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這個概念既陌生又熟悉,既想去觸碰又想去逃避,對于一然的性格來說更是這樣了。
什么是朋友?每個人對于朋友都有自己的見解,我曾經以為的朋友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回想起那個時候的校園生活,遇到了一個煙友,是以前合唱團的,大二的時候我就退了團不光是對指導老師不滿同時也對即將上任的新的團長不滿罷了。
偶爾散步在林蔭小道上看到他不知道為什么那天叫住了他,那個時候的心境已經想不起來了大多是焦慮煩躁偶爾遇到一個不是很熟悉的人下意識地想靠近尋求一點安慰吧。
那個時候見他的第一面先是打了個招呼問了下近況,我先開了口“去散步不,抽根煙?”
他笑了一下說好,于是我們便沿著這條小路繞到了后面的體育館,操場,對了,他叫陳星安。
兩個性格相像的人總是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后來相處時間久了就會有種錯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是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那天晚上聊了很多很多,我也是時隔很多年才愿意去敞開心扉聊上兩句,體育館西側有一條小路,晚上的時候偶爾會有情侶在此停留,這邊的光線很暗只有微弱的地燈在照著,但是清凈確實是清凈,我很喜歡一個人在一個微風的下午坐在這邊的長椅上看書也好,發呆也罷,偶爾聽著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抬起頭看著落葉飄落,風吹過手上的書頁掀起了一個角落,戴上耳機打開收藏的純音樂歌單,歲月靜好就是如此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他就能那么輕易的說出口,說出我生病了去醫生那里拿藥的事情,身邊知道我情況的也有幾個不過大多是在和我喝酒的時候聊天透露出來的吧。
從那之后只要晚上沒事都會約在那條小路,或互訴心事或對酒當歌。
失控的開始就在于此,忘了是哪一天晚上了,我也忘了是什么樣的心情只記得他問我“我能吻你嗎?”我沒有拒絕開始吧。
后來有一天他拍了一張照片,桌子上放著一瓶威士忌,我的喜好不多,喝酒也算是一個了,于是回了消息你帶酒我帶杯子。
那個時候深秋了,不能再穿著單薄的短袖在夜里游蕩了,兩個人坐在那邊的長椅上互相端著杯子酒被倒滿慢慢地一口一口下去,很久沒喝酒了,一然其實真的有點暈,那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了陳星安,因為我承認我拒絕不了你。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是你也總是說兄弟給我親一下怎么了,我只能笑笑,如果要沉淪的話就一起沉淪下去吧,側躺在你的懷里,你問了我你是第一個我躺在你懷里的男生嗎,我說是的,沉默了很久快到門禁時間了,你牽起我的手,其實我們都已經決定了就到此為止了,對啊,到此為止了。
誰的人生沒有過荒唐,在這荒唐的世界里荒唐一次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