淺草稚說道:“軒轅人,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說對了,我就是在嘲笑你。”宋浩天戲謔的說道,“花了20年時間,卻在幫別人培養兒子,你們大犬國人風格還真是高尚。”
他這話說完,其他人馬上便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淺草稚長得非常難看,用軒轅話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歪瓜劣棗。
而淺草龍一郎則是相貌英俊,兩個人看不出任何相像之處。
淺草稚神色一變:“這……這……這不可能,軒轅人,你這是在挑撥……”
“是不是挑撥你回去做個DNA鑒定就知道了,難道你沒發現?你是右手做畫,而他這些年一直在用左手嗎?”
宋浩天當然不是如此簡單的來判斷對方的關系,而是憑借血脈之力,這東西要比DNA還要準確。
淺草稚和淺草龍一郎之間的血脈,沒有任何相同的氣息,可以肯定,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說到這里他興致全無,直接擺了擺手:“好了,你們滾吧,記住了,這輩子不要再到軒轅來。”
淺草稚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淺草龍一郎,然后轉身走出了房門。
整整20年,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個兒子身上,教淺草龍一郎學書畫,甚至動用關系幫他學了陰陽師之術,可以說殫精竭慮,耗盡心血。
如果真不是他的種,這種打擊絕對比斷掉右臂還要大。
不管怎么說,這次的挑戰終歸是軒轅閣這邊獲勝,他們剛剛一走,房間內頓時響起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老師,感謝您老人家關鍵時刻仗義出手,挽救了整個軒轅的畫道,請受我一拜。”
李鶴辭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他今天將受盡無盡的屈辱,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現在已經命喪黃泉。
正因為這樣,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崇敬和感激。
不但是他,程亦杰等人也是如此,紛紛跪倒在地大禮參拜,他們的內心已經徹底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所征服。
“好了,起來吧。”
宋浩天擺了擺手,眾人這才站起身來。
“麻麻,他們為什么要給粑粑磕頭呀?”
看到這一幕,兩個小家伙不解的問道。
曹嫣然說道:“他們是在感謝爸爸,因為爸爸剛剛幫了他們。”
“可是,小黑是我們畫的呀,他們為什么不謝團團和圓圓。”
“說的沒錯,我們主要是應該感謝……”
李鶴辭說到這里,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帶著眾人向兩個小家伙表示感激。
雖然對方的年齡小,但在書畫一道造詣深厚,已經達到了化真境界,完全值得自己這些人尊敬。
“不客氣啦!”
看到這一幕兩個小家伙感到很好玩,學著大人的樣子擺了擺手,隨后咯咯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