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宋澤?”李肆擰著眉頭想了會道。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想知道她的行蹤。若你能告知,我便同意這樁買賣,如何?”
“楊兄可是跟他有仇?”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知道這人是什么境界,擅用武器,又去了哪里?”
“好吧,看在楊兄點撥我一場造化的份上,我知無不言。只是,千萬不要告知他人,恐招禍根。”
“行,我答應你。”
“這宋澤是瀟湘劍派掌門女兒,修為比我還強上一些,大約是法身中期,顯現人前的武器只是一柄天水劍,這劍能控制一定的水靈力,在河邊或者濕地,甚至能幻化一些水獸作為攻擊手段。”
“這人你可別看他是個女孩,冷酷無情,心狠手辣,這榆橋鎮里無人不懼。”
“想必你也知道了。這人在這鎮里橫行無忌,卻沒人能治得了她。除了瀟湘劍派的勢力,更多的是她修為高絕。”
“在這榆橋鎮里已經是頂天的存在,據說只比她爹稍遜一籌。”
“看楊兄這模樣多半是與她有恩怨,但聽我一句勸,不要去招惹她。她身邊有二十四護衛,被人稱作二十四兇煞,最低都是凝神境的高手,甚至還有圓滿,即將突破的人存在。”
“我還聽到過一個消息,這二十四兇煞,合祭一套符陣,是二十四星宿,能引諸天之力。中陣之人,鮮有生還。”
李肆越說臉色越凝重,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楊宣也越聽越心驚,真沒想到這榆橋鎮里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存在。
幸虧自己沒有真的去找她麻煩,不然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看來替夏韻報仇的事還要往后挪挪。
“對了,他們急沖沖地是去干嘛?最后一次見到他們時,好像是往鎮外走的。”楊宣又問道。
李肆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她和你們一樣,也是去萬仙門參加收徒大會的。”
“什么?他們也去萬仙門參加考核?”楊宣猛地一驚,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不止是宋澤,連同她的護衛也一起去了。至于是個什么目的,就沒人知道了。”
“他們都是法身境中期,凝神境圓滿的修行人,怎么也能參加?”
“誰告訴你,有修為在身不能參加?”
“如果是這樣,那沒修為的人怎么進得去,這也太不公平了。”
“萬仙門說的是不可互相殺戮,但有誰真正管過,最多睜一只閉一只眼了。”
“不過,大多數人都只顧自己,你要是沒礙到別人的路,別人也不會殺你。但一些心性殘暴的人例外。”
“還有……。”
李肆還在說著,但楊宣耳朵里一直翁翁地響,只聽到很嘈雜的聲音。
心里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萬仙門的考核比想象中要困難得比。
這哪里是什么考核啊,分明是場大亂斗啊。
這次前去,肯定會碰到這女人,按照這人的脾氣,到時少不得又得發生些什么。
“既然宋澤去了萬仙門,為何你不去,不怕瀟湘劍派壓過你們玄云堂嗎?按宋澤狠厲的心性,只怕到時沒有你們生存的余地。”楊宣忽然問道。
聽了楊宣這話,李肆忽然向他拱手作了一揖:“小弟不才,正要前行,此番多謝楊兄的指點,又多了幾分勝算。”
“這次前來,一是當面多謝楊兄指點之恩,二是想與楊兄一同前行。”
楊宣想了想,說道:“行,我也有些修行的常識想跟你請教。”
說罷,回屋叫上正在烙餅的夏韻。
夏韻正燒著火,沾了一臉灰,抬頭問道:“現在就去嗎?可這餅還沒烙完呢。”
“不烙了,路上有人照應,回屋去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馬上就出發了。”
“好!”夏韻答應一聲,抹了把臉上的灰,往屋里跑去。
看著夏韻的背影,楊宣楞住了。
把她帶離土生土長的地方,走這么一條兇險萬分的道路,也不知是對是錯。
終于長長嘆了口氣,往外走去。
楊宣叫起大娃二娃,走到院外把車轅架了起來。
大娃二娃雖是妖獸,但畢竟已經通靈,又一心想跟楊宣修行。倒也服服貼貼。
猛虎體型本就大,加上是兩只并排,幾乎把竹林里的小路全占完了。只怕官道上也能占去一小半,到時只怕會很惹眼。
但為了早日到達萬仙門,也顧不上許多了。
若是有人來挑事,自己雖然沒什么本事,但卻也不懼。
套好馬車后,楊宣鉆進了車里,拿出儲物袋,把袋口一松,心念一動,頓時靈光流轉,車里的幾百兩銀子全部飛進儲物袋里。
楊宣運起神識往袋子里看了看,心里是滿滿的高興。
儲物袋這可是修行人的必備品。不管什么東西,都往里一塞。
現在雖然寒磣了些,但誰敢說以后就沒有發達的一天。
到時什么極品仙丹,靈藥,寶物,通通都往里塞,看著就很美。
只是不知道這儲物袋能不能把活物也裝進去,到時試試看,要是可以,往里裝個小籮莉,制服,御姐,鄰家女孩什么。
要是能在里面圈圈叉叉什么的,又沒人看見,絕對的保密,那就更美了。
想到美處,忍不住賤笑出來。
“呯!”楊宣笑得正歡,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往馬車里倒去。
“誰?誰襲擊我?”楊宣猛地一驚,竟然在自家門口被偷襲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你想怎么滴,就是看不慣你那賤笑的樣,又在想什么齷齪事了?從實招來!”夏韻站在馬車后面,叉著腰,一臉的不爽。
楊宣臉上來了個九十度大轉彎,連忙堆起笑臉:“我在想,我們有了這些朱果,吃也吃不完,到時在路上,看看有沒有藥能把你醫漂亮些。”
“我想著,一路上地廣物博,總會碰到的。一想到即使心想事成,就忍不住笑了。”
“這不,樂極生悲了。”說著,雙手一攤,做了個很無奈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我錯怪你了,打疼了嗎?不好意思啊。”夏韻腆腆地走上前來,低著頭小聲地道歉著。
“原本怪是要怪的。我那么好心為你著想,你卻把我當成浪蕩子。不過你要是能幫我揉一下,我就不怪了。”楊宣裝作很委屈地說道。
“揉哪里?”夏韻的聲音更低了,臉上紅成了一陀。
“屁股……。”
“啊……,姑奶奶放手,疼!真心疼!還有,那個地方真不能踢啊……。”
楊宣一聲慘叫,響徹整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