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伴隨著輕輕的一個字從死人口中吐出,圈外的死人一下子變成了楊雅蕾的模樣,而圈子內正被分尸的那些殘肢一下子變回原形,正是和那站在圈外死人一模一樣的死人!
只不過,這個死人已經變得殘肢不全就是了。
除非是很特殊的情況,一般死人少有互食的沖動,當下立即紛紛從口中吐出死人同伴的殘肢,在嘔吐不已。
眼看著楊雅蕾此女如此神乎其技變了回來,姜心遠三人是有多吃驚就多吃驚,雖說聽聞過楊家繼承的楊戩復寫基盤,其功法‘八九玄功’如何的神妙,但眼下看到,還是禁不住暗暗心驚。
表面上看,楊雅蕾的這一手變法,與日不落帝國古時的忍者,其所謂的‘替身術’類似,不同的是,后者僅用以作為脫身用,而且很難維持長時間的假象。
相反,只要楊雅蕾不解除變法,她就能一直將圈中早已被替換的死人一直鎖定為她的假象,不單單外貌相似,連氣味、氣息以及神態都保留了下來,要不然少有互食現象的死人,也不會哪怕將同伴的血肉吃入口中,都不能辨別出這是假的,也就只有楊雅蕾解除了變法后,才反應過來。
因而某種程度上說,所謂的‘八九玄功’七十二般變法,究其原因,乃是逆轉因果律的一種體現,而且在這個逆轉的過程中,還能維持著中間的平衡點,在變法沒有被解除之前,平衡點會一直存在,不是當事人,不能識別因果早已被逆轉的事實!
維持逆轉因果律的假象,這是‘八九玄功’七十二般變化的第一種運用,另外,該原理也能運用在自身身上,諸如楊雅蕾將自身變成如同紙張般窄小,從而穿過死人群包圍的縫隙中,而‘封神演義’記載,楊戩更是曾將自身變成一座廟宇,達到欺騙敵人耳目的目的。
至于說,‘八九玄功’最高等的運用,現階段楊雅蕾成功使用出來的幾率也就一半一半而已,在該最高等運用下,楊戩曾為了對付一只蜈蚣精,將自己變成了公雞,并用這個公雞的形態,直接吃了那蜈蚣精,而事后變回人形時,并沒有出現中毒的現象。
若僅是停留在表面上的變化,哪怕變成了公雞,實際本質上還是人身,以人身去吃蜈蚣,絕無不中毒的可能性,但若是最高等運用的變化,便是本質意義上的變化,變成什么,就是什么形態的本質,比如變成公雞,那就真是一只公雞,擁有該公雞所有的特性!
以現階段楊雅蕾一半成功的幾率施展最高等運用的變化,比如變成公雞吃蜈蚣,會有一半幾率中毒的可能性!
因而眼下,她就只是將變法集中在第一種和第二種的運用上,至于最高等運用,那就只能等日后參悟高了,成功率增加才使用不遲。
雖說楊雅蕾使用了那么一手變法愚弄了攻擊過來的死人群,但死人群顯然智商不在線,當下繼續往她的方向集中。
楊雅蕾似乎有些厭煩了,雖說運用剛才的辦法,她能讓對方將他們的同伴當成自己而一個一個被分尸,但顯然,這種辦法效率太低了。
所以在目光望著四周一看,看到附近幾塊巨大得、人力根本不能輕易移動的石頭時,楊雅蕾頓時有了主意。
當下她雙手一搓,隨即幾道光芒自她手中發出,就這么沒入那幾塊巨大的石頭體內。
“變!”
楊雅蕾禁不住口中發出一聲輕斥聲,隨即可以看到那幾塊巨石在各自發出一道光芒下,紛紛體型發生變化,不多時,竟然變成了一個一個的楊雅蕾站在那里!
作為本體的楊雅蕾,自嘴角拉出一絲笑容,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然后,她邊指示著這些石頭變成的楊雅蕾沖向四周的死人群,而她自己則從手中捉著的一個纏繞著絲線的巴掌大小滾筒中拉出一根絲線。
憑借著‘八九玄功’賦予的強大體能,楊雅蕾輕輕一甩,將手中的絲線一頭貫穿附近的一棵大樹樹干,而她自己則抓著絲線的另一頭,邊往上跳著,邊口中發出一個字:“變!”
隨著那個‘變’字落下,跳到半空的楊雅蕾體型立即發生變化,眨眼不到的功夫,她已經變成了一只風箏,隨著刮來的清風,飛到了半空中,因為有了絲線的固定,變成風箏的楊雅蕾只在這片區域的半空在低空盤旋。
會這樣做,一來是避開下方死人群煩擾的不斷圍攻,二來,身處高空,能讓她以更高的視覺來辨別四周,好發現逃生的道路。
這般看下去,教堂外簡直已經是死人群扎堆的地方,難怪會源源不斷跑出這么多的死人,相對,在另一頭,通往山體的道路上,死人群沒有那么多,從那個地方突破的話,應該就能離開這個地方。
當下,楊雅蕾立即將自己的見解傳音給在場所有人。
相比秘法師這邊,教會的人,以宗伯明哲神父為首,都修煉有強橫的大華拳法。
在高空中的楊雅蕾看來,宗伯明哲神父的拳法有點像殺傷力強大的‘洪拳’,但又糅合了‘八極拳’的精華,每一個拳頭攻擊之前,宗伯明哲神父都會先將集中在拳頭上的靈力壓縮,這樣攻擊出去的拳頭,夾帶著好幾層的拳勁,可以想象打在人體內,絕對會在成內部的傷害!
特別是看到宗伯明哲神父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色彩,偏生被他攻擊的死人都會一下子支離破碎,也不知該吃驚他的一招致命,還是警惕他的凌厲兇狠,而這樣的兇狠,連一絲怨恨成分都沒有,就實在疑問他的真實想法。
“哦,那便是繼承‘二郎真神’楊戩復寫基盤的‘八九玄功’嗎?果然神妙。”
楊雅蕾的表現,宗伯明哲神父自然看在眼內,嘴角不自覺拉出一絲好斗的笑容,馬上,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似乎疑惑為何自己會在此時笑。
可是,心中的這種異樣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種好斗的根源,是何故?
宗伯明哲神父一下子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