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這種喜歡到處給人貼標簽,自私狹隘,不合心意便犬吠不已,喋喋不休的非要與人爭辯,讓人認同你的膚淺想法的渣滓,你是怎樣的自大才覺得世界必須圍繞著你轉的?”
單一知曉原主人的記憶畫面,每當瀟嘯戲弄他人的時刻,原主人通常扮演的便是對瀟嘯嬉笑的“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的詢問緘默不言的角色,但這似乎在瀟嘯看來便是認同的意思。
單一抓起瀟嘯的后脖頸輕松把他提了起來。
“你有何資格?”
單一語氣漠然,用提著他的那只手對著天空張開蓄力。
“你說什么?犬吠?”身子背對著單一的瀟嘯,似乎對這個詞很敏感,眼珠漸漸泛紅,一張臉因為憤怒的猙獰而變得有些尖銳起來,身體隨之也顯得有些細長起來。
“是的,嘯天犬!”
宛如拉弓射箭,單一單手將他拋向了天空。
“讓我看看你會不會對著天空犬吠,名副其實,坐實你的嘯天犬之名。”
單一抬眸看向了天空。
很快,他瞇起了眼眸。
軌跡在空中劃過弧線,身體不斷翻轉的瀟嘯的四肢慢慢修長起來,腦袋漸漸呈尖形,耳朵變尖且直,細長的身子出現了蓬松的皮毛,屁股端也多了只尾巴。
單一想到了自稱王叔的中年男人提及的一種變身的才能。
“原來你是真的狗。”單一輕聲道。
他的步伐不停,在計算著瀟嘯的落地點而向前。
“嗷嗚嗚——”
飛到最高點短暫滯空的瀟嘯發出狼的叫聲,身體開始呈加速運動下墜。
“說你是狗,你偏學狼叫。”
單一站在了計算好的落地點的位置,望著腦袋朝下,眼泛紅光,張開大口,尖利犬牙裸露出來,朝前的爪子閃爍著鋒利的光芒,越來越近的瀟嘯。
他揮出了自己的拳頭,先一步在瀟嘯將要接觸到自己的時候,打在了瀟嘯的“狗頭”上。
一聲狼的慘叫響起,一團黑影撞在墻上,在地上翻了幾個滾,保持著狼的模樣的瀟嘯便昏迷了過去。
“既然變成了狗,應該比人耐打些,所以這拳的力度沒有問題,你說對吧?”
單一的自言自語最后突兀變為詢問。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
這片不怎么惹人注意的角落,似乎只有一人一狼。
“蔚児?”單一的語氣不愉起來。
一陣風吹過,從風散去的位置走出來了一位面容綺麗的少女。
水藍色的襯衣搭配齊至膝蓋的百褶裙,少女的曲線滿是青春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味道。
她湛藍如天空的眼眸閃過一絲疑惑,“你是怎么發現的?”
從前幾天對單一的布局后面復盤來看,單一并不具備對隱匿能力的反偵查能力,所以,現在這是怎么一回事?
“周圍的空間一團風一直縈繞不動,蠻奇怪的,這也不是風口的位置。”單一淡淡地說道。
在經歷了昨天的空間崩塌的嘗試之后,他對于周圍的空間的敏感度頓時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這才是他能注意到蔚児的最關鍵的一點。
蔚児沉默,她的隱匿能力一直不強,可以說在管理所里面是排在倒數的。
“你是真的不一樣了。”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瀟嘯,語氣仍是清清淡淡。
單一想起這是她第二次說這句話了,他唇角緩慢上揚,“我的答復跟上次一樣。”
蔚児回憶起他上次承認自己換個一個人的答案。
“所以這就是你覺醒才能的所作所為嗎?”
“所以我有做過了嗎?”單一唇間的笑意依舊的反問。
蔚児語塞。
前面單一的舉止無論是刮眉毛還是用熒光筆寫字怎么看都是惡作劇。
即使之后將瀟嘯拋向空中,她也能注意到單一的行動并沒有令他遭受重創的意思,后面雖然是在單一看來瀟嘯變身為狼的意外發展,這一拳的力度也拿捏的剛剛好。
沒有讓其重傷或致死的意思,蔚児才沒有站了出來。
單一的笑容逐漸帶著點嘲諷的意味,他在來到學校之前就想過要整治到什么樣的力度,刀片與熒光筆當然便是事先準備好的。
吃一蟄長一智,被管理所抓捕的經歷事后卻報道為爆炸威脅、單父在如今這個時代有個將軍的稱號,仍舊不為普通人所知以及普通人的世界沒有因為才能者的出現而有所出現異常。
隱隱告知了他,踏入的這個領域是不能波及普通人的,而且根據王叔所言,管理所是個國家特別組織,或許,才能者之間的沖突,才能者與普通人的沖突都在其管轄范圍內。
還有一個叫審判所的組織,可是判定才能者階級的權威,這些東西足以說明,這個非凡世界也并不是能夠肆意妄為的。
普通人的世界有法律束縛,才能者也有不為常人所知的機構限制。
所以,單一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現在的這些東西情節輕些可以視為同齡人的惡作劇而已,重點就是校園欺凌。
“你現在已經是管理所的人了,這些行為按照管理所的規章可以給予一定的懲罰,我先記上,你本來就要提高級別的任務可能會多些。”
蔚児平靜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不自覺想起了自己的助理霍舞,現在若是她在的話,就能把具體的管理所的規章和懲罰一條條說出來了。
“債多不壓身。”單一瞇著眼。
“你還沒到管理所報道,你的編號和權限都還沒有。”蔚児提醒他一句。
單一想了想,這個星期又要上學,晚上還需要跟著王叔了解一些空間的東西,“一個星期之后可以嗎?”
蔚児點點頭,然后看了昏迷中的瀟嘯一眼,又看了看單一。
單一知道她的意思,是讓自己善后。
“我使用的都是普通人的手段,沒料到他也是才能者,那么就更好處理了。”
單一眼眸閃過戲謔,想起了那個曾勞禪。
“單將軍說的是你闖入管理所的事兒讓你作出一定的貢獻來抵消,但是,你現在還背負一個監視的處分,你與曾勞禪之間的沖突還沒有具體處理。”蔚児似乎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便提醒他還有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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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玦
2月來了,希望大家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