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汀裴看著夜瑾的目光充滿了血色與殺意。可惜,他打不過她,如今還只能任人宰割,陳汀裴的心中頓時充滿了哀涼與怒意。
如今,他沒有完成主子交給他的任務,甚至還輸得一塌糊涂,他還有什么臉面回去見主子,還不如一死了之。
陳汀裴岔開雙腿,握緊拳頭,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用盡全身的力氣沖向了夜瑾,想要再最后努力一次。
余戰在夜瑾身邊,沒等夜瑾做出什么反應,率先做出什么反應,上前幾步踢向了陳汀裴。
他可沒有什么不欺負傷者的概念,“趁你病,要你命”才是他們的宗旨。
陳汀裴本就受了些重傷,如今還中了藥身體無力,在余戰那一腳的作用下,頓時向后飛了過去,落在高臺上的那把石椅上。
由于沖擊力的原因一下子帶到了那把看起來很是牢固的石椅,陳汀裴繼續向后滾去,砰的一聲撞在后面的石壁上。
只聽“咔嚓”一聲,不知觸動了什么機關,身后的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只可一人通過的洞口。
陳汀裴來不及收勢,已經滾了進去,二人來不及上前阻止,洞口霎時恢復如初,那把石椅瞬間也恢復原狀。
夜瑾轉頭看向余戰,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余戰還沒來得及收回踹出去的腳,便看到了這一幕,訕訕地轉頭看了夜瑾一眼。
他好像闖禍了,可是他怎么知道這個破地方竟然還會有這么精妙機關。
夜瑾沒有理會余戰,走上了高臺,試著去轉動那把石椅,那把椅子卻是絲毫不動。
余戰也跟著上前研究機關,可是兩人無論怎么努力去轉動那把椅子,卻依舊是紋絲不動。
夜瑾微微皺眉,其實她對人類的那些奇門遁甲沒有什么研究,可在她看來,這個機關很有可能是一次性的,除非直接毀掉它,否則無論如何的努力,也不可能再次啟動它。
夜瑾又去后面的石壁上檢查,余戰亦是跟了上去。
夜瑾發現剛才洞口打開的位置后面是實的,如此看來,這個機關竟然還裝有自毀裝置,使用一次過后就會啟動自毀裝置自動銷毀通道。
夜瑾暗罵了一聲,那人當真是好運氣,如此竟然也能死里逃生,夜瑾已經不想要再理會那個逃跑的人,便轉身出了山洞。
余戰有些懊惱自己的沖動,就放過了這么一個心頭大患,若是那人再卷土重來,定也會對他們龍虎山寨造成不小的損失。
余戰轉頭,腳步沉重的跟在夜瑾身后出了山洞,如此,以后他們定要小心防范才是。
夜瑾聽力極好,還未出山洞,便聽到外面不遠處傳來兵器交接聲和嘶喊聲。
夜瑾挑眉,看向走在她身后的余戰,眸中了然,看來他們還不是太無用。
時至亥時,洞外繁星滿天,月末將至的夜晚,月亮黯淡無光,小小的月牙兒掛在天際,成為了這一場屠殺的唯一見證者。
夜瑾撥開樹叢,看到還在廝殺的眾人,這完全是一場屬于單方面的虐殺。
張強與陳力兩人帶領著龍虎山寨百余人將那百十來人團團圍住,由于藥物的作用,有極大多數的人都在洞內呼吸到了藥粉,給以至于他們這些人好解決的多。
但還是有極少數的先跑出來的并沒有中藥,還在與他們做著困獸之斗。
夜瑾聞著散發在空氣中血腥氣,身體內隱隱有些躁動,可夜瑾身為高等血族,也是能夠控制自己吸血的行為的,況且,她對那些人的血實在沒什么興趣。
余戰看了看場中的戰況,看出他們并不需要什么幫忙后便也站在了一邊,等著那些人的落敗。
夜瑾卻是不想等著,她還想回去,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
“我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夜瑾本來什么都不想說的,可是又想到之前的賭約,便轉頭對著余戰說道。
按照約定,她現在也算是這龍虎山寨的大當家了,那余戰自然也是得聽她的,這好歹也是她在這里的第一份產業,她對它也是挺關心的。
但要說什么更加深層次的東西,夜瑾卻是不怎么樂意去接管的,畢竟那些人類的東西,對她實在沒什么意義。
如果說非要有什么用處的話,大概就是能幫她養那些成為她的人的人類,比如說錢熙辰,可那也最多的就是能保證她有充足的食物,更多的卻是沒什么用處了,最少夜瑾是這么認為的。
“啊?你現在就要走?”余戰驚訝的問道。
“嗯。”不然還在這兒干什么?夜瑾轉身離開。
余戰看著離開的夜瑾,還有已經將小嶺山眾人拿下,向他這兒走來的張強和陳力兩人,有些怔愣,她現在還真的就把他當成下屬使喚了?
張強看到余戰,立刻興奮的上前,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意,“大哥!全部都拿下了,一個都沒放跑。”
余戰默然,他們是一個都沒放跑,可那個威脅最大的卻跑了。
陳力緊握的雙拳有些微微的顫抖,他幾乎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看著夜瑾消失的方西眸中復雜閃過。
他還記得,這些人是怎樣的讓他們如鯁在喉,可他們上次就算付出極大的代價,死了上百個兄弟依然沒有將他們滅掉,可是這次……
竟然是他一直都不屑的夜瑾,輕而易舉地將他們一舉覆滅。
在龍虎山寨,他最為敬重的便是二當家公孫慕,可自從她來了,便頂替了公孫慕的位置,成了二當家。
他一直以為,就算是她武功高強,卻也定會比不上公孫慕的玲瓏心思,可現在看來,任何的陰謀詭計、謀略智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公孫慕在前廳坐立不安,沒有聽到具體的消息之前,他懸著的心一直都不能落下。
“三當家!二當家回來了!”一人在門口處稟報。
公孫慕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激動的問道:“在哪”?
“……”來人有些尷尬,他怎么知道?他都沒有來的及與二當家說什么話,不過看她去的方向,好像是回了西苑。
“西苑!”那人篤定的說道。
公孫慕來不及思考,腳步已經向著西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