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卿卿都摔門進去了,明顯是不想要和我定親呢。”君沈青賴在南月眠懷中都懶得下去了。
“南月…你說我是不是罰少了……”星辰面向南月眠有些不開心。
“盟主若是覺得少了,那便再讓卿卿將少殤年的史冊也抄了便是。”南月眠提議。
“你們好過分誒!我覺得原稿和翻譯稿各來一份就足夠了!”君沈青對星辰的行為表示譴責。
“不過單是兩萬年的史冊怎么能夠呢?起碼要問雨家多借幾萬年的史冊,讓卿卿好好了解下本君的辛苦。”君沈青補充。
星辰面對君沈青沉默許久,隨后點了點頭。
“那便如此吧。”
翌日,澤如剛起床用完早膳后就有侍衛(wèi)匯報有人過來。
“誒?那皇帝準備的這么快嗎?”澤如拿著茶盞不由得愣了下。
不過還是整理了下儀容起身去了廳堂。
“……昨天的那位醫(yī)師不在嗎?”過來拜訪的是澤如昨天遇見的那個穿越者。
“你以為雙盟的首席平時都很閑嗎?”澤如不緊不慢地走到主座上坐下,看向對方語氣淡漠。
“咳咳,我名宛箬。來這里主要是想和你們做個交易。”宛箬自顧自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澤如沉默片刻,隨后直接當著宛箬的面背了一遍化學周期表。
“如果是和這些有關的,還請你回去吧。”澤如端坐在主座上語氣淡漠。
“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些東西……”宛箬有些瞠目結舌。
“你們老師沒跟你說過嗎?化學的元素周期表是發(fā)現(xiàn)的,既然你能夠發(fā)現(xiàn)我們又為什么不能?”澤如看著只覺無趣。
發(fā)現(xiàn)化學元素之中的規(guī)律,總結化學元素之間規(guī)律,這就是元素周期表。
理科基本都是這樣,只要去思考去研究誰都能發(fā)現(xiàn)一樣的東西。
至于文科…那就是地理之類的東西了……
為什么獨獨說地理?那是因為沒有天理!
“我…我還會作詩!”宛箬想了想,再次抬頭看向了澤如。
“哦?是李太白的詩還是杜子美的詩?對了,還有一個白樂天!”澤如語氣淡漠。
宛箬發(fā)現(xiàn)這些詩人的名字她都沒聽過,于是也就心大的背了首“詩圣”杜工部的《絕句》。
“果然…文抄公已經(jīng)這么常見了嗎……”澤如不覺嘆息。
“……你真不是穿越者?”如果說化學那些理科還有的洗,但文學知識屬實是洗不了的。
思路可能撞,但表現(xiàn)手法絕不可能完全一致。
簡單說就是,文章的中心題材可能一模一樣,但絕對不可能一字不差。
“自然不是。”澤如語氣淡漠。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澤如轉眸拿起茶盞,語氣淡漠。
“我…我還能……還能預知未來!”雖然她不知道未來是否還會按照小說的走向繼續(xù)延續(xù)下去。
澤如斂眸抿了一口茶水,下人默默換掉了地上臟了的毯子。
“現(xiàn)在何時了?”喝完手中的茶水,澤如對下人問道。
“回公子,現(xiàn)在辰時三刻。”下人斂眸回道。
“嗯,拿些點心給我吧。”澤如頷首。
“是。”下人垂首應道。
“公子,雨家少主前來拜訪。”澤如剛吃了一只點心就又有侍衛(wèi)前來匯報。
“快些迎進來。”澤如連忙放下第二個點心,旁邊的下人也是很有眼力見地呈上了水盆和帕子。
澤如這邊才洗去手上的粉屑擦干手。
那邊雨清就已經(jīng)進門,對他抬手行禮。
“單是送族史,應當不需雨少主親來吧?”澤如起身走了幾步扶起了雨清。
“本少主此次過來帶了好消息和壞消息,不知你想先知曉哪個?”雨清起身,看著澤如笑容有些…幸災樂禍之意。
“……壞消息。”澤如面無表情道。
“你目前要抄的史冊從萬年變成了十萬年份,本少主也有相當一段時間要陪著你抄書了。”雨清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么麻煩的事情全落到了澤如的頭上。
“那好消息呢?”澤如沉默許久,這才抬頭對雨清問道。
“好消息是,你只需要抄一份原稿內(nèi)容再自行翻譯抄寫一遍即可,之后全權交由本少主檢查。”雨清此時看著澤如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免費勞動力。
“……所以,我這次接觸到的是原件?”澤如看著雨清問道。
“不然本少主也不會來的這么快。”雨清點頭。
“另外,因為南月首席在那段時間病重。所以如果遇見了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也可以尋我。”雨清繼續(xù)講解著自己過來的作用。
“走,咱倆去書房抄書去!”講解完了,雨清便迫不及待地對澤如說道。
“……知道了。”澤如默默在前方帶路。
到了書房,澤如令下人再搬來個小桌。
雨清自覺湊到了小榻邊,掏出了一本目測看起來也就三四十頁的書放在了小桌上。
澤如自覺掏出了相應的的八十張白紙放在了書桌上,順便走到雨清身邊打算拿走那本書。
“這是我要抄的,你的第一本……呃,不是第一冊是這些。”說著雨清直接掏出了七八本一尺厚的書遞給了澤如。
澤如看著疊到一起雨清只能側頭才能看到自己的書,內(nèi)心頓時浮現(xiàn)出了哲學的三大問題。
“這是…八十年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澤如接過雨清遞來的書,放在了自己的書桌上。
“不是啊,就十年。”雨清表示澤如想多了。
“我族族史每十年一冊,不過之前再怎么樣也是一本就能裝下的,就是那些年當中發(fā)生的事情略微有點多罷了。”雨清看著澤如滿臉認真。
“不過我看你分辨可能出現(xiàn)問題,所以我就先一本一本的給你好了。”雨清拿下最上面的一本放在旁邊,隨后將剩余的書籍全收了回去。
“謝謝哦。”澤如只覺自己應該還是能略微認識一點上面寫的都是什么的。
直到他看見了書上面的封皮……
嗯,里面可能不是這樣的。
澤如坐下后翻開書的第一頁,就愣住了。
“……雨少主,這上面都寫得什么?”他怎么一個字都看不懂?
“自從靈族失去了天下之主的地位之后,世間的文字也逐漸開始了不同的演化。”雨清指尖拂過書面上的文字嘆息道。
“但…這上面的文字好像……和現(xiàn)在的文字差別有點太大了些吧?”澤如咽了口唾沫,看向雨清眼神有些求助之意。
這要是沒雨清在身邊,他估計一輩子都很難知道這上面寫的都是些什么。
“嗯…這是你爹當年坐鎮(zhèn)的勢力所使用的文字,他們在鼎盛時期可是直接統(tǒng)一整個世間的語言,文字,貨幣和度量衡了呢。”雨清抬眸看向澤如說道。
“……爹爹以前那么強悍的嗎?”澤如看著雨清有些不敢置信。
明明就是只知道娘親和燈糕,日常就是賣萌的萌主啊……
“也不能說是他統(tǒng)一的,只是那個勢力也是歸屬于聯(lián)盟性質,對于商業(yè)也是頗為活泛……”
“而當年那個盟主不想學習世間多地的語言和文字,也不想去費那個腦子去換算各地的度量,和各種各樣的交易物品。”
“再加上你爹的武力威懾,就真的讓世間所有的修煉者這么做了。”
“爹爹…以前到底是有多強啊……”澤如明顯是沒想到自家那個日常就是賣萌的爹爹能這么強……
“那些年可是個難得的事兒多,你應該能從中學到不少東西。”雨清說著輕拍了拍桌上那一尺來厚的書籍嘆道。
那些年他們可是把每日一次的值守調到了半月一次,就是因為事多他們還算不到星辰的事情。
多半都是補寫聯(lián)盟的事情。
相比之前的一堆預言穿插幾句現(xiàn)在進行時,那個時候就是在一堆現(xiàn)在進行時中穿點預言。
“那雨少主,你教下我這些字都怎么寫的好不好?”澤如老實坐在椅子上眨巴著眼看著雨清。
“因為先前族史被燒。所以我族現(xiàn)在的年輕一輩都只會目前的通用文字,這些就是難度最大的一段了。”
“難度主要是在當年的聯(lián)盟盟主強制統(tǒng)一的,是他們本地的語言文字,算是地方語言以及文字。”
“不過根還是從靈文演變而來的……”
雨清從最初的靈文開始對澤如講解起來,同時也抓著澤如的手,帶著他寫完了數(shù)十頁紙。
講完,澤如也差不多能認識整本書的文字了。
“靈族…以前好強啊……”聽完課之后的澤如看著史冊雙眼晶亮。
完全屬于創(chuàng)字的源頭了。
“畢竟你們曾經(jīng)是世間的帝皇嘛。”雨清點頭,隨后跪坐在小榻上,垂眸抄書。
所有的語言文字衣冠禮制,最初全部都是由靈族構建設立,而他們雨家只是在記錄,學習以及完善罷了。
他們兩個一直抄書抄到了暮色時分,其中雨清都裝訂好了十幾本書了,澤如還在第一本書的謄抄上努力著。
“膳可備好了?”澤如看了眼又抄完了一本書,正在裝訂的雨清。
對外面候著的下人朗聲問道。
“回公子,已備好。現(xiàn)今可要傳膳?”下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雨少主,那咱們?nèi)ゲ蛷d?”澤如看著心無旁騖的雨清,輕聲問道。
“好啊!早就餓了呢。”確定這本書已經(jīng)裝訂好了的雨清轉頭對澤如點頭道。
“您老定性可真好……”澤如將書交還給雨清,起身走向門口。
“基本功。”雨清表示沒問題。
并且行走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從起身到行走也是全然沒有任何多余動作,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從巳時一直跪坐到了暮色時分,甚至期間一點小動作都沒有過!
寫字也就只有手和手臂放在桌面上罷了,壓根沒挪下桌面半分過。
“我要不讓他們搬個高點的桌子,能放個小板凳的那種放書房里面?”澤如走在雨清身邊,小心提防著他突然暈倒。
“那便多謝了。”雨清笑著應道。
在這點上…還是和南月一樣呢……
真該說這倆不愧是師徒嗎?
“應該的應該的。”澤如擺手笑道。
說是陪他抄書真就是陪他抄書,這么心無旁騖的,他都不好意思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