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聞言,眼神狠厲的看了一眼溫悅,要不是著急趕著回京,他倒要見識一下,一個芝麻小官能把他如何。
“你兩個狗東西,你們自己說,是不是老朽,讓你們去燒人家房子的?”說著,陸安便上前,狠狠踹了其中一個狗腿子一腳。
觸及陸安淬了毒一般的眼神,兩個狗腿子,不免一抖,悲從心來。
陸管家是伯府老夫人的親信,在歸義伯府地位極高,但凡得罪了他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兩個狗腿子知道,這燒人屋子這事,只能他們擔下,不然他們的家人,沒一個能有好下場。
想到此,其中一人便急切的說道:“大人,大人,這縱火一事,不是管家吩咐的,是奴才倆,看大爺被沈家人欺負,想替大爺出氣,才做下了這荒唐事,大人你隨意處置,奴才倆認罰。”
“是是是,大人,奴才認罰”
說完,倆人便開始不住的磕頭。
溫悅突然之間,有種無力感。
這二人,分明就是受了這管家的威脅。
“溫大人,你看到了吧,這事啊,可不是老朽安排的。”陸管家嘴角帶著笑意的說道。
“陸管家,既然如此,案犯已經認罪,那這兩人,就交給本衙處置即可。”溫悅不動聲色的說道。
溫悅的想法是:盡管知道這縱火一事,肯定是這位管家的吩咐,但確實是沒有實在的證據。
先將這兩人收押,稍后細細審問,必能找到證據。
哪知道,陸安簡直就是向天借了膽子。
一道白光閃過,陸安抽出腰間的軟劍,頃刻間,便結束了兩人的性命。
兩個狗腿子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緩緩倒在地上。
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猩紅的鮮血,從脖子處蔓延開來。
這血腥的一幕,足以震驚在場的每一個人。
沈家阿奶和周文慧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捂住沈云瑭的眼睛,將沈云瑭推到身后。
完全忘記了,沈云瑭壓根就不怕這個。
沈家村村民,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就死了。
“陸安,你放肆,你視公堂為何物?視律法為何物?”溫悅勃然大怒,起身質問道
陸安絲毫不覺得做錯了,掏出懷中雪白的帕子,擦著軟劍,挑釁的看了一眼溫悅說道
“溫大人,你搞清楚,這兩人是我伯府的奴才,既然他們犯了錯,伯府處置何錯之有?”
“再說了,溫大人,就算是上公堂,這案子,也該是州衙審。大人還是不要僭越才好。
這兩混賬東西,既然做了這等下作事,我親手了結他們,已經是給足了大人面子。”陸管家說道。
溫悅出生晉州,溫家滿門清貴,門徒弟子遍布朝堂,他熟讀詩書,考功名,一心為民。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權勢如此重要!
“合著,陸管家藐視朝堂,是律法為無物,本官還的感謝你不成?”
“那倒不必,現在縱火之人,已死贖罪,還請大人約束好你的百姓,不要想瘋狗一樣攀咬”
說完,陸安特意看了看了一眼沈家村眾人,看到大家眼中閃過懼意,陸安得意的笑了。
真是一幫賤民。
轉過身,陸安拱手說道:“如此,溫大人,老朽還要趕路,就不叨擾了,告辭。”
這場戰役,陸管家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