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地,不算遠,出了城門,遠遠的就能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讓蔣道理的心情也莫名的輕松了許多。
山青水秀的環境外加一路蹦蹦跳跳的兔子萌妹,讓蔣道理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無所求了,如果拋開那不停抗議的肚子。
“糖糖,一會兒到了河邊,你就在旁邊打個下手,捉魚就行。”蔣道理厚顏無恥的對著兔子妹妹說道。
兔糖糖,也就是咱們可愛的兔子妹妹支棱了兩下耳朵,歪著頭:“那,老板你干啥?”
蔣道理:“還有這樣質問老板的?”
好吧,那一雙突然亮起電光的拳頭讓蔣道理開始認真的跟兔糖糖講道理,雖然他自認為并不擅長這個。
“你看,你叫我啥?”
“老板啊...”
“那不就結了,老板這個詞說明我是雇傭你的,就是你得替我干活對不對?”
“唔...似乎是我應該干活的,但是總覺得你說的不對。”
“哪里不對了?你看價值對等對不對,總不能說我雇傭你,然后我還啥都做對吧,那我為啥還要雇傭你?”
“有道理,”兔糖糖歪著頭支棱了兩下耳朵,萌萌的一笑,“可是我為啥要聽你的?”
“……”
最后,到了河邊了,蔣道理還是沒有跟萌萌的兔子妹妹講通道理(忽悠瘸了),這讓蔣道理內心很是受傷,見過這么悲慘的老板嗎?
一里多地讓蔣道理走了足足有十幾分鐘,龜速!
“行吧,就在這里吧!”蔣道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讓我先一下,然后給你表演一下抓魚!”
兔糖糖鄙夷的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蔣道理,考慮到他是老板的原因,還是沖著蔣道理萌萌的一笑,“好呀!”
隨后在蔣道理羨慕的眼神中從身后不知道哪里掏出來一根胡蘿卜,嘎吱嘎吱的咬了起來。
努力的把視線從胡蘿卜上移開,蔣道理不斷地給自己打氣,怎么能夠搶萌萌的兔子妹妹的東西呢。
給自己打了口氣,蔣道理決定去捉魚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野外生存里捉魚都怎么做來著?先回想一下步驟,不能丟了人不是。
首先弄一把木矛,網是不可能實現了,至于截流什么的,看看那三四十米的河床寬度,想想就行了,所以只能拿木矛戳了?
好在,這個河床還是比較人性化的,并沒有很深,當然這只是說河邊,要真的往里走,看著不深,走過去就看不見人影了。
不過環境保護的好,總歸是有好處的,譬如說現在,哪怕是靠近河岸邊都有不少的魚兒游來游去的。
蔣道理從竹簍里抽出菜刀,從河邊不遠處找了一顆不大不小的樹,從樹枝里挑了一根看上去還比較直的,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跟看上去不算很粗的樹枝砍下來。
就這一下,差點把蔣道理給餓暈在地上。
強忍著低血糖帶來的眩暈感,蔣道理快速的投入到捕魚的快感中去。
“來來來,魚兒們,你們的咸魚大爺來了!”
噗嗤!
沒中,好吧,馬失前蹄。
噗嗤!
又沒中!
噗嗤!噗嗤...
十幾分鐘后,蔣道理頹然的躺在了岸邊,臉上還帶著兩個大紅印子,“餓死我吧,餓死我吧!我不活了!”
倒霉的蔣道理,捉魚的時候,被魚集體一波嘲諷,被這一小撮魚群狠狠的輪流抽了大嘴巴子。
蔣道理感覺自己咸魚的人生無望。
“老板!”兔糖糖伸手沖著蔣道理遞出了啃的只剩下了一個屁股墩的胡蘿卜,“給你,吃點胡蘿卜,有力氣了就能更好的捉魚了。”
蔣道理眼前一亮,但是隨后就郁悶了,這是啥?這是啥?
你瞅瞅,你瞅瞅,你給個屁墩就算了,你那一臉糾結,一臉不舍的表情算是怎么個回事?
行吧,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呸呸呸,哪能不挨餓,蔣道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抓起兔糖糖手里的胡蘿卜屁墩就囫圇的吞進了肚子里。
想象中的飽腹感沒有,倒是因為突然的進食更餓了,所以特么的小說里什么吃點東西就感覺自己容光煥發了,果然是騙人的!
當然這也是應有之意,又不是什么神仙之物,怎么可能一個胡蘿卜屁墩就解決一切了。
挨過餓的人應該都知道,饑餓之后的進食尤其是一點點食物的時候,只會讓人越吃越餓。
好歹算是肚子里有東西了,不至于餓的眼睛發黑了,稍微休息了幾分鐘,蔣道理咬著牙爬起來接著投入到捕魚大業中。
半個小時后,蔣道理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臉,一臉的生無可戀...腫脹。
“嗆嗆(糖糖)!”蔣道理捂著臉含糊不清地說道,“工資加一個魔核!捉魚去!”
兔糖糖一聽魔核,頓時眼睛發亮,一把抱住已經快要垮掉的蔣道理,“真的嘛?真的嘛?”
“放餿!蒸的,蒸的!泥夸要勒屎我了”
啪!
蔣道理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四肢無力,同是一道靚麗的身影閃著光沖了出去,是真的閃著光!
畢竟兔糖糖是閃電兔一族的,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從族里跑了出來,但是一身實力是真的沒的說,要不然真當這高魔位面的野外是那么好生存的?
刺啦!刺啦!
一片電光閃起,那些把蔣道理抽的找不到北的魚兒們,一個接一個的飄在了河面上。
你以為這就完了?好吧,還真是完了,兔糖糖放完大招以后就一路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蔣道理身邊,一副我很厲害,求夸夸,求表揚的表情。
“我特么!”蔣道理簡直要吐血了,你丫沒看到那些魚都快要順著水流跑了呀!
“你最棒!”
蔣道理嗖的一下就竄出去了,絲毫不見剛才餓的奄奄一息的模樣,留下一句相當敷衍的話就沖向了岸邊,那可都是食物啊!
嘩啦!
瀝了一下衣服上的水,蔣道理再一次癱坐在地上,好在這一次魚基本上都撈回來了,至少十幾天的食物需求是不需要考慮了,但是想想那個憨批系統,蔣道理覺得沒準還得出點什么幺蛾子。
在去城北之前,蔣道理覺得還是有必要先包餐一頓的。
生火這件事幸虧蔣道理早有準備,要不然鐵定會被兔糖糖給氣死了。
十分鐘后,在火堆上架上魚,蔣道理終于送了一口氣,可算是能吃頓包餐了吧。
終于能放下心來的蔣道理才有時間整理一下前身的記憶。
很龐大的世界,同樣很精彩也很殘酷,人族不說處于食物鏈的最底層,也差不多了,別說開疆拓土了,連防守國土都有些困難,如果不是最近十幾年連續出了幾個天才一樣的人物,人族的情況或許會更糟糕。
當然,因為生存巨大的壓力,這方世界的萬族都沒有什么出色的烹飪歷史,對于食物的處理就停留在最基礎的生熟上,烹飪的方式也只有生吃,煮,烤這三種方式。
至于蒸煎炸炒什么的那更是無從提起,所以,蔣道理猜測,這個什么憨批黑暗料理系統可能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美食系統,只不過對于烹飪來說發展的并不出色的異世界,這就是黑暗料理。
黑暗料理,并不是真的就是黑色的料理,只不過因其不被大眾接受的烹飪方式和食材,才被稱之為黑暗料理,又被各種搞事情的推手們搞成了現在這種概念,難吃的要命的東西就是黑暗料理。
太狹隘,蔣道理就是這么認為的,從這個異界的角度來講,蔣道理接下來的經營生活里,所用到的各種烹飪手法和各種各樣的食材對于這個世界而言都是黑暗料理。
所以蔣道理對于自己能不能在市場中活下來,絲毫不慌,這可都是老祖宗們傳承改進了幾千年的東西啊。
正所謂手上有糧,心里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