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一笑,陸南繹嘴角忽地就松了下來,不過為了不讓蘇茉瞧出什么,只好邁著步子就往洗手間去。
對于陸南繹自來熟的表現,蘇茉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玩味的搖了搖頭。
不過蘇茉突然就想起了澤澤,這一想起不打緊,難得的認識到自己做媽媽的失職,用一句話來形容簡直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對于自己的惰性蘇茉也不打算多作檢討了,還好澤澤的親生父母把澤澤教育的足夠好,不讓要是讓她完全把澤澤養大,澤澤肯定是要被她養廢的。
但蘇茉也知道澤澤現在還小,看不出來以后會怎么樣,但蘇茉就是覺得澤澤以后一定會成才的,不過就算不成也沒什么關系,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挺好的。
蘇茉腳步一轉就往澤澤房間走,敲了敲門。
“澤澤,我是媽媽,你睡了嗎?”
“媽媽,我睡著了。”
澤澤的奶聲從房間傳過來,蘇茉瞬間就笑了。
倚在房門上,雙手抱臂,面上有著濃濃的玩味。
“睡了啊,那可惜了,我還想給澤澤講故事呢,不過既然澤澤已經睡著了,那就只能等下一次了。”
說著,蘇茉還故意在蒙口踏了兩下步,結果下一秒,房門就從里面打開了,澤澤的小腦袋萌萌的探出來。
澤澤一發現蘇茉,先是驚訝的捂著小嘴,然后就瞇著眼笑得可愛極了。
蘇茉看到澤澤一露頭,嘴角就勾著笑,像個老太婆一樣撇著嘴盯著澤澤。
澤澤這一笑,蘇茉的心瞬間就被澤澤小可愛的樣子給軟化了,也放棄偽裝了。
一下子就把澤澤抱起來,重新塞回被子里。
“請問睡著的澤澤,今天想聽什么故事呢!”
澤澤聞言,趕緊閉上了眼睛,小嘴動了動,沒有說,蘇茉倒是不急,只是走到澤澤的小書桌前。
不管什么時候來,澤澤的房間永遠都是干干凈凈的,蘇茉記得并沒有費心給澤澤打掃過房間的衛生。
蘇茉從這一點上,再一次深深的感嘆澤澤親生父母的育子神功,效果太好,讓她都要有點感嘆澤澤的真實年齡了。
“媽媽,我想聽小紅帽。”
“好”
蘇茉聞言看過去,只見小紅帽這本書放在所有故事書的最上面,很顯眼很好找。
拿過書,蘇茉隨意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調整了一下聲調小聲給澤澤念起了故事。
“大灰狼”沒等蘇茉念完,蘇茉就聽到澤澤小聲輕鼾聲,蘇茉放下故事書,彎腰又給澤澤整理了下被子,確認沒什么不妥后,彎腰給了澤澤一個晚安吻,才漫步往外走。
動作輕輕的把門關上,一轉生就看到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陸南繹,蘇茉上下掃了兩眼陸南繹現在的樣子。
頭發還在滴水,穿著一個女士浴袍,緊蹦蹦的,嗯,整體感覺就是有點不倫不類。
蘇茉忍著笑,一臉認真的看著陸南繹。
“有事嗎?”
蘇茉眼底的笑意,陸南繹一覽無余,內心很是不爽,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洗好澡一出洗手間就發現蘇茉不見了,再一想到蘇茉的身體狀況,隨手就抓起一個浴袍穿上就跑出來。
他聽力很好,再加上澤澤的房間比蘇茉的還要靠外,又因為房間不隔音的緣故,陸南繹就聽到蘇茉的聲音在澤澤的房間時不時的響起。
稍微冷靜了一點,陸南繹就稍微打開了一點澤澤的門,然后就看到蘇茉坐在地毯上,上半個身子還趴在澤澤的床邊,拿著一個故事書念著,就連一向清冷的聲音都難得的柔和了許多。
陸南繹全神貫注的聽了許久,才想起蘇茉念的是什么。
“茉茉,我也想聽小紅帽。”
陸南繹心里很不爽,他的老婆從來都沒有那么溫柔的給他講過故事,結果現在給一個小屁孩講。
蘇茉原本忍笑忍得很辛苦,可是觸不及防就聽到陸南繹有些鬼畜的話。
蘇茉皺了皺眉毛,難道她的病又加重,出現幻聽了,不然怎么會聽到陸南繹要聽小紅帽的話。
心里想著,蘇茉自顧自的轉過身,想要找自己的手機。
陸南繹在蘇茉轉身的時候,嘴角勾了一下,搖了搖頭。
蘇茉想著自己的手機好像是放在那個包裹里的,回了房間,就趕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顧及到身后像個尾巴一樣的陸南繹,蘇茉拿著手機就進了洗手間,進去之后還不忘將門從里面反鎖上。
蘇茉進了洗手間,打開手機翻到了聞遲的聯系方式的時候,手指停頓了一下,想起上一次聞遲跟她說,她只是精神狀態不太好,其他的并沒有什么不好的。
蘇茉將手機扔在了一邊,想起門外的陸南繹就頭疼,感覺渾身都有點不自在。
不過好在蘇茉在這種事上還能從客觀的角度自我調節一下。
然后在又一個深呼吸之后,蘇茉拿著手機走出洗手間,重新拿了睡衣還有換洗的衣服。
蘇茉搖搖擺擺一系列的動作,都被陸南繹一分不差的收入眼底,蘇茉故意不看陸南繹,但房間就那么大,余光還是看到陸南繹像個大爺一樣躺在她床上。
收回視線,蘇茉又一次走進洗手間,隨著‘卡’的一聲,門又被蘇茉從里面鎖的死死的。
陸南繹問到那聲音,嘴角一癟,聲音微微有些大。
“嘖嘖,茉茉啊,早晚還要出來不是。”
在洗手間脫衣服的蘇茉,聞言,腳下滑,咽了口口水。
蘇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今天的陸南繹格外的難纏,粘人,是蘇茉今天對陸南繹的第一反應。
蘇茉擺弄了下手指,突然就想起,陸南繹先前還問她身體還難受嗎?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原因。
但現在想起,應該真的只是她想多了,陸南繹問的難受,只是單純的指她‘那個’后的難受。
不過就算蘇茉想通了,可是蘇茉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陸南繹睡在她的房間,這讓蘇茉有一種私人領域被人侵犯了的感覺。
特別是想到一會兒可能還會做那種事,就更難以接受了。
之前那完全都是她算好的,知道陸南繹得逞不了,可這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