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場叛亂打從一開始就沒指望能夠成功的嗎?”
被蒙在鼓里的其他人忍不住質問道,畢竟他們感受到了不信任。
此時,一座名為信任的高塔在搖搖欲墜。
來棲自然也明白,只要瞞著他們就肯定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的,只能實話實說道:“不好意思,因為需要把內鬼抓出來,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但來棲的解釋似乎沒取得他想象中的效果,反而激起了對方的怒氣。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有可能是內鬼咯!?”脾氣比較大的一個武士嘲諷著回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來棲自然沒有懷疑他們的意思,見對方還是心懷芥蒂,想著繼續解釋清楚。
然后就被羽擎無情打斷了。
“沒錯,在今晚之前,你們所有人都是懷疑的對象。”羽擎冷冷的回應著,他現在可沒心情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即使這件事嚴格上來說,是他們幾個對不起其他的人。
“那你怎么證明你自己就一定不是內鬼呢?”本來心情就差的其他武士,此時當事人居然還是這么一個態度,脾氣也徹底給點燃了起來。
“我沒時間也沒必要向你們證明這些東西,如果我是你們的話,就會抓緊時間休息恢復一下體力。”說道這,羽擎看向了已經炸毛的眾人,嘆了口氣:
“你們以為和美馬達成了一個口頭的協議,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這么有空的話不如去想想到達金剛郭之后怎么安全離開。”
“真的以為這件事結束之后,我們還能安穩的留在金剛郭?”
在座的其他人當即就無語了,也明白了:
就算他們真的逼著讓來棲他們給出一個自己滿意的解釋,那又有什么用呢,如今內鬼已經除掉了,應該把精力留在后續可能發生的狀況中才對,而不是擱著吵著。
而且,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他們甲鐵城參與美馬進攻金剛郭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到時即使金剛郭沒有淪陷,將軍大人也是絕對不會留下他們的。
搞不好還會殺人泄憤…
但,這疙瘩就是膈應著自己,膈得難受。
羽擎也明白,但這種事還是讓時間來抹平的好,比如一開始的生駒,在甲鐵城上不也是一直都給敵視著嗎,直到現在也才得到信任不久。
“除此之外,我還很擔心無名的狀態。”生駒見眾人的關系已經稍微緩和了一些,這才說出了自己擔心了一個晚上的問題。
“的確,無名的情況是很不對勁,感覺就像是…”來棲思索著,有沒有什么形容詞可以來描述無名現在的狀態。
“失去了自我意識?”吉備土試探著接話道。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無名應該是給藥物控制了,使用的應該是一些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材料。”羽擎摸了摸下巴,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那這種方式有解決的方法嗎?!”生駒很激動,既然羽擎知道癥狀的起因,那么他應該也是知道解決的方法的。
“等到藥效過去就好了,這種藥品的效果不會持續太久的。”羽擎回答道。
“是嗎,那就好!”生駒最怕的自然就是這種狀態不可恢復,藥品造成的影響不可逆轉了。
現在知道可以復原,而且只需要時間,生駒自然松了口氣,那么現在他的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把無名帶回來這一件了。
……
而另一邊,恙城的操作室內顯然就和諧得多。
“美馬大人,為什么不直接把那群人解決掉呢。”
沙梁還是有些疑惑,以往殺戮果斷的總長居然和對方這么心平氣和的談條件,而且還做出了那么多讓步。
“他很懂我想要的是什么,也很有誠意,如此,我倒是不介意在這方面吃點虧。”美馬說著,笑了笑:
“當然,代價還是要讓他付的,只不過不是由我們來動手就是了,希望他會喜歡我這一份新的禮物。”
美馬都這么說了,忠心如沙梁也不會再多說什么,靜靜的退下后就去為明天的行動做準備了。
美馬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之后,環顧了一圈四周的卡巴內,看著它們心臟里的液體隨著管道流到了自己身前的容器之中,在桌子上拿起了一根針管,抽取了一整管的藍色液體出來。
然后拿著走向了后面的實驗室,他想親手把這個新的品種做制造出來。
…
“父親是一個懦弱的人,那些圍繞將軍寶座,明爭暗斗的日子我至今都無法忘記。”
“所以現在,就由你們去幫我把那個懦夫的要塞毀掉吧,用你們那強大的實力。”
美馬的前面,三個人正呆呆的站在他面前,神色絲毫一點動容。
“無名,滅火,以及蒼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