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叔那邊有人會送去!”趙山停了一下,“對了,今天開會老廖叔怎么沒在?”
“生病了!”傅馨蘭隨口說道,滿腦子都在想著,另外一條肉趙山準備送給誰。
“生病了?”趙山驚訝回頭,“什么病?嚴重不嚴重?”
“說是感冒,吃了藥有一些迷糊,所以就沒來。”
趙山點頭,人老了之后,身體免疫力下降,經常得小病很正常。
“我明天去看看他。”
“嗯!”傅馨蘭幾次張口想問,可是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晚上躺在床上,有一些失眠。
腦子里面不斷回想著面對野豬的時候,趙山的一言一行,以及他推了她的一把。
好像還有點疼。
傅馨蘭伸手揉了揉,這混蛋,用那么大力氣干什么?
“嬸,我聽說老廖叔生病了?”
趙山到了廖書記家,就看到廖書記睡著了,他的妻子米秀英坐在床頭,神情悲傷。
米秀英聽到有人來了,連忙擦掉眼淚,慌張的說道:“是小山啊!你不是要在村委嗎?咋過來了?”
“我聽說老廖叔生病了,就過來看看!”
趙山看到米秀英的樣子,頓時心生疑慮。直接走到了床邊,就看到老廖叔閉著眼睛,眉頭緊鎖,臉皮都繃著。
這不是睡著了,是昏迷!
他伸手扒開廖書記的眼皮,果然兩眼無神,“嬸,老廖叔昏過去了。”
“我知道!”米秀英苦笑著說道:“我已經讓醫生過來了。”
聽到這話,趙山頓時皺起眉頭。村里有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醫生,叫做顧玉香。
她比趙山小三四歲,趙山走的時候,她也不大,長得又黑又丑,被村里人成天叫丑丫頭。
醫術怎么樣,趙山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太好,不然也不會回到龍嘴村來開診所。
“怎么樣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沖了進來,慌忙將醫藥箱放下,擠開趙山做到了床邊,查看廖書記的狀況。
趙山有點詫異,這是顧玉香?咋長這么漂亮了?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因為一路跑過來的,所以她身上白大褂被汗水弄濕了不少,隱隱能夠看到里面的肌膚。看的趙山眼神有一些飄忽,連忙將眼睛轉開
“怎么還不醒啊?”顧玉香給廖書記做了急救,可是廖書記依然沒有想過來的跡象,不由得有點急了。
米秀英緊張的問道:“玉香,前幾次你不都成功了嗎?要不——找車送青魚灣吧?”
“青魚灣醫療條件有限,搶救只能送到靈山市。而從龍嘴村到靈山市,至少需要兩三個小時的車程,根本來不及啊!”顧玉香焦急的說道。
“別慌!”趙山抓住她的肩膀,對她問道:“你有沒有銀針?”
“沒有!”顧玉香都要哭了,“我學的是西醫。”
趙山皺眉,有點麻煩啊!
他眼睛一掃,發現醫藥箱里面有不少點滴針頭,頓時眼睛一亮,抓起一個打量了一番,“幫我拆幾個針頭。”
“啊?”顧玉香不明所以的看著趙山。
“快!”趙山沉聲說道。
“哦!”顧玉香已經六神無主,連忙按照趙山的話去做。
趙山將針頭上的塑料全部去掉,然后將兩個針頭接在一起。確認沒有問題之后,將它捻入了廖書記的頭部。
“哎——”顧玉香一開始不知道趙山的目的,可是看到趙山這樣,連忙叫出聲來,“你干什么?那么長的針插進去,會出人命的。”
趙山安慰道:“放心,沒事的。”
沒事?顧玉香瞪大了眼睛,喉嚨上下滾動,這要是出事了,她是不是有責任啊?畢竟弄針頭的時候,她也幫忙了!
趙山將將針頭全部插了進去,輕輕捻動了幾下。
針眼里面并沒有任何的變化,更沒有血流出來。
“呃!”
廖書記突然吐出了一口氣,痛苦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老廖好了?”米秀英驚喜的問道。
“還沒有完事!”趙山笑著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顧玉香愣住了,竟然真的管用了。
中醫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這么神奇的針灸,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驚詫的看著趙山,這時候她才將趙山認出來。
趙山不是去當兵了嗎?從哪學的醫術?但憑著這個本事,在什么地方都能過得好好的吧?怎么會想著回到龍嘴村呢?
難道也是和自己一樣,回報家鄉父老的?
好像,昨天晚上,他還送大家野豬肉來著。
想到這里,她心中的懷疑盡去,反而升起了一陣佩服。
雖然她回來也是回報家鄉父老,但是畢竟只是一個小大夫而已,治療頭疼腦熱的沒問題,大病就要送靈山市的大醫院了。
趙山卻不一樣,這是有大本事的人。這幾天村里流傳著他的傳說,打壞人、殺野豬,每一件都不是常人能夠完成的。
再加上現在,連醫術都這么厲害。這樣的人,還能回到家鄉回報父老,該有多么高尚啊!
想到這里,她快速的將針頭遞到了趙山面前。
趙山一愣,看了她一眼。
顧玉香對他展顏一笑,“山哥,我幫你打下手。”
“好!”趙山點頭,繼續動手,又將幾根針頭插進了廖書記的腦袋上。
很快,廖書記的呼吸也正常了下來,可是還沒有睜眼睛。
顧玉香看到趙山停手,心里不由得擔心起來:難道失敗了嗎?
米秀英也問道:“小山,老廖怎么還沒醒?”
趙山解釋道:“嬸,老廖叔已經沒事了。不過因為剛剛太危險,對他的精神造成了一些損傷,所以我就讓他睡一覺,大概中午的時候就會醒。”
“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
顧玉香也松了一口氣,同時暗中告誡自己。
你怎么能夠不相信山哥呢?山哥醫術這么好,而且還那么偉大,怎么能夠救不了老廖叔呢?
你太不應該了。
“嬸,中午的時候,給老廖叔蹲點湯補補。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也要會診所。”
顧玉香連忙收拾好醫藥箱,緊跟著趙山走了出來。
“山哥!”她快走幾步,追上趙山,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去當兵了嗎?怎么還學了針灸?”
“跟醫務兵學的。”趙山淡笑著說道:“我們有時候要在野外生活,會點醫術說不上會保住自己的命。”
“部隊真是藏龍臥虎啊!”顧玉香感嘆道:“只是跟醫務兵學了幾年,竟然比很多中醫院的醫生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