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進行第三天的凌晨,綠蘿此時正在前往發布會。
王宮里,青衣不能說和往常一樣醒來了,因為一點事情她有點失眠,不過這對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影響。
“紫紙起來了喲,不對你昨晚明明沒有睡”青衣揉著眼睛說道。
如青衣所說,紫紙一晚都坐在梳妝臺前,并沒有入睡。
并不是紫紙反抗青衣,不愿睡覺,在王宮里,這個人偶就沒有反抗過誰。
“竟然將你忘了,真是抱歉的呢”青衣繼續說,她將這件事歸于忘記了。
“要洗個臉嗎?”青衣從桌上拿起毛巾,在盆子里弄濕:“說起來,昨天將茶弄倒了你臉上真是抱歉,我現在就幫你擦擦”
青衣昨天將茶水弄倒紫紙身上后要來一盆水,但她覺得有點困了,就去休息一下,忘了。
所以現在用的這一盆水是昨晚的,畢竟接近深秋了,夜晚空氣有點涼,這一盆水也變得冰冷。
因為冰冷嘛,青衣不愿意將毛巾扭干,就這樣用濕漉漉的毛巾往紫紙臉上擦。
“放心吧,一定將你洗的干干凈凈的,水冷嗎?放心吧,只是有點冷而已,不會對B級的你造成傷害的”
青衣說著話,手可沒有停下,一會后說到“好了,已經完全干凈了”,也不管對方頭發上的那一片茶葉。
“今天的玩偶依舊可愛啊”青衣說著自己的話,做著自己的事,時間來到了中午。
紅果來了,她帶著一堆能算得上是好吃了。
“青衣醬,紫紙醬,你們看我帶了什么”
畢竟是非常熟悉的人,紅果說話是很利索的,除了在難堪的時候。
“紅果醬,還不能進來,等一下,在換衣服”
青衣聽到紅果的聲音,在屏風后說到,實際是騙紅果的,誰換衣服不關門。
過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青衣收拾了什么,青衣說到:“好了,可以進來了”
紅果進去后有些奇怪,紫紙身上穿的是女仆裝,而且是穿得亂七八糟的。
紅果問道:“你是在幫紫紙醬換衣服嗎?”
青衣:“嗯,是這樣”
“可是,為什么我不能進來,明明……”
青衣不能解釋為什么,畢竟剛才她根本沒有再幫紫紙換衣服,她只是在收拾東西,至于收拾了什么,現在已經被收拾掉了,作者也不知道。
見到青衣不說話,紅果又道:“你看,我帶了蛋糕哦,因為很好吃,就想給你們嘗試一下。”
青衣很快吃掉了她的那一份,因為她早上都沒有吃東西,平常帶早餐過來的女仆,被青衣趕走了。
紅果在喂食紫紙,只是:“她為什么不吃呢”看見青衣都吃完了,紅果很疑惑。
“大概她是不餓吧,啊哈哈”青衣目不正視,笑了兩聲。
“這樣嗎?我也不餓,那么出去玩吧,也許再要幾天,紫紙醬就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紅果想要拉著紫紙走,但卻沒有拉動,她回頭一看才注意到紫紙臉色比往常差好多。
“紅果醬,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要單獨陪紫紙,這也是綠蘿大人要求的”青衣拉住了紫紙那只被紅果握住的手。
“真的嗎,那我今天就回去了”紅果對綠蘿說的話一向是聽從的,答應道。
“不過,我還想再待幾分鐘,可以嗎?”
面對紅果的請求,青衣爽快的答應了:“可以,正好我要去找點東西,你陪著紫紙正好,不過也不可以待太久,如果十分鐘后我沒有回來你就一個人離開吧”
說完青衣離去。
紅果揉了揉紫紙的腦袋,她其實也有一個當姐姐的夢,如果紫紙能成為她的妹妹就太好了。
紅果看了看紫紙的衣服,關上了門,幾分鐘后一個全新的紫紙出現了。
“嗚~,十分鐘到了,還想待一會,可是”紅果搖了搖頭“不行,我要走了,紫紙一個人要乖,我先走了”
紅果就要離開,卻感受到有東西扯住了她的衣擺,回頭一看,是紫紙。
“怎,怎么了?”
紅果感覺不可思議,紫紙卻緊緊的抓住她的衣服,過了一會,紫紙行動了,她將紅果拉到一個角落,這個角落在床邊,很隱秘。
“怎么了”紅果問道。
紫紙卻依舊一言不發,抓住衣擺的手也放開了,變回了不會動的人偶。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青衣回來了。
紅果想到承諾,本能的往更隱蔽的地方縮去,或許紫紙也有讓她藏起來的意圖吧,紅果不清楚。
青衣進門后掃視了四周,有走到屏風后,只看見了紫紙一個人。
“紅果已經走了,太好了”青衣說到,將紫紙推倒在她剛拿進來的輪椅上。
輪椅這種東西王宮是有的,那是一些人不愿意走路使用的,青衣向人打聽之后借了過來。
青衣看著紫紙身上的衣服:“真是的,紅果醬為什么要幫她穿得那么整齊呢,原來的樣子多好看啊”
“紫紙,你看我帶來一只筆哦,因為之前被綠蘿大人說畫畫不好而沮喪了很久,所以我們一起練習吧”
青衣取出的筆外形像是水彩筆。
“糟了,筆是有了,卻忘記帶紙”青衣拔開筆帽,突然驚呼,環顧四周:“沒有紙怎么辦,紫紙”
“在墻壁上畫,在衣服上畫都不好,既然你名字有個紙字,我就在你臉上畫,可以嗎?”
紫紙當然沒有任何反應,青衣當作她是同意了。
“畫個什么好呢?”筆落了下去。
紅果躲在床腳,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只期待青衣能夠離開一小會,也是她認真的關注著對方的動靜。
但是,為什么要讓她聽到這些東西,青衣會是那樣的人嗎?青衣這樣的行為可不符合她所知道的,綠蘿交給對方的任務內容,用友情感化紫紙這件事。
紅果期待事情有反轉,但是等待許久。
這樣,只能質問一下對方了,從對方口中親口聽到事情的正想。
“青衣醬,你在做什么?”紅果從陰影走了出去,她也不明白自己的聲音中為什么帶著一絲怒氣,也許是從紫紙的行為中預感到了什么。
“紅,紅果醬”青衣突然被嚇到了“你不是走了嗎?”
“我,我是應該走了,不過與這個事情無關,我希望你回答我,你現在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青衣陷入了思考,但并沒有解釋:“被你發現了啊,那就沒有辦法了”
青衣拔掉筆的后蓋,把筆筒里的墨水直接潑在紫紙臉上:“我就是在做這個啊!你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好玩嗎?”
“可是,你之前不是把紫紙醬當作最好的朋友嗎?”紅果帶著哭腔問青衣。
“她只是個人偶哦,誰都可以玩,誰都不會被拒絕”青衣回答紅果的話中反而帶著疑惑,好像她說的就是事實一樣。
“沒事你就走吧,我不會把你的朋友弄壞的,這點我保證”青衣把紅果推到門外:“你還是我的朋友,這點我也保證”
青衣隨即把門關上,靠在門上,不管敲門聲,也不聽紅果在外面說什么,反正對方累了就會離開的吧。
紫紙一直在屏風后,沒有出來,這樣也好,畢竟放任無視也是一種欺凌方式,青衣這樣想著。
外面已經好一會沒有動靜了,青衣打開門,紅果果然已經離開。
橙黃的天空下一片昏暗,原來已經黃昏了,今天就這樣把。
紫紙所在的宮殿是禁區,誰都不可進來,這是綠蘿離開前要求設下的,所以任由紅果哭喊,也沒有人過來。
此時的紅果已經又累又餓了,也明白了里面的人絕對不會出來這件事。
“綠蘿大人,你在哪?快點回來”紅果低語,對綠蘿無比想念。
王宮有河流自西向東,明月在水面上沉浮,月非東生而是西落。
河畔有女子,徹夜未眠。
其名紅果,與青衣爭吵后未歸,來此思考人生。
因想不透,所以對綠蘿的思念更加深沉。
“綠蘿大人,你快回來”
聲音低微,卻順著水流傳向遠方,一道纖細身影從空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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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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