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王看著臺下幾個淘汰者有序的領取小禮品走人,沒想到比試的畫面還可以如此和諧。
這個主意果真不錯,這說不定還能讓其他平民都能感受到選拔武卒的快樂,增加參與度。杞王思忖著。
戚雨從一個大的木箱子內取出一袋袋洗浴套裝,派發給一個個失利者,雖是沮喪,但是還有一些安慰獎勵,這些人也沒有多少苦大仇深的樣子。
張孝天繼續在臺上主持著,眼光不自覺地瞟向人群中的倪舞。“本次武卒選拔比試決賽,最終參與人數二十九人。按照比試內容雙雙對決的規定,那么有一個人就要輪空。”
人群中一片嘩然,大家都在各抒已見。
張孝天沉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少安毋躁!”他做著讓大家靜下來的手勢。“你們也知道,今日比試有我們主君親臨,又怎么會讓這場比試無法運轉呢。主君給我們安排了返場人員,那就是第一局比試最后一位淘汰者趙慶榮!大家歡迎。”
一片掌聲中,趙慶榮緩緩登臺,站在一排最一旁。
“是他...”
“怎么是他阿..”
“聽聞他也是朝廷官員之子。”
“原來如此...”一個個用眼神交流,有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
荀子若在一旁鼓著掌很是高興,“阿榮真是你呀!太好了!”
趙慶榮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張孝天繼續說道:“知情的都知道,在第一局比試時,趙慶榮公子是最后一名淘汰的,也是時間剛剛就要結束的時候,很是可惜。”張孝天高抬拱手,“好在我們主君一向惜才,這便給趙慶榮公子再一個機會。”
趙慶榮上前一步鞠躬行禮,“多謝張衙官,多謝吾王圣恩。”
“好了,言歸正傳,我們第三場,也是今年招收武卒比試決勝賽正式開始了。”張孝天主持道:“決勝局也是單人賽,兩兩抽簽對決,排名前二十將有機會得吾王欽點恩賜。”
比試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倪華連戰五人后,對上荀子若。兩人正在角逐榜首的位置。
“荀公子,真沒想到我們能遇上。”倪華把玩著彈弓說道:“那如果呢,如果少爺我贏了呢,你也沒什么好遺憾的,畢竟,少爺我是連贏五局的人。”倪華又小傲嬌了一回。
荀子若卻一臉不屑地回應道:“什么?一個落魄世家也敢自稱少爺?”荀子若面上文質彬彬,說起狠話來,一點不含糊。
倪華第一次被嗆到,回話,“那就來唄!”
荀子若畢竟是武將之子,多少還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荀子若的武器是一個長長的匕首。他拿這個匕首的方式也是出眾的很,倒挽著貼著手臂的,也因此,他的每一次接近都會造成傷害,如果對手躲避不及時的話。
上官凝思在臺前看得是心驚膽戰,對著杞王說:“主君?這比試可是還要許久?”
“怎么?又坐不住了?可是你心切切地要來的。”杞王逗笑著。
“沒有,我只是看著這眼前這位拿匕首的,氣勢來勢洶洶的。”上官凝思故意說道這個。
杞王笑了笑,“孤王還以為是何等大事呢,這兩人比試正精彩絕倫呢,區區小傷卻是算得了什么?本就是有些規矩定了的。”
上官凝思想了想又說道:“主君,您看那,這舞刀弄槍的不是怪嚇人的嗎。”上官凝思見著這匕首已經好幾次挨著倪華的脖子劃過去,她真是要被嚇得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
杞王奇怪一向不愛多管閑事的上官凝思,今日竟這么擔心這趟比試的人。
“思景,不過是場比試,這自若孤王是清楚的,絕不會鬧出事來。”杞王又說道。
只兩人閑話間,倪華已打落了荀子若的匕首,倪華還無懸念的贏得了比試。
“孤王說了,不用擔心,你看。”杞王點了點頭,這位叫倪華的果然是個君子,“只不過是場小打小鬧。”
張孝天走上臺前公布結果,前三人正是倪華,荀子若還有趙慶榮。
趙慶榮能到這名次也是萬幸,這會兒倒是替趙文禮掙了一把足足的面子。
“此次比試就此結束,還有其他淘汰者照例可以領一份禮物以表安慰。”張孝天在臺上大聲說道,說著人還朝杞王鞠了一躬,“主君英明,此次比試已告一段落,主君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他不是戚風,才不會說一些什么大道理。
張孝天看著方漣一點點從人群中移向倪舞。
“此次比試能舉辦如此成功,衙官們都功不可沒,大功一件。”杞王轉而又說:“孤王對這個武卒只有二點要求,能一心為國榮,能一心雪國恥。”
“吾王圣安,杞國千秋萬代。。”眾人皆俯首行禮。
方漣在行禮后,起身與倪舞打了個招呼:“姑娘你好,我們真是有緣分。”又看了一眼倪舞身旁的風姍。
風姍因好奇妹妹的追求者多看了兩眼方漣,卻遇上方漣躲閃的眼神。
倪舞愣愣地說:“你好,真是巧,你也來看比試嗎?”
“是,恭喜你。”方漣緊接著說道。
“什么?”
“你弟弟不是拿冠了嗎?恭喜你阿。”方漣咧著嘴說道。
“哦好,謝謝。”倪舞禮貌又生疏地說著。
“我們有事我們要先走了。”風姍插了一嘴,說道:“先生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告辭了。”風姍拉上倪舞就走,畢竟人心隔肚皮,這男子為何特地接近她們,最好還是盡快離開吧。再說倪華已然拿下榜首位置,回家早些,還能給他布置膳食。
隨著夕陽西下,本次武卒選拔也落下帷幕。
風姍一帶著倪舞遠離后,就忍不住問道了,“小舞,此人是何人?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倪舞愣了一下說:“是前些日去普濟堂聚餐時,路上碰撞的那位。”
“哦?我怎么看他對你有別的意思?”
“姐姐你莫要亂說,許是許是...”只是許了半天,她也說不上啥來。
風姍笑道:“小舞,你這般模樣我可是真的許久未見過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靖王獨自酗了酒,全身酒氣的朝著倪府走去。
花啟抱著劍遠遠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