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揖微微屈身,雙臂作道:“姑娘,在下就是你未來的郎君,晉王楊廣。”
......
晉王?楊廣?眼前這個言語不得體的少年郎就是我的郎君?
他雖個頭比我高,但仔細(xì)一看,他樣子難免還是青澀。
我言之鑿鑿道:“敢問公子有何證據(jù)證明你就是晉王?”
他皺了皺眉想了想,回道:“這該怎么證明?”
“你既沒有證據(jù),就說明你不是晉王。”
我心想,哪來的快回哪去。
“我真的是楊廣,你若不信我?guī)闳ヒ娔负螅@你總該信了吧!”
他說完,上前就越過秋洵拉住我的手要走。
我覺得我無地自容了,被他看到了面容就算了,這還又與他有了肌膚接觸!
我甩開它的手,說道:“公子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嗎,”我將臉背過去又說:“公子還是快離開的好。”
“我們是夫妻,無妨的,還有,我都已看到你的面容了,你就別躲著了。”
我雖背著他,但還是聽出來他講話時的那種傲嬌,歡喜。
我實在不知該怎么接他話了,我轉(zhuǎn)過去頭小瞪了他一眼,便一溜煙的跑進(jìn)殿內(nèi)。
“哎,公主,等等我!”
秋洵與我進(jìn)到殿內(nèi),便趕緊把殿門給關(guān)上了。
我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壓壓驚。
“梁國的公主,我會給你證明我就是晉王的。”
院內(nèi)的聲音聽得我更加氣惱!
“公主,他該不會真是晉王吧?他若真是,那我不是完了,剛剛我還對他講了放肆什么的話。”
秋洵苦喪的表情讓我又氣惱又好笑。
“沒事的,他肯定不會是。”
我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也是沒底,楊廣的確是今日回宮,可他又真的是楊廣嗎?我心中的郎君應(yīng)該是像段顯玉那般穩(wěn)重大方的啊。
舅母常同我講女誡,第一便就是要對自己的郎君愛敬順從,如若他真是楊廣,那我以后該如何與他相處,可也不怪我,是他自己些跑到永福殿大鬧的。
“公主,有人來了。”
這個時辰會是誰來?我到妝臺前將面紗帶好來到殿外。
“婢子參見建安公主。”
“免禮。這位姑娘是?”
“回公主,皇后娘娘今日在永安殿設(shè)宴,特命婢子前來告知公主,公主可去更換衣裙,婢子在這候著公主。”
難不成是楊廣專門讓獨孤皇后設(shè)的宴?
“不必那般麻煩了,姑娘帶路吧。”
“是,公主請。”
是與不是一看便知。
永安殿外,我遠(yuǎn)瞧見我們反方向的幾個人,為首的女子衣裙顏色暗淡,發(fā)飾也是極其平淡。
為我們帶路的婢女說,這是太子妃。
可她的裝扮面容一點都不像太子妃。
我向她行李道:“參見太子妃。”
她對我點了點頭,說道:“快快免禮,你就是建安公主吧?”
她的聲音絕對是我聽到過最柔美的聲音,比我們江南女子的聲音都要柔美。
我應(yīng)道:“嗯。”
“雖帶著面紗遮著面容,可也難擋公主的美貌。都說江南出美人,看來還真是。”
我不禁微微臉紅,好在帶著面紗瞧不出來,我回道:“太子妃過獎了。”
“進(jìn)去吧,別讓皇后娘娘等急了。”
“好,太子妃請。”
大殿內(nèi),雖說這是獨孤皇后的宮殿,卻也并不是華麗無比,但確實是要比其他宮殿要好。
“兒臣參見母后。”
“蕭思參見皇后娘娘。”
“都免禮,賜座。”
“謝殿下(母后)。”
我昨日并無看清獨孤皇后的面容,今日一見,她著一身暗紅宮服,蛾眉螓首,氣勢逼人,令人敬畏。
不知是心理作用,竟覺得她和今日那個自稱是楊廣的人有幾分相似。不過,殿內(nèi)并無那個人。
獨孤皇后坐于正位,我和太子妃坐于她的左右兩處。
“今日就當(dāng)是家宴,不必拘束。”
“是。”我和太子妃同時說道。
“蕭思,這位是太子妃,日后你在宮中有什么規(guī)矩禮儀不懂就可去找她。”
“是,那日后就要勞煩太子妃了,蕭思愚笨,太子妃不嫌煩就好。”
“是何人在說自己愚笨啊?”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真的是他!
我的心開始直跳。
我看向殿門處,他并未換衣著,與他同行的的還有一男子,這男子穿著倒是比他華貴的多,但看著老實近人。
“兒臣參見母后。”他兩一同說道。
太子妃站了起來說道:“參見太子殿下。”
楊廣又對著太子妃:“參見太子妃。”
那人原是太子,我也站了起來說道:“參見太子殿下。”
“行了行了,都入座吧。”獨孤皇后開口道。
太子自然是與太子妃坐在了一起,而楊廣,他很順然的走到我這邊。
他往我這邊走,神色像是在告訴我,看吧,我沒騙你。
是的,我感覺到他有一種得寸進(jìn)尺的表現(xiàn)。
“母后,剛剛是何人再說自己愚笨啊?”
他竟又明知故問的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