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半月后。
因為秦安要帶病人一同離開,所以在司宸的安排下,坐上了私人飛機,而他和君清然,則興致盎然的坐上了高鐵,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離去之前,林念慈深夜找她談了一宿的話,除了叮囑她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外,也將原本屬于林家的勢力一一告知與她,只盼能夠?qū)λ兴Α?p> 若不是葉安中考在即林念慈少不得要跟著君清然跑一趟。
至于葉安,雖然也不舍得剛回來沒幾個月的哥哥再次離開,卻也十分懂事的表示他會好好學(xué)習(xí),也會承擔(dān)一個男子漢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的責(zé)任,好好照顧母親,守住這個家。
君清然悄悄的讓星將二人身上的星辰之力加固,確保他們的平安后,便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物,提著行李同司宸一起離開了。
坐在窗邊,看著云城的風(fēng)景離自己愈來愈遠,君清然的思緒也跟著飄遠,久久不曾回神。
這幾日她原本想和言謹(jǐn)他們聚聚,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不是這有事,就是那在忙,等來等去,這見面的次數(shù)還不如往日隨意碰上的多。
哎,這次她可是想過要好好道別,是他們自己不給力,可不能怪她。
“兩位,我這里有瓜子、飲料和泡面,有需要的嗎?”
不知何時,君清然和司宸身邊來了一名男子,大冬天的戴著副墨鏡和口罩,朝著他們掂了掂手中的零食袋,怪異得很。
然而,裝扮得再好,也逃不過君清然那雙銳利的眼睛。
“揚子?你怎么在這里?”
君清然扭過頭,看向身后,果不其然,除了徐揚之外,藍澈他們也都在。
見自己的偽裝被一眼看破,徐揚無趣的撅了噘嘴,伸手將口罩和墨鏡都揭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君清然的身邊,笑著和對面的司宸打了聲招呼。
“宸爺好!君爺,怎么樣,見到我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呵,是挺意外的,至于驚喜嘛,湊合吧?!彼驼f這幾日他們怎么神龍不見尾的,一點也不像他們往日的作風(fēng),感情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同她一起前往京城。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君清然和司宸定的座位剛好是面對面的六人座,一人一座,不多不少,倒是一點也不擠。
黎滬搖著狐貍尾巴,帶著言謹(jǐn)和藍澈,坐在了另外三張座位上,巧笑嫣然的沖司宸點頭示好,隨后看向君清然。
“若不是爺你先不厚道,我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p> 好在他們平日里還算用功,以星云圖書館八樓的成績,晉升星云大學(xué),倒也綽綽有余,不然,他們真想和君清然一同離開,恐怕還要費上好一番功夫。
向來寡言少語的言謹(jǐn),此時也是點頭附和,顯然對于君清然的再次獨自離去,很是不滿,卻又不敢多說。
至于藍澈,則是乖巧的坐在黎滬旁邊,滿心歡喜的看著君清然,不言不語,卻又十分可愛。
“小澈,你跟著我們來京城,聶老怎么辦?”
“啊……”糟糕,他忘記自己還有個老師了,藍澈滿臉愁容的皺著俊秀的眉,“我,我忘了?!?p> 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好徒弟給拋棄的聶老,若是知道此事,恐怕要和聞老一起當(dāng)一對苦命兄弟,整日唉聲嘆氣了。
君清然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藍澈這迷迷糊糊的性子,等真的到了京城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不知會怎樣呢。
“狐貍,既然你們跟來了,就乖乖聽話,你呢,主要負責(zé)小澈,至于揚子,小謹(jǐn)你多看著點,少讓他惹是生非?!?p> “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約束他們?!?p> “哎呀,君爺,我哪有惹是生非啊,分明就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p> 被點名的徐揚,不爽的撇了撇嘴,抗議道。
“少裝,你那動不動就找人切磋的性子,我還能冤枉了你不成?”君清然全然不理會徐揚的抗議,言辭犀利的警告了他一番。
這京城可不比云城,在云城,徐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世家,他還不是照樣在孫宇手中吃了虧。
等到了京城,他那徐家可就排不上號了,誰還會顧忌什么,當(dāng)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誰勢力大,誰就是老大了。
見君清然不假辭色,徐揚也想起之前因為自己,害得君清然被冤枉了的事情,他自己吃虧挨打倒是沒什么,可是不能連累兄弟啊,思及此,徐揚也只好乖乖應(yīng)承,“哦,我知道了。”
最易沖動的徐揚搞定了,君清然也就不擔(dān)心其他人了,她不動聲色的在幾人身上留下了星辰之力,用以護他們周全,以免到時候因為自己的計劃,讓他們卷入風(fēng)波,受了傷害。
看著恍若大家長般,訓(xùn)斥安排著徐揚他們的君清然,司宸忽然想起了前幾日那晚的談話。
那日,司宸在發(fā)現(xiàn)了君清然的女兒身之后,便將許多事情都串聯(lián)了起來,原本還有些疑惑的地方,也在君清然的解釋之下,有了答案。
想要得到對方的信任,必須先一步全身心的交付于對方。
君清然如是,司宸亦如是。
那晚,他將自己坦誠相對,把自己來到云城的前因后果一一贅述,也將自己的猜測托盤而出,不留一絲余地。
而結(jié)果,也正是他心中所希望的那般。
君清然將一切種種,托盤而出,困惑了他十多年的X事件,也漸漸清晰明了。
只是其中還有些關(guān)鍵的地方,君清然并未明說,想來是有所不便,司宸也沒有多問。
只不過君清然當(dāng)時在得知他是借口醫(yī)治病人的理由,來到云城時,順口問了一句那人的病癥。
當(dāng)他細細描述之后,君清然的臉色便不太對勁,待他追問,又不愿多說,只說等看到病人的時候,才能確定。
想起那個病人,還有君清然莫名的態(tài)度,司宸眉頭輕蹙,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仿佛已經(jīng)抓住了真相,卻又只是虛晃一招。
看來,一切,都要等到了京城,才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