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懷低頭輕笑。
但抬起頭卻一派高傲之色,微仰著頭:“無知小兒,不過區區雕蟲小技。”
澈點頭哈腰的一臉諂媚上前:“是是是,是我們見識短了。”
漓懷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老夫累了,你們,退下吧。”
澈:“好好好。”
“等等。你們不該幫我搬個凳子一壺好茶或者鋪個床嗎?”
‘啪——’一巴掌拍在了尾巴要翹到天上的漓懷頭上,忽如其來,讓漓懷險些咬住自己的舌頭。
玄覓踹了他一腳:“得寸進尺了是不是?我都沒有這么使喚過我們家阿澈,你竟敢?”
澈低頭輕笑出聲。
漓懷一派委屈的嘟著嘴:“呀,玄覓!你,你,我剛操勞完,你這一巴掌,我受傷了。”
若不是從小到大見慣了漓懷這撒潑的功夫,玄覓還真可能上當,畢竟這孩子真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他臉上那委屈巴巴的表情真的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可惜玄覓卻早已免疫了。
玄覓不知從哪里抽出了四根又長又細的銀針夾在手里似笑非笑的關切道:“受傷了呀,來我給你瞧瞧。”
四根銀針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閃著寒光,漓懷莫名的打了個冷戰訕笑:“那個,那個我開玩笑的,你看看我開玩笑的,我這…能蹦能跳,半點兒事兒沒有,大師兄,嗯嗯,不不勞煩你了。”
可真不能怪漓懷膽子小,想當年懵懵懂懂真人畜無害的漓懷不知道被這銀針扎了多少回,以至于長大后的漓懷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玄覓拿著銀針問自己:“我幫你瞧病。”
不過說起來,好像自從澈去了之后沒多久玄覓就沒有再拉著漓懷練習扎針了,想到這里漓懷不禁默哀的看了一眼澈。
心中暗暗決定以后一定盡量對小師弟好點,哎,小師弟真勇敢竟然英勇獻身。真是好孩子。
澈正隱含笑意的看著玄覓幫自己報仇,冷不丁的對上漓懷‘關愛’的眼神滿心的莫名其妙。
玄覓已經收好了自己的銀針:“好了,我們也該繼續上路了。”說著便自顧自的往前走。
漓懷默默上前拍了拍澈的肩,一臉‘沉痛’,不知道的還以為澈要上戰場殺敵呢。
澈也是滿臉的莫名。
南宮辰猛的驚醒,一身的冷汗打濕了他額前的發,南宮辰深呼吸幾口,終于心中安定了幾分。
他看著身上蓋著的被褥皺眉,這段時間在妖界禁地都是席地而臥忽然有這樣的軟床被褥讓南宮辰反而有些無從適應。
南宮辰看著床邊忽明忽暗的燭燈,方才想起,他立刻翻身下床甚至來不及穿鞋就要往外面走,卻忽然發現門從外面鎖住了。
南宮辰拍打著房門:“開門,澶霖,開門啊。”
“二少爺,你醒了?”并不是澶霖的聲音。
南宮辰皺眉:“嗯,幫我打開門。”
“回二少爺,澶霖少爺吩咐過,除非他本人否則不可打開。”
南宮辰滿心惱火:“澶霖人呢?把他叫過來。”
“回二少爺,澶霖少爺說讓你好好修養。”
南宮辰咬牙切齒:“我說,我要見他。”
“回二少爺,澶霖少爺現在不在院中。”
南宮辰:“你現在幫我打開,澶霖那邊我來給他說。”
“抱歉二少爺,請不要為難小人。”
雖是這樣說著,但是門前的人全然沒有尊重之意,門前兩個人筆直的站著,回答這里面南宮辰的話,眼神里更多的是冷漠。
南宮辰終是放棄了,無力的坐在板凳上,他早該知道那些人不會聽他的,是了,他本就無權無勢,就連澶霖一個表少爺都比他有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