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的城郊西是傳說中的混混區,在那里面的不是二流子就是地下頭,所以很混亂。
此時景漁坐在椅子上,腦袋有些混亂,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就看到了面前一張男人的臉。
“景家小女兒,這要是賣了可以賣不少錢吧。”
“模樣倒是標致,就不知道這內里還是不是個雛。”
聲音有些痞氣聽著讓景漁很厭煩。
“別鬧了,于仁國。”低沉渾厚的聲音從她正前方響起。
于仁國嘁了一聲沒說話了,只是看著景漁有些可惜。
景漁的眼睛逐漸看清楚了,腦子的混沌也散了不少,看著面前的幾個人,皺了皺眉。
“你們是誰?”聲音有些沙啞。
景二爺看著景漁,景漁的這一張臉像的是茜茜,如果她那一頭黑色的長發是金色的話就更像了。
沒有人回答景漁,景漁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四面八方都有些漆黑,只有中間的這一點點部分是有光亮的,按照她的記憶,這應該是一個小倉庫。
冷笑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會經歷這樣的經歷,呼了一口氣,說到:“你們到底是干嘛的?”
景二爺站起了身,走到了景漁面前,抬起了景漁的下巴,看著那雙眼睛。
倔強而又堅韌,景二爺瞇了瞇眼,拿下了抬著景漁下巴的手,捏了一下景漁的臉蛋。
景漁只覺得自己的左臉頰有些痛,皺著眉看了一眼景二爺。
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景二爺,他皺了皺眉。
“啪”力氣有些大,景漁的左半邊臉頰都紅了,景漁呼了一口氣,笑了一下嘴角還有些疼。
看著景二爺,“我招你什么了?”
景二爺看著那雙眼睛,聲音很冷,“你的這雙眼睛和你父親很像,正直,看我都像是在看螻蟻,試問,我有那么不堪?”
“都是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孩子,憑什么他就一定比我高貴?”
“憑什么最終他得到一切我失去了所有?”
景漁呵呵笑了一下,“你不覺得從你選擇綁架開始你就輸了嗎”
“從你開始不在正道上贏他的時候,你就輸了。”
女孩的眼睛看著面前男人的眼睛十分的執著,眨都沒眨一下,景二爺看著景漁,咬了咬牙。
皮肉相撞的聲音夾雜著景漁的悶哼,趕過來的李源看著景漁的模樣,愣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就轉過了身。
于仁國看著李源,“怎么?怕了?你要知道踏上這條船了就沒有退路了。”
走到李源身邊,看著景漁那邊,湊在李源耳邊說到:“你可得適應,不然那姑娘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說著伸了伸懶腰,“不過他們兩個有私仇,或許不會這么打你。”
說著便離開了,李源背對著景漁,聽著女孩細碎的嗚咽,抿了抿唇,然后走了。
于仁國嗤笑了一聲,站在窗邊眼尖的看見了外面飛速駛來的一輛車,神色變了變,然后走了過去,“景年來了。”
景二爺收了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布擦了擦手,看著此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景漁,嘴角勾了勾,“去會會他。”
“我倒要看看我那大哥的兒子是怎么樣的,會不會也是一個懦夫。”
樓下。
景年看著面前的倉庫,皺了皺眉,走到門口,咬牙用腳踢了一下,里面枝丫一聲,開了。
剛走進去就停下來了,看著里面站著的人..以及他旁邊地上躺著的人。
眼睛微紅,咬牙說到:“你怎么可以這么做?!!”
“她是個女孩子!!”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二叔居然是個這樣的人,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景漁,景年呼吸都停滯了。
景漁眼前有些模糊,淡淡的說:“你要看他是不是懦夫,我覺得你才是,因為你連打女人都不敢松開繩子打。”
女孩的聲音有些小,但是在安靜的能聽見呼吸聲的倉庫里面卻是很大的。
景二爺聽到女孩說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景年啊,你的這個妹妹骨頭很硬,也很傲,我看她是沒遭過賭打。”
說著解開了繩子說:“既然如此,那你就這樣跟我打。”
“我看你妹妹都比你有骨氣啊景年。”
景漁雙膝在地上,手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
身為韓老爺子的女兒,怎么可能不會功夫,軍區大院她也不是沒去過,景家二爺在那么多年前是個廢物,現在靠綁架別人,也照樣是個廢物。
景漁站起了身,手揉了揉幾個部位,身上疼痛減弱了一點,眼前也清明了一些,看著面前的男人,臉上沒有表情。
揮拳出去帶出一股勁風,景二爺挑了挑眉,饒有趣味的看著景漁。
看到了對方眼里的不屑,景漁皺了皺眉,手中姿勢變換,原本朝著頭部而去的手往下揮去。
拳頭碰到骨頭帶來一股痛感,景漁眉頭都沒皺一下。
噗通一聲,景二爺感受到胸腔帶來的疼痛,咳了一聲,眼神像狼一般看向景漁。
“不錯啊,景家小女兒。”
“但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就要沖上前來。
景漁瞳孔微縮,轉身便想往外面跑去,但是面前是個于仁國,她根本沒辦法跑。
景年心跳的有些快,“你想要什么?”
話音一落,景二爺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景年,“我想要什么你們不懂嗎?”
景年看了看景漁,景漁此時已經有些脫力了,眼前也有些模糊。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
但是話還沒說話,外面響起了警笛的聲音,景年有些意外,皺了皺眉,快速看向景漁。
景漁在景年說話的時候,眼疾手快將自己藏了很久的刀拿了出來,這是她之前的習慣。
匕首有些鋒利,在光芒照射下還閃著光。
警笛聲傳來,景漁感覺到身邊有人在走動,手抓著刀往旁邊一揮,手一麻,到被人拿走了。
景漁咬著牙,她身體太痛了,沒辦法。
靠在了身后的墻上,看著面前的俞澤,皺了皺眉:“你怎么會在這種地方?”
俞澤看著景漁,“你出事我就派人跟著你了。”
景漁癱坐在地上,身體疼痛讓她止不住的冒冷汗。
景年跑了過來,看著景漁:“小魚,你...你沒事吧。”
景漁沒有說話,站起了身,看向景年,“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
看著景漁臉色蒼白的樣子,景年心都是痛的。
電話鈴聲在倉庫里面響起,景年接了電話,“喂?亞楠?”
全亞楠聲音有些哽咽,哭著說:“我真的對不起你,媽她病危了,對不起,我只是為了讓她開心,我在網上給她找東西,可是沒想到二爺的那幾張照片出現了。”
“媽她病危了。”
景年有些恍惚,但打起精神說到:“你好好守在那里,看好景楠,景漁沒事,你記得跟媽說,會好的,都會好的。”
景漁聽著景年說電話,心里也是有些五味雜陳,畢竟在景漁的心里,關心她的人并不多。
三人走了出去,便看到了一輛車開了過來,鹿川柏從里面走了下來,以及...馮歡。
景漁沒有看他們,徑直走向了景年的車。
因為不知道景漁身體哪里痛,所以沒個人都沒有輕易地碰景漁。
但是景漁在靠近車子的時候,忽然就昏倒了。
景漁自己也沒想到這具身體居然連撐都撐不住。
鹿川柏臉上有些蒼白,看到景漁昏倒,抬腳就想去,可是馮歡一直抓著他的手臂,“川子哥,不要走。”
馮歡看著景漁,又看了看倉庫,眼神劃過一到幽暗的光,這個景漁,命還真是大,居然俞家小少爺也來摻一腳。
這下麻煩了,得跟二爺說一聲。
醫院里。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景漁進醫院了,似乎從去年開始她便陸陸續續進醫院。
向麗看著病床上的女孩,眼眶有些紅,閉了閉眼,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錯了,這個孩子本可以不用經歷這些,她不應該這樣子做的。
景年雙手交握,手肘撐在膝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漁的眼皮動了動,很快睜開了眼睛,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轉頭便瞅見了門外的鹿川柏。
眼睛里面沒什么波動,說到:“向姐,把我手機拿來,我自己來解釋這件事情。”
景年起身,站在床邊:“你別思考這些事好嗎?我來解決,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景漁搖了搖頭,執著的說:“向姐給我手機。”
看著景漁眼里的執著,向麗皺了皺眉,但還是將手機拿了出來。
微博上的新聞持續的在發酵,仍有不斷的黑料將景漁帶上頭條,這下景漁可以說是全網黑。
殘留的粉絲茍活在黑粉下面都要支撐不住了。
【呵,太讓我失望了,又是劈腿又是做第三者,我真的是服了。】
【怎么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看錯人了!】
景漁淡定的刷完了所有,刷新了一下微博便看到了姜麟發了一條聲明。
我不是景漁男朋友啊,我不知道這件事,從頭至尾我都和景漁沒什么關系,她咖位比我大,我沒辦法,她說喜歡我我只好發,畢竟傳聞她和我那劇組的投資方有關系,我也不好說什么。
反正我不是他男朋友,不要瞎說了,她劈腿什么我都不知道,別問我,就算是同一樓層的酒店,誰又碰巧撞見了也不一定。
看著這兩段文字,景漁只覺得有些惡心,叉掉了頁面,打開了自己的微博,編輯微博。
我是鯨魚吖:首先,我沒有做第三者,第二,我有男朋友,不過現在是算被分手吧我也不確定。第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污蔑我的所有我都會告訴你們真相。我不怕你們抨擊我,或者怎么我。我只希望你們嘴里有德。
關于姜麟所說的一切我希望他跟我道歉,我沒有金主,我更沒有跟他說過喜歡他,這在劇組都有人可以作證的,但是如果每個人都不愿意出來作證那就當我沒說。
我的男朋友確實沒有跟我說過關于那個女孩子的事情,那個女孩子的突然出現是我不知道的,大概就是前任一哭,現任必輸?我不明白。
以上就是所有,凡是對我人格或者人身有所威脅的,我們法庭上見。
這段文字一出來,還在苦苦掙扎的粉絲都快要哭了,在消失了這么久之后終于出面了。
至于那個什么男朋友,死去吧,這樣的渣男誰愛要誰去要。
鹿川柏坐在房間的床鋪上,看著景漁微博上的文字,手有些用力,突然站起身,啪的將手機摔碎了。
雙手抓了抓頭,在臥室走了幾圈。
鹿黃柏雙手環胸站在門口,臉上沒有表情,“你自己想著跟媽解釋吧。”
“弟弟,你這次真的做的不對了,你是沒談過戀愛我知道。”
“但是你好歹看見過豬跑吧?”
“我真的是醉了。”
說完鹿黃柏就離開了。
景漁不需要在醫院住很久,但是思考到自己的屋子是鹿川柏名下的,她抿了抿唇,“我去住酒店。”
景年當然不會放景漁一個人去住酒店,將景漁帶回了自己的住所,可巧的是,鹿川柏回了老宅,而老宅的旁邊便是景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