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把西麗亞,放到了一旁,將腰間的手炮抽了出來,瞄準就是一槍。
空氣突然安靜,下一秒那只龐大的怪物整個身體被擊穿了。
怪物身后的那棟燃燒著的別墅,露出了一個大洞,這個建成不到一年的建筑,就這樣靜悄悄的倒塌了。
怪物的身體開始不斷扭曲,仿佛變成了一個燃燒氣球,一個個仿佛惡鬼一般的靈魂咆哮著,想要沖出這只怪物的身體,恢復他們的自由。
但是都被那一層透明的蠟油,無情的阻攔,緊接著一根根燃燒著的透明鎖鏈拖住了他們的身體,他們驚恐的吼叫著,反抗著,但是沒有絲毫作用。
等到那些干瘦的惡鬼重新匯聚成那一個紅色的小球時,仿佛能夠摧毀一切的聲浪才重新出現。
葉安直接被手炮產生巨大的后坐力,拍飛了出去,渾身上下都在痛。
移植過來的雙眼仿佛要逃離自己的身體,鮮血從兩只耳朵中流了出來,但他腦海中的念頭只有一個,必須得盡快解決這個鬼東西,如果讓它進入市區……
一邊想著這些,他一邊站了起來,重新撿起了那把地獄之門,重新填彈。
在這期間,那只怪物,已經重新變回了一頭巨鯨的形象。
它看到眼前的人,重新拿起了那把紅色的怪物,正在向自己瞄準,轉身便游向了天空……
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在經歷了恐怖的聲浪之后,有的勉強恢復了自我意識,吃驚地看向周圍。
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吃了那個羽毛,你就會擁有飛翔的能力,不要管也的副作用,快把它吃掉,把它吃掉,把它吃掉……
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讓人抓狂。
葉安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啊。”怒吼道:“別說了,我吃,我吃。”
他從褲兜中拿出那個盒子,把那個盒子打開,看到了一根臟兮兮的羽毛,他猶豫了一下,拿起了那根羽毛,咽進了肚子里。
身上的傷痛仿佛消失,數秒之后,一雙長達三米翅膀憑空從他的背后長出,他的身上也長出了大量臟兮兮的羽毛。
葉安熟練的操控者翅膀騰空而起,快速的飛向了那只翱翔著的巨鯨。
那頭怪物,仿佛感知到自己的身后有追捕者,猛然加快了它前進的速度,試圖甩掉后方的追捕者,但是這個速度相比葉安來說還是慢了太多。
一分鐘后,葉安來到了怪物的上方,收起自己的羽翼,穩穩的落在了巨鯨的背上,重新拔出了地獄之門。
這只怪物猛烈甩動自己的身體,葉安站的位置燃燒著的蠟液開始不停地移動,恐怖的火焰不斷升騰撲向站在背上的人,希望把他甩下去。
面對這只怪物的反抗,葉安不為所動,用手中的手炮繼續瞄準那個紅色的塑料球。
那些被燒黑色的羽毛自動脫落,然后從他的毛孔中鉆出來新的臟兮兮的羽毛。
“下地獄吧。”
空氣再次寂靜,一個紅色的小球被轟出了怪物的體外,整只巨鯨仿佛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力,表層的蠟油開始,變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然后散開融化成一滴又一滴。
大片的蠟液,落向著下方的森林落下,葉安高速下沖。
很快就追上了那只,正在空中不斷打轉下落的紅色小球。
將那只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仔細盯著哪一張又一張扭曲變形的臉看。
口中吐出了一個單詞“暴虐”然后將那只球,扔向了天空。
那一只只扭曲變形骨瘦如柴的惡鬼,再次沖了出來,隨后那白色的鏈子也沖了出來,想要將他們再次捉回去。
但是這一次那些惡鬼,不再像之前那樣嗷嗷叫著向外逃跑,而是興奮地撕扯那些綁住自己的白色鎖鏈,場面十分的壯觀。
已經將子彈裝填好的葉安,高舉手中的槍,背后的羽翼不斷煽動,防止那些惡鬼逃出來,或者那些鎖鏈沖向自己。
最終十多條鐵鏈,被那幾十個骨瘦如柴的惡鬼,撕扯成碎片,化為無數蠟油向著下方的森林落下。
緊接著這些被暴虐所刺激的惡鬼,紅著眼睛咆哮沖向了彼此,場面十分壯觀,但失去了宿主,就是那些不斷向他們提供力量的白色鎖鏈。
他們最終也化成了一滴又一滴的蠟液,落向了下方的森林,有一些被蠟液,燙傷的野獸發出了痛苦的咆哮聲。
葉安連忙尋找起西利亞的身影,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他心中想到,軍隊那邊的治療條件比自己這邊好。
只好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飛了回去,路上的行人還算不多,沒有人注意天上飛的葉安。
到了家門口,葉安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收起了自己的羽翼。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三樓,也萬幸沒有鄰居看到他這副鬼樣子,房門隨手一推就開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正在客廳看報的葉瀾,聽到聲音后向門外走去,看到這個倒在地上滿身臟兮兮羽毛的怪物。
她條件反射一樣地將手伸向裙子下面,想要拔出那把紅色的微笑之門,但是摸了個空,只好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當她看清楚怪物的相貌后,趕緊把菜刀扔到了一旁。
也不管那臟兮兮的羽毛,把葉安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輕輕握住了葉安的手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就算你變成了怪物,我也會陪著你的,沒事了,沒事了。”
而此時的葉安,不斷的在空中奔跑,無數羽毛正在追著他,他只能不斷的跑著,肺部就跟被針扎了一樣。
這是一道白光,從天而降擊中了葉安身后那鋪天蓋地般的羽毛,他抬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散發著無盡光芒的身影。
“你,想回家嗎?”聲音是一個很柔美的女聲,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壓得人喘不上來氣。
“地球嗎,我不想回去了。”葉安不知道怎么就把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祂好像笑了“以后不許再說我壞話,不然……”
祂還沒說完,一雙溫暖舒適的手,將他擁入懷中,仿佛隔絕了一切。
他睜開了模糊的雙眼,看到了忙碌的身影,心中想到:“這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