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多謝秦王相救。”尉遲敬德趕忙鞠了一躬謝道。
“敬德,你這事做的好生糊涂啊。”一旁的長孫無忌指點道。
尉遲敬德被一批評,黑臉蛋一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如何那齊王,只是看他囂張跋扈,想嚇唬嚇唬他。”
“哼!你這一嚇,差點把自己命都搭進去。”長孫無忌資歷最老,批評起人來也是直言不諱。
“算了算了。人救出來就行了。”李世民制止了兩人,望向長孫無忌說道,“無忌,你怎么自己回來了?那房杜二人呢?”
“秦王。”長孫無忌雖是李世民的大舅子,但對他還是極為恭敬。他面露難色,抱拳說道,“老臣,并未完成秦王交給的任務,將兩人帶回來。”
李世民聽后,眉頭擰作一團,顯得不快。還沒等他開口,尉遲敬德便插嘴道,“他倆咋的,現如今這情況,他們還不回來幫忙,秦王的命令也不聽么?”
尉遲敬德也問出了李世民的心中所想。長孫無忌朝李世民回道,“我也跟玄齡講明了現如今的情況,可他說是皇上的命令,自己回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他奶奶的,貪生怕死的東西。”尉遲聽后罵道。李世民也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一言不發。
長孫無忌捕捉著李世民臉上變化的表情,感覺時機已到,立即說道,“秦王,玄齡雖然現在沒打算回來,但如果秦王能保他們不死,他們自會回來助秦王一臂之力。”
“那如何做到?”李世民急忙問道。
“讓皇上的話變得沒分量。讓秦王的話變的有分量。讓太子和齊王永遠的閉上嘴。”長孫無忌聲調冰冷,讓人感受不到沒有一絲情緒。
“不可!”李世民臉上爆發出一瞬間的殺氣,隨即背轉過身,“必經我們親兄弟一場,我相信只要我不奪長兄太子之位,我們的性命都可保全。”
“還保全呢,秦王。我尉遲敬德都被壓入大牢了,差點就被殺頭了。咱們念及兄弟情義,可那太子齊王兩人可不念及啊。”
“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李世民制止了二人。
“是。”兩人無奈應到,準備起身告退。
“敬德。”李世民叫住了尉遲敬德。
“秦王,何事?”
“現如今我們還是需要房杜二人之計策,拿著這個。”李世民掏出自己的佩劍遞給尉遲敬德,“帶著此劍去找他們,若回來最好,如若不然,就地殺了。”
“下去吧,早些休息。”
“是!”尉遲敬德一怔,還是接了過來。隨后二人便離開了。
二人回去的路上,尉遲敬德問起長孫無忌,“無忌,你說的是真的么?”
“什么事?”長孫無忌一臉笑意,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就是玄齡說他怕死不回來了?”
“哈哈,當然不是。那是我瞎編的。”長孫無忌笑著瞅著面前這個黑大漢,“我們多次諫言秦王先下手為強,都沒見效,此番正好用房杜二人一事,激一激秦王。”
“嘿嘿,我就知道,咱們秦王府沒有那貪生怕死之人,這樣我也放心了。”尉遲敬德指指手中的佩劍,“我還真怕到時候,他不愿意回來,我一生氣真把他給砍了。”
兩人伴著星光,一路說笑。可此時的太子府卻開心不起來。
“大哥!尹德妃派人來說,那尉遲敬德被放了。”齊王李元吉對著太子李建成一臉焦慮的說道。
“怎么回事!”李建成瞳孔微張,有些吃驚。
“二哥連夜覲見了父親,以命保釋了那黑大漢。”
“二弟啊二弟,我本只想瓦解你的幕僚勢力,讓你不要覬覦我的太子之位。只要你安生,我又何嘗會害你呢?”李建成此言像是在自說自話,又像是同李元吉嘲弄秦王李世民。
燈影跳躍,昏黃的燈光照不全遠處李建成的臉。這句頗有深意的話,李元吉聽得是后脊骨發涼,他心想:此時雖說自己與太子為同一邊,等共同清除了眼前的二哥,那大哥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了。
“大哥,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李元吉試探的問道。
“嗯,和你想的一樣,手下魏征也多次進言,讓我除掉秦王以絕后患。可這親兄弟叫我怎么下得去手啊。”李建成上前握住李元吉的手,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節氣已經入夏,李建成的手卻是冰涼,李元吉被李建成這么一握,先是一驚。而后雙手微微握起,以免讓李建成發現自己手心的冷汗。
“那大哥想怎么辦?”李元吉穩了穩心神問道。
“現如今突厥屢次進犯我唐邊境,正是賢弟你建功立業的大好時候啊。明日你就去向父親自薦去帶兵抵抗突厥。”
“那與二哥又有什么關系呢。”李元吉不解的問道。
“要父親命你為元帥,就要了世民的兵權。正好把他秦王府的一眾將士也都帶上。文官武將一個不剩,這下剩世民一個光桿司令,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再掀不起什么風浪了。”李建成說著拍了拍李元吉的手,隨即將雙手背于身后,瞇著眼睛哀嘆了一聲,“世民啊,為兄這么做,到底還是不愿傷你性命啊。”
“元吉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父親自薦。”李元吉低下頭,不敢正視李建成那微張的雙眼。
“賢弟太著急了,先跟那倆小賤貨寵通上氣,父親已經老糊涂了,枕邊風可比咱們這些兒子的諫言管用的多。”
李元吉心領神會,轉身便告退了。
此時的墨天,正帶著房玄齡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