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齊夜,連你兄長都只是極為勉強與我打成平手,難道你覺得,以你的實力便足以將我抹殺?”
安哲明手握細劍,他的雙眸閃著令人膽寒的藍色光輝,瞳孔也在此時變成線狀,一股極其強盛的能量似乎在他體內蓄勢待發。
二樓陽臺,女孩披著單薄的衣服,默默將樓下發生的一切收進眼底。
“你……!”姜齊夜心生懼怕,但他仍然不想就此服輸。可他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整個人就被安哲明直接擊飛到空中。
等到他身體將要墜落時,他清楚的看到安哲明瞬移到他身邊,緊接著一個強有力的拳頭忽的狠狠落在他的小腹上,讓他整個人被迫提前垂直下落。
“轟——”
“齊兄!”
“姜隊!”
幾道不同的聲音吶喊著,驚慌的看向之前留下的大坑。
安哲明懸浮在坑洞之上,俯視正下方已經奄奄一息的人。接著他單手舉劍,輕輕在空氣中劃過。
劍尖所及之處,在下一秒便化作一道巨大的藍色光刃,直逼下方的坑洞。
姜齊夜勉強撐開眼皮,若是遭到這一擊他肯定必死無疑。但現在,他什么都做不了,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根本無法挪動半步,只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緊接著又是“轟”的一聲,預想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姜齊夜極力想要一看究竟,可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只能支撐他稍稍轉動脖子。
當大致看清身側的景象時,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原來,剛剛安哲明的那一擊并未落在姜齊夜的身上,而是落在了一旁的別墅上,只是瞬息的功夫,一棟別墅便這樣轟然倒塌。
在場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姜齊夜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外界生靈會故意打偏,但他知道,如果這一擊當真落在他的身上,那他也是必死無疑。
“出來吧。”安哲明道。他收回細劍,雙眸也逐漸恢復正常,只是那份“殺意”卻未曾減退。
空氣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見并未得到回應,他冷冷的說:“你想讓他死在這里嗎?”
這次,一個肥碩的身軀從黑暗中動身,幽幽的黃金色由遠及近,最后在坑洞的最邊緣停下來,仰視在半空中的人。
在場的皇氣者們紛紛怔住,都很好奇這個外界生靈是如何感知到他們部長的存在。
“老哲。”姜啟明如平常一般笑著。“你從一開始就察覺到我的存在了對吧?”
安哲明并未作答,他俯視坑洞中站都站不起來的人,又說:“他是你弟弟,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接著他緩緩下落,直接拎起姜齊夜的脖領,冷冷的說:“姜齊夜,我警告過你,那是你唯一的機會。”
他拖拽著姜齊夜的身體,把人送到了姜啟明的腳邊。
“哥……你……”迷離之際,姜齊夜勉強抬起頭,深深地看一眼姜啟明,最后昏死了過去。
面對自己親弟弟的昏迷,姜啟明仍是無動于衷,甚至都未曾正眼相看。
“老哲你是想如何處置?”
“很明顯。”安哲明眼中殺意肆虐,周身的氣溫似乎都降到冰點。無論用何種手段對付他都可以,但唯獨不能傷到千川分毫。
“有別的路可走嗎?”
“……”安哲明沉默。
“這樣吧。”姜啟明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他眼眸的金色光芒忽而變得暗淡下來。“把他交由法律處置,就算不是死刑,至少也會是無期徒刑,就讓他的后半生在牢獄中度過。”
“……”
“老哲,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就用那份人情,來換你放他一條生路。”姜啟明暗自握拳,神情終于逐漸變得焦急。
“……不必。”良久,就在姜啟明以為安哲明不會同意的時候,他終于開口。“自此,姜齊夜這個人在我這里便是死人。”
姜啟明抿嘴,一字一句道:“多謝。”
語畢,他扛起昏迷的姜齊夜,認準一個方向彈射出去,見此,其他皇氣者也緊隨其后。
隨著一個又一個皇氣者的離去,原本變得灰白的世界逐漸恢復了色彩,建筑和街道全都恢復原狀。
雪花紛紛揚揚,潔白的雪地上卻留有一灘血跡。
視線偏移,安哲明捂著胸口單膝跪地。他神色與平常無異,明明氣溫極低,他的額頭卻有汗水滲出,嘴角隱隱能看出還未干涸的血跡。
雪花在安哲明的身上落了薄薄一層,似乎也成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終于,他精疲力盡的倒下了。
這時陽臺上的人也終于按捺不住,從二樓一躍而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安哲明的身邊。
看著地上足足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千川竟毫不費力的把他扛起來往別墅里拖。
來到陽臺下,為了避免安哲明的腿碰傷,她干脆橫抱起這個男人,輕松躍進主臥,把人撒氣似的扔在床上,然后給他把脈,在得知安哲明只是消耗過度的情況后,她擔憂的神色才稍有緩和。
千川給安哲明蓋好被子,她哪兒都沒去,搬來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就這樣守著床上的人。
……
第二天,陽光突破云層,潔白的積雪開始融化。
安哲明緩緩睜眼,入目卻發現自己身在主臥。他正要坐起來,卻感覺有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腰間,讓他頓時渾身酥麻。
他低頭看向那只白皙的手臂,然后在不驚動身后的人的情況下緩緩轉身,下一秒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睡臉便闖入他的視線,也讓他的心跳在此時驟然加速。
他為什么會和千川睡在一張床上?
在安哲明還沒回神的情況下,千川突然貼近他的胸膛,手臂再次緊緊環住他的腰,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里。
就在此時,千川的衣服在這一系列動作的影響下,順勢滑了下去,白嫩的香肩就這樣暴露在了安哲明的面前。
安哲明瞬間身體緊繃,根本不敢動彈。
他盯著懷中人兒,一時間甚至忘記了思考。
縱使他再不近女色,但……也改變不了他生為男性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