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陽心想,或許時風從小在青樓里長大,從小耳濡目染,骨子里對這些衣裳和脂粉有親近感吧。
想到這,他看著已經竄到門口的時風,心里頓時生出了幾分同情。
看到主子異樣的眼神,時風心中一緊。眼見主子隨手取了一根細繩,向自己招招手,“過來。”
時風警惕地看著他手中的繩子,一步一步地慢吞吞地挪過來,一邊走一邊念念叨叨:“主子,我除了收集女子衣服和脂粉外,真的沒有其他不良嗜好了。”
待終于走到了伯陽面前,他把心一橫,往地上一跪,痛哭流涕地說:“主子,你看我能做飯,能打掃,能洗衣,能跑腿,能打架的份上,就饒了我這次吧……”
伯陽抽了抽嘴角,看來這小子誤會了。
他把繩子塞到時風手里,指了指小李子,“這個,給他系腰上。”
“啊?”時風反應了過來,原來主子這繩子,不是賜給自己的呀。連忙激動地站起來,走到小李子面前。
頃刻之間,一根漂亮的蝴蝶繩就系好了。
伯陽抬眼一看,這一根繩子正好按照黃金比例,系在了小李子的腰上,勾勒出完美的腰線,他的腰竟然如女子般纖細。這一身衣裳和打扮在他身上完全不違和,好似他本該就是這副模樣。
伯陽忍不住感嘆道:“這下可以以假亂真了。”
他沉思了一下,穿上女裝的小李子完全變了一個樣子,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掩飾他的身份,暫時不會被人發現。
看著主子終于認可了自己的勞動成果,時風默默在心里夸贊起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剛剛主子讓自己帶小李子去收拾一下,給他換身衣服。可自打跟著主子進了這個院子,就沒幾套衣服,實在不舍得把自己的衣服給他。
看到柜子里那套黃衣裳,又想到小李子那細皮嫩肉的樣子,時風突發奇想,就逼著洗完澡的小李子穿上了女裝,還給他化了妝。沒想到這小太監男生女相,穿上女裝居然如此妖艷,別有一番風情。
想到這,時風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好了,說正事吧。”伯陽收斂起了笑意,嚴肅地看向小李子,“第一個問題,為什么要躲躲藏藏?”
伯陽心里其實已有猜測,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奴才,奴才上次沖撞五皇子的事情被麗妃娘娘處罰了,因不堪重罰,所以,所以逃了出來。”小李子支支吾吾地說道。
伯陽聽了,冷冷一笑,“沒說實話!”呵呵,麗妃豈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對小李子重罰?自己哪有這么重要?這謊也撒得太明顯了。
小李子抬起頭看了伯陽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去,“奴才,奴才說的是實話。”
“那我這么問你吧,”伯陽湊近身子,“跟那兩個宮女的死有關?”
小李子臉色一白,“噗通”一下跪了下來,“五皇子明察,人不是我殺的——”
伯陽步步逼近,“我怎么覺得你就像畏罪潛逃呢?看來還是得你送去慎刑司。”
“不是,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小李子大聲辯解道。
伯陽眉頭一挑,“噢?看來你知道內情?”
小李子捂上嘴,糟糕,說漏了。
伯陽坐回了位置,緩緩說道:“給你兩個選擇吧,第一個,說出真相,我暫可同意你留在這里;第二個,保持沉默,去慎刑司。”
小李子垂下了頭,此刻在心里做著激烈的斗爭,但是很快他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第二個選擇橫豎都是死,第一個選擇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滿腹狐疑地看向伯陽,“五皇子,如果我說出真相,您真的可以饒我一命,收留我嗎?”
伯陽不容置疑的語氣,“本皇子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