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澤如這邊,雨清看著手中史冊突然停筆。
“怎了?”澤如看向雨清有些疑惑。
“……君鴻影最后是喪命大人之手?”雨清看著自己面前得史冊有些訝異。
“君鴻影…先前貌似有所耳聞?”澤如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夢。
那個窮困少年…不會是真的存在過的吧?
“念族第一百二十七任少主,最終夭折于大人之手。”雨清回道,“你之前給我的那把劍便是大人當年所用之劍。”
澤如看向桌上被他放在一邊的長劍……
“大人叫什么?”隨后澤如看向了雨清。
“似乎曾經被君鴻影取名‘靈均’,不過非常小眾,基本沒人知道。”雨清看了眼手中史冊,抬頭對澤如回道。
“咳咳……”君沈青突然咳了起來。
“公子?公子沒事吧?”澤如急忙按照溺水開始了急救。
“咳……只是被嗆到了。”君沈青很快就緩了過來。
“沒事就好。”澤如聽到君沈青回話,頓時放下心來。
“確實不是把好劍……”隨后看向旁邊的長劍搖頭。
“說來…這把劍的名字貌似也是他起的。”雨清看向旁邊的長劍還是有點小饞。
“算了,我可不想再受傷了。”最終雨清放棄了自己原先的打算。
澤如看了看雨清,又看了看旁邊的長劍。
最終搖了搖頭繼續抄書。
昨晚上剛夢到這把劍,今早醒來就見到了……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夢到后續……
也許那時那個少年就已經逝去,所謂的“復活”也只是因為那是他的夢罷了。
“卿卿,你還記得兩萬年前的事嗎?”雨清也是再次拿起筆開始了抄寫。
“沒什么事吧……我之前經常陷入沉睡,也就最近一二百年才逐漸穩定下來。”澤如表示自己兩萬年前還在家里睡覺,什么事都沒有。
“算了,瞞不了多久的。”雨清嘆息一聲。
澤如看向雨清頗為疑惑,最后還是繼續抄書。
還是帶孩子最重要。
兩個月后,澤如提前抄完了雨清給自己的史冊,開心的去廚房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慶祝。
“竟然是獸能吃的……”君子卿吃了一筷子的菜肴后不由感嘆了一句。
“其實沐城主的手藝最好,卿卿的廚藝多半都是他帶出來的。”雨清在旁邊對君子卿說了一句。
“師父其實也教了的……”澤如夾了點菜喂給了君沈青。
君子卿看向澤如挑了下眉梢。
不過最后還是將目光放在了桌上那些好菜上。
“離我遠點。”蒼云在君子卿的手伸向酒壇后開口。
“放心了,本族長酒量很好的。”君子卿開心地噸噸噸了起來。
大家吃到一半,有侍衛跑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拜帖。
“何人?”陳思謙擱下筷子,看向了侍衛。
“臨城大公子求見。”侍衛恭聲回道。
“臨城……”君子卿有些疑惑的重復了一遍。
“請來。”蒼云直接拍板。
侍衛將拜帖交給蒼云退下。
蒼云看了一眼拜帖,轉身命人將澤如的賣身契拿來。
君子卿就坐在旁邊看著蒼云干活。
厲寒綾一襲白衣走了進來,看向君子卿有些遲疑:“這位是……”
“不知道哪來的穿越者。”蒼云語氣隨意,“共計四千靈晶,交了就走吧。”
“等下,臨城跟雙盟什么關系?”君子卿突然出聲。
厲寒綾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急忙搶斷道:“你問這些做什么?”
“爹爹是雙盟盟主,爺爺是臨城城主……對了,你怎么知道雙盟的?”澤如也嘴快回道。
“本族長是從未來來的啊,好幾千年之后的……不過本族長年紀也大,所以也就沒提這事。”君子卿隨意道。
“但既然又見到了……寫幾封信,對你而言應該也只是舉手之勞罷?”君子卿起身走到了厲寒綾面前。
“給誰的?”厲寒綾抬頭望天。
“你家里人唄,他們可想你了來著。”君子卿語氣隨意。
“……回頭再說吧,本尊先把侄孫帶回去。”厲寒綾默了片刻,隨后走向了澤如。
“你是不是不記得本族長了?”君子卿看向厲寒綾,語氣悠然。
“本尊是從異界而來,并非此界。”厲寒綾否定了自己認識君子卿的可能。
“平行時空也算異界吧?還有…難得見到你難過啊?”君子卿面不改色的揭穿了厲寒綾的謊言。
澤如看向厲寒綾和君子卿有些訝異。
大爺爺……很難過嗎?明明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啊?也就是今天沒穿女裝罷了。
厲寒綾看向君子卿滿臉莫名其妙,轉身掏出卡片遞向了蒼云,隨后又被君子卿攔下奪過了卡片。
“卿卿,本族長且問你一句,你師父是哪位?你又為何賣身在此?”君子卿攔在了厲寒綾和蒼云之間。
“雙盟首席,南月眠……對了,大爺爺,你為何要帶我走啊?”澤如抱著君沈青不肯撒手。
“雙盟…首席……”君子卿把玩著手中的卡片,“帶本族長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幫你家盟主。”
“別攔著了,畢竟是人家家事。”雨清拉著君子卿勸道。
“你之前給人家改名的時候怎么沒見膽子這么小呢?這家事,本族長管定了。”君子卿訓了雨清一通后看向了厲寒綾。
厲寒綾看向對方和被他制住的雨清,最終只能妥協。
“對了,他也要捎上。”君子卿拉著雨清說道。
“你到底是哪位啊……”厲寒綾無語帶路。
澤如緊緊抱著君沈青跟在了厲寒綾身后:“他說他叫君子卿,是君家的族長。”
“君家……從未聽過。”厲寒綾表示不知道。
蒼云和陳思謙安心留在九華殿并未跟他們離開。
厲寒綾帶著他們一路回到了臨城,來到了星辰院內。
走了一刻鐘,終于是在君子卿飽含羨慕嫉妒但沒有恨的碎碎念中從星辰的院門到了他所在的閣樓。
“建這么大的院子有啥用?天天繞在里面不出來嗎?”君子卿跟著到了門口才堪堪止住了怨念。
“盟主……自幼失明,又是家中獨子……”厲寒綾帶著君子卿推開門走了進去。
“咳,回來了?別再折我壽了,過來坐下便是。”星辰坐在椅子上,身邊正坐著南月眠在旁照顧著他。
“兩只……啊!是三只……嗯…這只的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君子卿湊到南月眠身邊側頭問道。
“是精神類疾病,不犯病的情況下與常人無異。”星辰點了點頭。
南月眠看向君子卿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那只呢?”君子卿抬頭看向房梁,“又是什么情況?”
“卿卿,過來些。”星辰面向了澤如。
“爹爹。”澤如抱著君沈青走到了星辰身邊。
“易水,沒事別找我。”在房梁上跳下了一個樣貌平平的青年,看向澤如的表情頗有幾分不屑。
“我先去沏茶。”南月眠起身告退。
易水看著南月眠離去,抬手撕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澤如看著易水那張臉,眼角不自覺抽了一下。
“離歌其實排在老三,上面則是兩個哥哥。易水才是他們當中的老大,但他不能讓南月知道,也不能讓南月看見,否則南月會發病。”星辰拿出帕子又咳了兩聲。
易水轉身自顧自找了個座位坐下,順便又帶上了面具。
“竟然不是‘無心’啊?”君子卿看向易水有些訝異。
“本來應該是,不過之后叛逃。南月的瘋病也是這么來的。”厲寒綾坐在旁邊不緊不慢道。
“所以他你就不用管了,而且你也支使不了他。”厲寒綾對澤如額外囑咐道。
“‘無心’…叛逃……”澤如略微后退了些許。
“你不知道?”君子卿看向澤如有些新奇。
澤如拼命搖頭。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雨清看向了君子卿。
“都說了,本族長雖然自未來而來,但也是上了年紀的老前輩了,不少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君子卿悠閑道。
“就比如雙盟和無憂谷是一家子和南眠的身世,本族長一直都知道。”
“你竟然沒有懷疑?”雨清看向君子卿眉梢微挑。
“本族長看起來像是那種會搖擺不定的嗎?”君子卿冷笑了一聲。
其實他也只是在見到了易水之后才確定這事沒變。
“那大爺爺你還嚇我!”澤如對厲寒綾嗔怪道。
天天跟他說無憂谷多么多么可怕……結果那就是自家老爹握著的勢力,基本就是自家的嘛……
“畢竟‘無殤’本人就在這嘛。”雨清攤手。
“‘無殤’?哪?”澤如左右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么陌生人。
厲寒綾無奈笑笑:“本尊也是無憂谷出身。”
澤如表情直接就麻了。
“那爺爺……”澤如頓時覺得自家可能不是正道。
“爸不知道這些,也和我們不是一路的。”星辰垂眸搖了搖頭。
“可是……”澤如看向了厲寒綾。
“本尊自幼同逸少分散,也是后來才和他相認。”厲寒綾搖頭解釋道。
“辰兒,哥回來了?”月夜敲了敲門,隨后推開了門扉。
“雨少主……”月夜剛喊了聲雨清,后面就全部卡殼。
“易水,我是…寒綾的……朋友。”易水看向厲寒綾有幾分斟酌說道。
“我的話……算是他們請來的醫師吧。”君子卿攤手。
“你有辦法?”易水的語氣有幾分玩味。
這多半是看在月夜身后跟著的南月眠和坐在這的厲寒綾面子上說的。
要是他倆任何一個都不在,他的話肯定不會這么輕。
“糖……”君沈青拉著澤如說道。
“咳,你打算怎么治?”易水突然之間坐直身子看向了君子卿。
君子卿看了眼在澤如懷中要糖吃的君沈青,轉身找了個位置坐下:“當然是強行祛毒了,冷兒在旁邊也能吊住一口氣在。”
“您別這樣。”雨清略微后退了兩步。
“哪樣?”君子卿有些疑惑。
“沒啥,我們先找間靜室看病吧。”雨清干咳一聲對君子卿說道。
“我帶路吧。”月夜看了眼其他幾個,牽起了星辰的手。
“你騙人吧?”易水看向厲寒綾再次挑起了話題。
“沒騙人。”厲寒綾看向了易水。
“騙什么?”澤如有點跟不上。
“南月的病因嘛。”厲寒綾回道。
“師伯…對師父真的很重要啊……”澤如也是看向了南月眠。
“不是有傳聞說我是失戀什么的嗎?”南月眠一臉疑惑。
關他師兄什么事?
“傳聞畢竟是傳聞嘛。”厲寒綾看向了他們。
“那那三年你怎么解釋?”易水表示那些事他還是略微清楚些的。
“他看起來像是會找對象的狐嗎?”厲寒綾攤手。
“不是嗎?”南月眠和易水看向厲寒綾異口同聲。
“當然是了。”厲寒綾悠哉道。
“我這就去告訴你媳婦她不是你初戀。”易水起身哼道。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厲寒綾急忙起身。
“哥的前任是誰?”墨羽兒也八卦了起來。
“沒名字,好像也是只狐貍。”易水不太確定。
“竟然沒看出來……”墨羽兒看向厲寒綾嘖了一聲。
“本尊…不是這樣的……”厲寒綾看向旁邊,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