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起死回生
沈廷玉咳嗽一聲,“媽的,欺人太甚!”
她本來想著像武俠小說中大師的作派那般,一個猛子從屋頂竄上去。
看了看屋頂?shù)某煞郑麛喾艞壛诉@種牛逼的操作,腦殼不允許。
“你們兩個往后讓一讓,我先沖出去。”
最后那個去字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倒地。
那兩家伙反應(yīng)也快,極速度的躲到了門后。
沈廷玉將那床單往身上一罩,趁眾人不備,極拉風(fēng)的沖了出去。
呂松彼時正握著弓弩盯著門口處,門開的同時,他已經(jīng)做好了射擊準(zhǔn)備。
哪曾想,門被撞開沖出來一只,那是什么,花花綠綠的?
沈廷玉頭上罩著床單,像一只五顏六色的山雞向著呂松的方向沖了過來。
呂松反應(yīng)也不賴,他扣動扳機,對著床單突起的像頭的位置,精準(zhǔn)的射了過去,沈廷玉也學(xué)著寒朔的方法,在柿子樹上上下亂竄。
她用床單做掩護,上竄下跳間床單鼓囊囊的飄起來耜,看不清具體身形!
咄!咄!
呂松射出兩箭,鼓囊的床單瞬間癟了下來,并釘死在了樹枝上。
呂松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我還以為你們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來,不過是垂死掙扎!”
沒有了床單的視現(xiàn)干擾,沈廷玉速度極快,向上一竄,呂松緊跟其后。
半空里沈廷玉一個反身扭轉(zhuǎn),呂松一怔,忽覺頭頂一暗,那將將被他釘死在樹干上的床單當(dāng)頭罩下,速度奇快,他再往后退已來不及。
沈廷玉見時機成熟,一手抓著樹干,單腿發(fā)力,將自己身體拉成一個弓,狠狠的向呂松身上撞去。
彼時沈廷玉只覺胸腔里的五臟六腑像是脫離了原位,血氣逆行的感覺再次來襲。
那種渾身經(jīng)脈寸斷的劇烈疼痛感如潮水一般洶涌。
她咬緊牙關(guān),調(diào)動丹田處的真氣,馬上就要勝利了,她絕不能在這時候犯病。
喉嚨里的甜腥味越來越重,周身的骨頭像是被碾過一般,渾身的血像是煮沸一般,有什么東西在體內(nèi)亂竄,似有生命般,要破體而出。
眼看就要落下去,沈廷玉猛的調(diào)動丹田處真氣,死死抓住呂松,一掌劈了在了他的胸口。
掌心如針刺般一痛,一根氣化的針自她體內(nèi)而出。
呂松視覺受限本再加上重物撞擊,一腳踩了空,速度極快的向下墜落。
他本要在迷亂之中射死沈廷玉,也不知怎的,胸一痛,手中的弓弩也甩向了樹后的灌木叢外。
眾人哪里知道這其中的道道,只看見沈廷玉把自己當(dāng)成炮彈,向呂松砸去,呂松的弓弩便脫了手。
兩人落下的瞬間沈廷玉一下坐了起來,她抹了一把嘴角滲出來的血,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被床單罩住的呂松一頓猛揍。
“打死你這狗日的東西!”
“媽的!”
“臭不要臉!”
“讓你綁架老子!”
“讓你當(dāng)土匪!”
“耽誤老子大事!”
另一邊,王蘊之與寒朔的戰(zhàn)斗力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那七人已被他們徹底制服,兩人一瘸一拐的看她發(fā)泄揍人。
忽然王蘊之的臉色一變,“小心!”
沈廷玉揍的正嗨,哪里想到危險還在身后。
紅荷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了灌木叢外,舉著弓弩對著三人。
“住手!放開他,不然我打死你!”
沈廷玉回頭對著紅荷露了一個自以為顛倒眾生的笑,“姑娘,我勸你善良!”
她手穩(wěn)準(zhǔn)狠的一把掐在了呂松的脖子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你現(xiàn)在那只破弩里只有一支箭,這里有三個人,你想殺哪一個,另外兩個就會把你殺掉,說不定還是先奸后殺,現(xiàn)在這種狀況,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跑!”
紅荷忽然咧嘴一笑,從身后摸出一個漆黑的盒子,一臉冷漠的安在了弓弩后。
沈廷玉看見那東西的時候,臉都變色了,她現(xiàn)在想掐死寒朔的心都有!
謊報軍情的死戲子!
她舉起弓弩瞄準(zhǔn)了沈廷玉“你錯了,今天誰都跑不了!”
經(jīng)歷了剛才那一番打斗,三人早已力竭,本以為這拼盡全力的最后一搏可以換的生機,哪里會想到失算了。
現(xiàn)在三人已經(jīng)到了瀕臨崩潰的臨界點。
沈廷玉此刻腦中冒出四個字,無命休矣!
漆黑的弓弩口,正對著她。
沈廷玉自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絕望。
咻!
一道血線穿胸而出。
紅荷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倒下了。
一只銀槍從后背將她釘死在地上!
沈廷玉猛的睜開眼睛,望向遠(yuǎn)處。
她坐在柿子樹下,仰著頭,看著裴錚一身黑衣,長發(fā)飛揚,如神祗般騎在馬上,還保持著剛才投擲的姿勢。
他隔的很遠(yuǎn),胸口還在微微起伏。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阿……
沈廷玉呆呆的看著他,心底的那種惆悵油然而出。
她又想哭了,怎么辦?
“是裴錚!”
王蘊之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沈廷玉。
寒朔看上去有點不太自在,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起死回生的狀態(tài)里走出來。
裴錚下馬,跨過欄桿,經(jīng)過柿子樹的時候望了一眼沈廷玉。
隨即向王蘊之走去,“蘊之可還好!”
王蘊之淺淺一笑,向他施了一禮,“多謝裴候相救,死不了!”
兩人寒暄幾句。
寒朔顛顛的跑到沈廷玉旁邊將她扶了起來,“沒事吧,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
正與王蘊之說話的裴錚目光忽然轉(zhuǎn)了過來。
落在了寒朔扶在沈廷玉胳膊的手上。
寒朔沒來由的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你有沒有覺得很冷?”
沈廷玉現(xiàn)在看到寒朔就來氣,抬手狠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冷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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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水若寒
裴狗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