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個人不救你家少爺,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地救了?!?p> 木離說著,也不顧零時玓懷里的沐千靈,傾身而下,大有一副狼吞羊入口的氣勢。
索爾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竟是這般不要命,這般不要臉,瞬間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他剛伸出去的手就這么被凍結在了原地……
近了,近了,她能看見他的根根睫毛了……
零時玓睫羽輕顫,海藍色的眼眸在那最為關鍵的一霎間猛然睜開,抬手將木離推到在地。
木離“哎呦呦——”地跌坐在地,湖水沾了一地,印出了一個深色的水痕。
她揉著屁|股,牙疼倒呲地搖晃著站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沒事?!笨隙ǖ恼Z氣中加了一分得意。
索爾見零時玓醒來大喜,聽木離這話又大為不解,剛剛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難道少爺沒有……?
可少爺分明是不會水的,這一點他是知道得很。
“我剛剛不小心看見了,你的……”木離話說一半,零時玓立即打住她。
海藍色的眼睛里不由得摻了一抹寒氣,寒氣從他的眼睛里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木離的四肢骸骨。
木離被他一瞪,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剛剛想說的話轉眼就忘記了。
零時玓半坐著,輕輕地扶起沐千靈。
沐千靈比零時玓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見她渾身濕透,頭發、衣服都緊貼在身,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她被零時玓扶起身,甩開一串串水珠,水珠成串“啪噠——”落地,敲碎一地清冷。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零時玓一頓,“送靈兒去醫務室。”
木離這才反應過來,點頭似搗蒜,急忙攙扶著沐千靈去了校醫務室。
“不用急著做人工呼吸,她暫時不需要。”木離剛走兩步,零時玓接著又說道。
綿遠的眉頭一皺,襯著他此刻的不悅。
“是屬下無能,未能護好少爺,請少爺責罰。”
索爾當即單膝下跪,身上的水不停地沿著衣服的各道衣脈滑落墜地,亦如他此刻的心情,雖安穩片刻,卻也惶惶不安。
零時玓眼皮輕掀,一腿斜斜懸地,一腿支起,膝蓋上方搭著右手。
他的右手戴著黑手套,只露了白皙的一點肌膚。
讓人不免想摘下他的手套看看這么妖孽的一個人,手又是何般模樣?
是否和人一樣好看?
倘若再湊近仔細一瞧,會發現他的手套用兩塊色度相近的布料拼在一起的。
雖同是黑色,顏色卻一深一淺。那貼近手指處的黑色有些年月了,不免有些淺且舊;而臨近手腕的料子漆黑,顯然是新加上去的。
他戴著它,有點緊,五指的輪廓即使是隔著手套都顯得十分清晰。
他的手指應是修長的……
“你哪里無能?”零時玓乍然一笑,唇畔妖嬈地勾起,勾來一抹天光,一魂一魄。
只是無論他的笑是多么妖孽惑人,讓少女春心泛濫,皆是一種不達眼底的笑意。
他的唇在勾,眼在彎,彎出桃花十里,那眼睛深處卻是一片刺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