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懷轉過頭看著來人,此人一身紅衣一頭黑發(fā)半束半散,手里拿著一把翠綠色的扇子微微煽動著,嘴角掛著的笑容頗有些雅痞之意,左眼之上勾框著紅色的紋路頗像一只即將展翅的鳳。
漓懷對此人還是有些印象的此人正是天鳳族族長長孫———澶言
澶言和澶霖還是有所不同的,澶言是屬于長房長孫,澶霖則是天鳳族族長在凡間所生,生母不詳,因此澶霖事實上在天鳳族并不怎么受重視,所以在天界舉行的各大宴會往往是天鳳族族長帶著澶言出席,因此漓懷自然對他有印象。
漓懷暗暗的收斂了眸子里的亮光微微頷首:“竟不曾想在此處能見到澶言上仙。”
澶言:“你倒也不用詫異,就是我派人把你抓過來的。”
漓懷這還真的詫異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澶言竟然直接承認,承認的如此…爽快
漓懷淺笑:“那還請恕漓懷愚鈍,不知澶言上仙請漓懷來此所謂何意?”漓懷暗暗的咬中‘請’字。
澶言:“倒也沒什么,只是想借你的‘鑾月鈴’一用,漓懷上仙不會不給面子吧?”
漓懷此時百分百確定,萬分肯定澶言絕非幕后主使,幕后絕對還有其他人幫他出謀,或者是另一方人脈,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大傻子好不好?若是他們這段時間的周旋都是因為這個大傻子,那他們不都傻到家了??
漓懷汗顏,眼前這個人很可能只是聽說過‘鑾月鈴’卻不知是什么,也不知道用處。
漓懷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輕松了下來:“澶言上仙說笑了,眾所周知‘鑾月鈴’早已在眾仙面前破碎,碎得連渣渣都沒有了,又怎么會在我這兒。”
澶言:“我也見過它破碎的場面,但有人說你把碎片集齊把它復原了。”
漓懷訕笑:“怎么可能?這是誰傳的謠言,我一個小小上仙,如何有如此能耐。”
“可是你是它的主人。”
漓懷一愣,澶言剛才的愚鈍不會是裝的吧?
漓懷正在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時。
澶言又言:“若沒有‘鑾月鈴’當年你強行催動‘鑾月鈴’所遭到的反噬絕不會讓你那么快醒來,你當時可已經(jīng)經(jīng)脈斷裂了。”
漓懷臉色難看了極點,往事沉沉如同潮水撲面而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漓懷扶著腦袋豆大的汗水從他的腦門上流落到鼻尖滴在地上沒入地里。
澶言:“所以當年一定還有其他……”
“閉嘴!!!”
漓懷扶著腦袋怒吼著,一雙漂亮的眼睛里此時全然只有肅殺之氣。
澶言顯然被震住了,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微張著嘴巴呆滯在哪里,大塊頭默聲擋在澶言和漓懷之間,隔開了漓懷盯著澶言的視線。
漓懷收回了目光:“既然想保護他,那么就別讓他主動找死。”
漓懷說完之后轉頭便要離開。
澶言不甘心的從大塊頭后面竄了出來:“你……”
大塊頭連忙拉住他的胳膊。
澶言委屈的說:“我還沒問出來呢。”
漓懷停下腳步,他低沉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們當真覺得,‘鑾月鈴’事件并沒有對我造成傷害嗎?”他的聲音里情緒很是復雜,有著茫然,有著委屈,但更多的是悲鳴,是的,悲鳴。
澶言茫然:“什么?”
漓懷突然間轉過頭臉上帶著笑容歪著頭,頗有些俏皮的說:“對了回去告訴你們背后的人,我對他的身份越來越有興趣了。”
是啊,怎么能沒有興趣呢,只是驚動澶霖這個天鳳族不受待見的倒還好說,現(xiàn)如今連澶言這長房長孫都能指揮動,漓懷以前對澶言為數(shù)不多的印象就是此人自視甚高。
漓懷又說:“但,我還是希望他有點底兒,別到時候得不償失。”漓懷收斂了笑意,認真且?guī)е嬷狻?p> 大塊頭眼神復雜的看著漓懷的身影越來越小。
澶言則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好像若不是大塊頭拉著他早就沖上去了‘教訓’漓懷了,當然,他沒有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