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埡在清理完老者尸體后,朝著原本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在一個焦黑的土地上,蘇埡停了下來,蘇埡靜靜的等待著,場面的荒蕪和冷清和蘇埡那身影,仿佛本就是應該這樣的。過了很久,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最終還是來了,罪惡,我的朋友,只是屬于我們的世界即將終結,你贏了,這個世界果然還有其他的人類,只是他們的到來,竟然是這種時候,這種我們巫師界實力最低谷的時候,我們要敗了,我看到了恐怖的戰爭機器在這片大陸上瘋狂的肆虐著。我們這些不愿屈服的人類一個個死在屠殺之下,為什么,世界對于我們這么不公平。罪惡,你說啊,為什么世界對于我們是這樣的不公平,只給了我們一個你,一個對于生靈毫不在意的你,對于我們反抗這個世界有什么作用,你的時間呢?改變這一切啊,改變著命運中的定數啊。你不是不在命運之間嗎?用你的實力拯救一下我們吧,我不想看到巫師榮耀褪去的那一刻,我們是這般的膽怯。”聲音從平緩到歇斯底里的怒罵,又回到了懇求。
“繆斯,即使我出手又怎么樣,屬于我們的世界早已消逝,現在整個世界都是那些魔獸,我們的盛世早就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而屬于我的榮耀,早就和那埋葬在歸墟中的冰棺一同消逝了,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殺伐無雙的罪惡了,我自從進入冰封的那一刻,我就忘記了我的強大,只給我自己留下了膽怯,現在的我也沒有勇氣和那些膽敢只身往虛空中尋找機緣的那些強者一樣對于生命那般不看重。而現在的巫師界只留下茍延殘喘的你們,你們也和我一樣失去了信心,否則為什么沃爾瑪死在了末世年代,而有些人,例如你卻活了下來,終歸沒有人會忘記活著的好處。或許在冰封之前的我,會對于這種入侵做出反抗,但是現在的我,終歸屈服在當年我自己說過的話——當利益和本性達到一致時,沒有人會對于這件事情產生抵抗,而且我想看看王座之上究竟是什么,也許我走出去,我就可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我屈服了,繆斯。”蘇埡略帶著幾絲愧疚說到。
“是啊,你說的都對,我們早就喪失了榮耀,否則我們就應該學著沃爾瑪一樣,直接用自己的生命去攻擊天外的那顆巨星,而不是在世界沖撞時,選擇了逃避。最后卻還是被波及到失去了自己的實力,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你也是真的好運,竟然在歸墟破碎后,依舊活了下來,還完成你當年自己給自己立下的實驗。只是可惜了,這個世間在無一人歌頌罪惡之名,而王座已經是末路,在你自己的時間中,你沒有看出來嗎?縱然你的鏡像復制再強,但是你的時間不是一樣比時光強大嗎?只是當年時光看到的應該你也看到了,所以你慌了,你才開始追殺他,而你這次來找我,是想要將世間的時間掌控者一一清除嗎?是想要終結我嗎?為你的王座下添上幾副同為王座的枯骨嗎?”老者再次說道。
蘇埡沒有說話,只是身上的力場開始蔓延,老者看到了蘇埡的行動后,沒有任何動靜,只是淡淡的說到“罪惡王座,還是這樣暴躁,卻將鐮刀伸向我們的脖子,沒有伸向那些入侵者。真是可笑,你還是人嗎?”
蘇埡沒有說什么,直接要將老者殺死,老者對于蘇埡的攻擊沒有什么反抗,在老者將死時,蘇埡說著“沒有永恒的事情,是不被人所知道的,當年的你們前往歸墟尋找我沉睡之地時,我就知道了你們想要做什么了,今天的果,是昔日的你們自己造成的因。所以你們不能怪我,天命王座上的你,也應該前往你該去的地方了。而其他的人,我可以通過你的枯骨找到他們,讓他們去陪你的。”
老者也是靜靜的看著蘇埡,說“罪惡啊,罪惡,你的實力和經歷實在是太恐怖和神秘了,我們只能試圖將你殺死,只是沒有想到啊,你沒有死。只是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我就知道,你依舊用了時間,難道不是嗎?你終歸違背自己的誓言,使用了時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使用時間的,哈哈哈。”
“只是你不死,我們怎么能夠安然入睡。今天死在你的手里,我也不虧,天命,終歸沒有算到自己的命運啊。只是當初的他們都死了,就剩下我這個可憐蟲還茍延殘喘著,果然,他們的選擇是對的,誰也不想成為王座下的枯骨。只是當初那位可是一直深愛著你啊,縱然你的狠心讓她心傷,但是看到歸墟破碎的那一刻,她也慷慨赴死了,想要去陪你。你后悔當年的狠心拒絕她嗎?你也許應該去看看艾絲蘿的莊園,看看她究竟有多愛你。我的這一生,我最不服你的就是憑什么你這個沒有絲毫感情的男人,卻得到了我最深愛女人的心,為什么,只是因為當初的你無意的救過她嗎?只是這個原因嗎?我恨啊。”老者說完就咽氣了。
蘇埡看著老者的尸體,沉寂了幾分鐘,喃喃的說到“我罪惡從不信任任何人,我只相信我的刀鋒,當她決定將她的心給我時,她就錯了,我永遠都不會為了她停下自己的腳步。或許你們都認為我應該停下腳步,但是我一生不會因為任何人停下我的腳步。”
說完后的蘇埡,并沒有離開,而是在這里種上封存在記憶深處的植物——斷相思,回憶起自己沒有成為巫師前的一段時光。
“蘇埡,你什么時候娶我,你這次參軍什么時候回來。能不能不去啊,難道功成名就就這么重要嗎?”一個女聲委屈的對著一個白發青年說道。
青年卻斬釘截鐵卻不失溫柔的說到“等你將滿山都種上斷相思(需要七年,才會開花的樹),它開花時,我必將功成名就,回來娶你,我的安雅。”
在女孩的不舍下,青年男子依舊離開了。
轉眼間,17年就這樣過去了,戰爭終于停止了,白發青年也成功地成為了一個大將軍,但是回到原來的村子時,當年說好等自己的女子早已成為他人的枕邊人,那片滿山的植被卻成了焦土,當白發青年質問女子時,女子看著男子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臉龐,說到“我等了你斷相思開了又開,你卻依舊沒有回來,當年的誓言你可還記得嗎?我不是要你成為達官貴人,我只是要你陪我白頭到老,17年了,你為什么不在10年前就回來啊,我能等你幾個7年,等我等到了你,就像現在一樣嗎?我容顏已逝,你卻功成名就,我拿什么配得上你。拿什么啊。”
白發青年沉默了,最后在親手種滿斷相思后,離開了村莊,浪跡天涯。
在偶然下,青年得到了巫師的傳承。成為了一個巫師。在與世無爭的情況下,卻最后成為罪惡王座(神明和王座是一個等級的,只是神明在成為神明之前會關心凡人的事情,以增強自身與眾生力量的契合度,以方便未來更大程度地轉化從眾生中截取的力量,以度過進階神明災難,而王座全憑著自己的實力,度過進階的災難。)上的那個以神明尸骸為底座的男人。
“又是一片焦土,你卻早已成為骸骨,今天的我再一次為你種上斷相思,就當是我告別過去的歲月,最后一次對于你的祭奠吧。其實現在的我想對于當初的我說,即使再來一次,我依舊選擇功成名就,大丈夫,當立不世之功。我不后悔,而且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不接受,就可以不接受的,畢竟我終究是那里的人,我的家族死于那場災難。”蘇埡看著自己種滿的土地,嘴里低聲說道。
走了,愿你在魂歸處,依舊有著那般天真無邪的笑容。蘇埡最后再看了一眼這片土地,頭再也沒有回的走了。
收拾完自己的情緒后,蘇埡慢慢悠悠的回到了駐地,看著自己身前的七人,平淡的說到“我十分抱歉,我可能不能一直教導你們了,這是我為你們每個人準備的有關巫師的東西,七天后還給我,而我應該會在一個月后,與你們分道揚鑣。”說完拿出幾本書遞了過去。
“大人,你要去哪里啊?”菲斯特問道
“去我很久都沒有去的地方。你們都不能跟我去的地方。”蘇埡回答道。
一個月中,在蘇埡的特別訓練下,他們幾人都可以達到蘇埡要求的體制,而這次的護送任務也是即將做完了。
三天后,蘇恩看著交易的地點近在眼前,老者在這時也走了過來,說到“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迪桑古城坐坐?還有這是閣下的報酬。”
“不用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跟我的人說說,然后前往我心中的目的地。”蘇埡看著老者說到。
回到自己的營地,蘇埡拿出老者給的金票,交給了法休德,然后蘇埡看著眾人,說到“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就這樣散了吧,你們每天的訓練就按照我所說的去練習吧,還有這是關于你們身體強度的提升秘藥配置方法。這就是我可以給你們最好的東西了,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可以看到你們的名字在世界中閃爍。再見了,諸位。”轉身往著樹林中鉆去。
在星河的某一處,天鳥聯邦在收到關于巨神星(蘇埡所在的星球)的消息,軍部進行了幾天的討論,終于決定了派兵前往巨神星,將上面對于聯邦占領有威脅的野獸通通殺死。
軍部命令:由天鳥聯邦的法克軍長親自帶領100個軍團前往,以求一擊制勝。然后是由麗娜思率領安慰團親自前往前線慰問將士和當地的平民。
此時,在太空上,16艘太空堡壘直奔巨神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