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漁這段時間一直在排練,也全然不知道鹿川柏每天都會來到這座別墅外面晃悠。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距離考核開始的時間只有一天了。
景漁依舊泡在了排練廳內。
這場比賽全程是一個人的表演,即使你的片段需要有多個人,但全程只有你一個人表演。
場地就在別墅前面的空曠的地方。
沒有觀眾,只有全程直播的攝像機。
期間嚴厲也過來看了她幾次,沒做什么評價,只讓她不要太累。
景漁也知道不能一直這么樣子,所以下午很早就從排練室出來了。
一出來便碰到了阮梨,阮梨臉色不太好,很蒼白。
看到她,阮梨很明顯愣了一秒,隨即臉色有點不太好,咬了咬唇走了。
但下一秒轉身說了句:“你自己小心點吧,我聽說..”
但下一秒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但她糾結了幾秒還是說了:“有人偷拍了你。”
“你愛信不信。”
說完就離開了。
景漁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沒什么可以拍的。
皺著眉想了想走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阮梨越想越不舒服,她沒事告訴她干嘛,真是,她怎么樣關她什么事?
抿了抿唇,嘆了口氣,想起景漁絲毫不慌張的模樣,在想著自己這幾天的表現。
心里十分煩操。
她抽中的片段是她根本演繹不出來的。
女皇武則天稱帝!
她沒有那般的氣勢,她最近演繹出來的氣勢弱了一截。
嚴厲看著她都搖了很多次頭,說她這樣不行。
但是一想到這樣的話景漁就會獲勝,她心里那一點不服輸的精神就起來了。
她也說不明白,從看見那個女孩她就想戰勝她。
向麗是她的嬸嬸她一直是知道的,二叔家那點事她基本都知道。
不為什么,就因為阮梨是唯一的女兒,阮家全家就男孩最多。
所以阮梨出生便受到了阮家的嬌生慣養。
但阮家也不是什么暴發戶出來的家庭,即使再嬌生慣養也不會養廢。
所以她也做不出看到景漁被偷拍還不告訴她。
二叔一直很寵她,結了婚生了小孩也是如此,雖然老是吵架,但是二叔很愛向麗。
向麗也愛她們她是知道的,他們家的小孩她也喜歡。
可就是看著景漁比她好,她就是不服輸。
她就是覺得自己比景漁優秀。
可現在她卻被氣勢給打倒了,她根本沒辦法演繹出武則天的霸氣。
趴在枕頭上,氣呼呼的拍了拍床。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阮梨抬頭,“誰呀?”
門外傳來景漁的聲音,“是我。”
阮梨一臉奇怪的開了一個小縫,問道:“你來干嘛?”
看著阮梨的小表情,景漁笑了笑,“來幫你忙的。”
阮梨頓時炸了,拉開房門,說:“我什么時候要你幫忙了,你到底來干嘛的?”
景漁抿唇笑,妥協道:“是我來償還你的大恩的,行嗎?”
“能讓我進去嗎?”
阮梨點了點頭,等到景漁進去了,才突然想起還什么恩?
景漁淡淡的說:“白天你跟我說的。”
阮梨回想起來,一臉奇怪的看著景漁,這有什么好還的,又沒發生什么事,只是讓她警惕一下而已。
景漁似乎看到了阮梨的漫不經心和疑惑,立馬嚴肅的說:“要是你不告訴我我就會被黑,然后會上熱搜。”
“就會被罵,我就心情不好,然后向姐就會很忙,沒辦法給你介紹工作超過我。”
“所以我必須要謝你。”
一連串的話說了下來,阮梨一時腦袋沒有跟上來。
聽到里面的嚴重程度,阮梨心一驚,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她可沒有看見過這些紛爭。
以她的背景,她的家人也不會讓她經歷這些東西,只會順風順水。
這位大小姐人生中唯一不順風順水的便是碰上了景漁,老是敗在她的手下。
瞅見大小姐阮梨說通了,景漁嘴角勾了勾,然后切入正題。
“你是不是對自己的片段很不熟悉?”
景漁聽到過嚴厲教導阮梨,但阮梨很明顯不明白嚴厲說了什么,所以這個錯誤就沒有改正。
嚴厲說到后面也有點不耐煩,所以沒有在多次提醒。
只是暗地里跟向麗說過,但很明顯并沒有起到作用。
阮梨聽到這話,雙手環胸,眼睛往旁邊看了看。
強撐著說:“我...我表現的很好了。”
景漁笑了笑,“那演一段我瞧瞧?”
阮梨轉過頭,“我..演就演。”
女孩吞了吞口水,回想著自己片段的內容。
演繹起來很流暢,但感覺不到什么感情,就像是清水一般,嘗不出什么味道。
阮梨自然知道自己的表現不是很優秀,還表現在了自己的競爭對手面前。
一陣不知所措后強顏歡笑。
眼睛就是不看向景漁。
景漁看著她別扭的模樣笑了笑,“把劇本給我看看吧?我教你。”
武則天是女皇,霸氣側漏,氣勢上要比其他的人都更勝一籌。
而且這個片段還是登帝的時候,要想演繹出萬民臣服的場面可不容易。
景漁簡單看了看劇本。
阮梨看著景漁認真的模樣,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等到景漁合上劇本,將劇本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響聲她突然回神。
暗自唾棄了一番抬頭看向景漁。
景漁醞釀了一下情緒,閉了閉眼,下一秒睜眼,眼神都不一樣了。
看向阮梨,阮梨一瞬間差點跪下來。
景漁也沒有演下去,只是說:“你要知道,眼睛會透露出情感,眼神是個好東西。”
“所以你需要提升你的眼神,眼神是你的演技之魂,細節是點睛之筆。”
看著阮梨的眼神溫和,“所以最重要的是眼神。”
阮梨頓了頓,然后點了點頭,按照景漁說的演繹。
景漁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
第二天就是考核了,她這一招似乎感覺幫不了阮梨什么。
嘆了口氣,能幫多少是多少吧,想到阮梨那副模樣,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個小孩子。
想完這句話,心里一愣,自己也不過十八歲,而阮黎比她大了兩歲,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甩了甩頭沒去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