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送走遲林,倪華就往廂房跑去。
“華兒,你要去哪???”倪舞連忙問道。
“我去看看云兒,我有好個消息與她說?!蹦呷A齜牙咧嘴地說著。
“她走了?!?p> 倪華立馬僵住,反問道:“她走了?”
“是的。她說她去外面了,在這打擾也多有不便。”
倪華心里咯噔一下,雖是知道她要走的,可她怎么也不等他回來,至少要和他說一聲,或者他可以陪她一起去找的呀。
倪華摸了摸胸口,突然有些酸酸的感覺。
倪華雖是什么也沒有說,腳卻是不自覺地已經往大門外走去。
“華兒,你干嘛去!”
“我去找她?!?p> “你知道她在哪嗎?你就去找她!”看倪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又補充道:“她在悅來客棧,她說她會去那住?!?p> 倪華一聽,一陣驚喜,腳下也有了方向,嘴角微微上揚。
倪舞看著弟弟遠去的身影,搖了搖頭,“哼,真是男大不中留?!?p> 方漣掩嘴笑了笑,隨后補充道:“那你呢?是不是也該談婚論嫁了?”
倪舞看了方漣一眼,“不是說了嗎,等華兒同意了。”
方漣卻立馬陰郁著臉,“小舞,你不是說遵從本心就好嗎?若是這般等,怕是等不下去。”
還沒等方漣說完,倪舞就看著方漣手中的圣旨說道:“也是,你如今是等不起了。昨日剛攀上當今天子,今日就換了一官半職來。日后定也是前途無量,家中更是妻妾成群?!?p> “小舞,你怎么說話的。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p> 說起昨日,那便是昨日夜里,倪華走后,后來安以鶴叫來了酒。安以鶴借酒澆愁,而興致上來之后,非是拉著方漣要一醉方休。
而方漣卻是說著說著,就借酒裝瘋,竟還妄想與安以鶴討個職位。
更沒想到的是,安以鶴前所未有的辦事效率極高,今日便帶來了官職,還配了一小小的府邸。
因方漣現下是禮部侍詔,自是要離得禮部近一些,可倪府本就是接近城口的,于是他方漣的府邸就離了倪府十萬八萬里遠了。
想來也是昨日酒喝得大了,今日安以鶴才如此體虛。
倪華飛奔至悅來客棧,客棧里人來人往的,他四處尋覓,一眼便搜索到了云兒的身影。
云兒今日身著一襲淡紫色的衣裙,可人是背對著倪華的方向,坐的也是極角落的桌子。
她用膳竟還頭上帶了一頂薄紗斗笠。
要問倪華是如何猜出的,只因為在倪華眼里穿著如此動人的,也就只有云兒了。
他不顧眾人目光跟從,直直地走到云兒跟前,拉起云兒就往外走。
云兒自是有些嚇到,后看清倪華才反應過來,問道:“倪華,你干嘛。”
倪華走到了掌柜的跟前,扔了個碎銀子給他。
“倪華?怎么了?”云兒用力地要掙脫他。
“你怎么出來了也不和我說聲?”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你失憶了?”兩個人真是一見面就能斗嘴。
“我不管。”倪華停了下來,也不顧及樓下來往之人的圍觀,“你住在哪間,我們去把行李收拾收拾?!?p> “干嘛?”
“讓你收拾就收拾,一定是有別的去處,帶你出去。”
“我剛找了好好的,我去干什么?我不去?!?p> “你這姑娘!怎么這么不識好歹?”
看著云兒嘟著嘴,倪華又緩了緩,雙手搭上云兒的肩,隔著薄紗對著云兒傳送秋波!
不過須臾,云兒就妥協了,“好了好。我去去就回?!?p> 倪華高興極了,“好?!?p> “真是不知道你要干嘛。”云兒嘴里嘀嘀咕咕著。
出了客棧,倪華就將懷里的地契交給云兒看,“你說我叫你出來干什么了!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像主君求得的?!?p> “為什么給我看呢?讓我住那?”
倪華拍了拍云兒的斗笠,“你這丫頭平日里可是聰明著呢,怎么這還要問?”隨即笑了笑。
“我不是說我住客棧嗎?你大可不必為我這般費心?!痹苾弘m是這么說,但是心里還是有些美滋滋的。
倪華聽著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小丫頭,我的什么心思你還不清楚嗎?還不是怕你一個人受欺負?!泵嫔陨杂行┎粣?,別人竟然還不領情。
云兒想了想,“謝謝你。”好吧,她承認她有些感動,出門在外,除了親人,還有一個人喜歡。
“走吧,早些整理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呢?!?p> 普濟堂
自那次與贏煦鬧了些矛盾,風珊總是躲著他。
只是這兩日突然又想明白了,他也不過是個侍衛,一切也都是聽命行事而已。
這個事情的罪魁禍首應當是那畢洲戩,如今還害得思思妹妹被軟禁了起來。
風珊從閨房開門出來,第一眼便是贏煦,他在院子來阿去阿的,一會兒劈柴火,一會兒曬草藥,可是忙的很。
“你在干什么呢?”風珊大聲問道。
贏煦慌忙轉過身來,“我我,珊珊,哦對了,你還沒用膳,我這就去給你弄?!?p> “不用了,我不餓。”風珊說。
兩人就這樣尷尬地靜止在院子里,“我想,你們之間確實有些誤會吧?!憋L珊雖是這么說,但是她同樣也介意的。
“哦,你上次說,你家主子還有別的任務,那是什么任務。還有,若是你們畢王真的需要我幫忙,我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希望事情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沒完沒了,作為一國之主可是一定要言而守信。另外,我只答應他們再做一件事,做了這件事,就...”本是要換回師姐的,可是師姐已為人婦,根本不需要了。
也罷,就當感恩報答,從此與畢國分道揚鑣,恩仇互泯。
贏煦一直耐心的聽著,沉默了一會兒,隨后說道:“對不起珊珊,讓你受委屈了?!?p> “我讓你與那個畢王說清楚!”風珊又一字一頓地說著,要說感情,她怕是沒有了。
“是是,我一定會告訴主子的。”贏煦,這個原本寡言少語的男子,如今判若兩人,就如同情感一樣,也是會有變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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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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