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能給林菱最大的活動空間,便就是能在嚴府自由行走,可對林菱來講,這嚴府的一木一瓦都讓她看不順眼,索性就這樣悶在屋子里,好好想想今后的對策。
林菱聽見有人進來,連忙收起眉目間暗沉的神色,抬首掛著一個恰好的微笑,可見著的卻不是嚴世蕃,而是他的隨從。
“林姑娘,主上因老友拜訪實在脫不開身,吩咐奴才叫您前去陪侍?!?p> 林菱自絕過食,嚴世蕃果真每日都來盯著她吃飯,或早或晚,總歸是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吃些東西,嚴世蕃才能安心。
林菱跟著侍從到了一處高亭下,月倚風樓,簾燭盈動,卻只見獨一個英挺的身影。
“菱兒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一會兒。”
林菱看向四周,并未有什么老友,就連下人都只有零星幾個,林菱挑了個盡可能遠離嚴世蕃的坐位。
“主上侍女眾多,為何找我?!?p> 想是喝醉的緣故,嚴世蕃神情含著挑逗,看著林菱仿佛是盯著獵物的豹子,霸道又志在必得。
“因為我最喜歡你?!?p> 林菱看向嚴世蕃,嘲諷的笑了笑。
嚴世蕃最是討厭林菱的這副樣子,就好似她把他真心的話當做玩笑,鄙夷的扔在了一旁。
“菱兒,你為何如此抗拒我?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亦或是你還是惦記著你那個師兄?”
……
林菱并未回答,只平靜得看著嚴世蕃。嚴世蕃有些惱怒,起身坐在了林菱的身側,緊緊鉗制住她的腰身,掐住林菱的下巴便就深吻下去,深沉的力道肆意掠奪,來來回回得啃咬吮吸。林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拼盡了全力推開了嚴世蕃,對著他的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許是震驚、亦或難以置信,嚴世蕃站在一旁半晌,才抬了抬手抹去唇邊已滲出些許的血跡,緩緩地向林菱走了過去。
“林菱,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說罷,嚴世蕃便就撕扯林菱的腰封,扒開了她的衣服,林菱拼勁全力的抵抗,卻終是徒勞,眼見外裳就要被撕碎,慌忙中從衣袖掏出一包粉末,盡數糊在了嚴世蕃的臉上。
那是一包藥效極猛的蒙汗藥,嚴世蕃本就喝了酒,搖晃得想要拄著桌子保持平衡,仍是一時不支暈倒在了地上。
嚴世蕃這一昏睡便就是三日四夜,就連宮中的太醫前來都只能開些不疼不癢的方子,并無其他的辦法。此事驚動了嚴世蕃的父親嚴嵩,若是平常嚴世蕃的誅般行徑嚴嵩都不會過問,但是此次嚴世蕃多日未上朝已然驚動了陛下,他必須得到一個解釋。
嚴嵩命人將林菱套了層層的鎖鏈,掛在了木柱上,粗重的鐵條在林菱的手腕上顯得很是突兀,身上還有刺目的些許傷口,想是受過了刑。
“何故謀害我兒?”
……
嚴嵩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女子,從打進了這暗房便就再沒說過半個字,不由得佩服起兒子挑女人的口味,實在是與眾不同。
嚴嵩從炭火上挑起一勺熱油,在林菱的眼前晃了晃。
“你可以不說話,但是這東西卻想和你聊聊天。”
林菱惡狠狠得盯著嚴嵩,緊咬著嘴唇仍是不發一聲。
“好,有氣性,那便就只能嘗些苦頭了?!?p> 說著,嚴嵩便就要將那熱油潑在林菱的腳上,忽然門外傳出了巨大的聲響,緊接著暗房的門也被踹開了。
只見嚴世蕃帶著一群人沖了進來,看見正受著刑的林菱和那滿身的傷,心痛如絞。
“放開她,趕緊給我放開!”
嚴嵩見是嚴世蕃松了一口氣,還能在這大呼小叫,想是已然恢復了。
“菱兒,菱兒!”
嚴世蕃輕碰了一下林菱臉上的鞭痕,林菱的嘴角便就因吃痛明顯的顫抖,嚴世蕃鐵青著臉將外袍蓋在了林菱的身上,小心地抱起了林菱。
嚴世番走到門口轉而面對著嚴嵩,神情堅定而又雜著狠戾。
“還請父親不要再管我的事,也不要再碰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