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文公主沒想到夫君會有這么大的反響,問道:“夫君可否認識這位?”
“啊,對,認識.......”何廣一時間想不出要用什么理由來說他們之間的關系,要是向公主坦白,指不定郡文公主會怎么想,恐怕到時候自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用意夫君清楚嗎?”郡文公主還是以非常溫柔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來有半分的生氣。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公主放心,何廣一定盡力而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何廣有些動情地說道。
“嗯,我相信夫君。”這短短得幾個字不知道在何廣心里停留了多久。
回房休息的時候,郡文公主輕笑著對亦桐說:“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呢?”
亦桐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了,公主是一個多么冰雪聰明的人啊!雖然不明說,但是亦桐跟她相處了這么久,算是比較了解了。郡文公主很少議論朝政,也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凡是她一看就透,有時候亦桐感覺郡文公主什么都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張透明的紙。
“想必公主已經清楚了?”亦桐也不裝作不知道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何廣和你之前就認識,這是肯定的,你們突然出現在京城,不久京城又來一個跟你們關系不一般的人,從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這背后一定有說不清的原因。”說道這里,亦桐咽了一下口水,她不知道公主會怎么處置她們,即使何廣和她現在對公主是真心,但是這真心又如何逃脫得了偽裝的那張面具呢?
郡文公主說道這里看了看亦桐,臉上沒有一絲責備的意思,還是那副天真可愛的表情,說道:“沒事啦!不用擔心,這背后一定有內幕是你們也不知道的,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相信我的夫君。”說著,她向亦桐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亦桐聲音略有些顫抖,沒想到郡王公主竟如此通情達理,趕忙說道:“亦桐和何廣絕不會辜負公主殿下,多謝公主信任。”
張府里,白忠星正在和張毅商量事情。
“白兄,那幾個刺客可是被馮元那老頭抓到了啊!哎呀,我這也不知道他們是招了還是沒招,我這心里那塊石頭啊,放不下啊!”
“怕什么?他們招了如何,不招又如何?他們也不知道背后有你的支持,這幫人是以我的名義雇的,而且都是鐵血漢子,哪有那么容易就招了?”白忠星顯得很是淡定,好像本來一切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兄,難道你就不怕?這件案子圣上已經格外關注了,派了林明野和文王協助調查,再加上馮元那個愛出風頭的老頭,他們三個可都是喜歡立了功在皇上面前吹噓自己的人啊!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呢肯定不會錯過了。所以啊,白兄準備怎么辦呢?京城恐怕不安全吶?”張毅故意把形勢說的很嚴峻,額頭上幾道抬頭紋擰成一團,乍一看像是正在受什么刑法。
“哈哈,”白忠星大笑幾聲,拍了拍張毅的肩膀,“老兄,不想留我就直說嘛!當初我找到災源讓你在皇上面前立了功,這個恩情你可曾報答過了?現在我有危險了,你可能會受到牽連,所以就趕我走了?哼,告訴你,我白忠星還就不走了。”白忠星說得很是理直氣壯,張毅實在是拿他沒辦法。
沒想到多年前的老友現在翻臉不認人,這也是張毅沒有想到的,雖然理虧,但他心里還是不愿意,說道:“白兄啊,小時候玩得那么好,多年未見終于謀面,又何必大動干戈,搞得兩廂不樂呢?”
白忠星眉毛微微動了動,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原來冷酷的神情,說道:小時候?張大人的理由是有多么少,連小時候的關系都擺出來了。行啊,咱就說說小時候,當初你有了私塾上,就不跟我玩兒了,你讀書,我練武,后來進了烈槍軍,你又羨慕我,嫉妒我,出發前一天把我的包裹給偷偷劃爛。不久你考上了功名,漸漸高升,又看不起我武夫的身份。最令人痛心的時候,當初烈槍軍大敗的原因,你能說,沒有你的原因?”白忠星嘴角微微向上,露出一個奸笑。
“什么!”張毅失聲道,“你...你怎么,不對,你,你,你胡說八道,我一個文官,怎么可能會與戰事有關呢?再說了,那場戰事雖然打的非常慘烈,我軍損失嚴重,但是最后還是勝利了啊!”張毅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了,音調大了好幾倍,但是明顯底氣不足。
“哼,”白忠星喝了口眼前的茶,緩緩說道:“張尚書,不要裝傻了,陳年舊事雖然遠,但終究會水落石出的,壞人啊,”他站起來,和張毅對視,“終究是會被抓到的。”
皇宮里,皇上把文王叫到自己身邊。
“近日這案子可有了結果?”
“回稟父皇,刺客已經抓到。”文王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已經在竭力掩飾自己激動的語氣了,但是還是難免露出了自己的高興。
“不錯,可知道背后是誰指示的?”皇上當做沒聽到文王內心的激動,不急不緩地說道,好像這個答案早已在意料之中。
“這個,”文王猶豫了一下,“根據京城這段時間人員出入情況來看,嫌疑最大的是白忠星。”文王說的時候有些略微的不情愿,因為他自己也不相信這個猜測,畢竟跟隨他一起去災區找到災源的人就是白忠星介紹的。他也怕父皇不相信,畢竟白忠星為朝廷做了那么大的貢獻,在皇上面前可謂出足了風頭。
“他啊......”文王沒有看到父皇驚訝的表情,有些不解,“你們快快查出這個人的來歷。查好了直接去郡文府回報,這幾日郡文公主恐怕也睡得不好啊!一介女子頂著這么大的危險,也是需要安慰安慰了。”
“是,孩兒這就去辦。”文王也才想到郡文公主,難怪,一心撲在抓兇手這件事上,對當事人又會有多少關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