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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形生物大調查

第五章 復活

異形生物大調查 燭陽 3165 2020-01-08 22:16:41

  一個精神病人劫持人質逃出精神病院的消息,當天晚上就上了當地新聞。

  我們的照片都掛了出來。

  飛機是肯定坐不成了,迫不得已,我找了個二手車市場,買了一輛即將報廢的小面包,也沒過戶,就這么慢悠悠地往回開。

  如果羅玉堂來找他,就很容易看到新聞,不止是于福海,連我也會暴露,甚至,他可能會預知到我們下一步會做什么。一想到這我腦瓜子就生疼,這一路上都在想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把于福海給送進去。

  半個中國的距離,就一輛破面包,得開到什么年月?

  一路上我們兩個輪換著開,趁休息的空檔,我就會拿出保險箱里的生物標本查看,這怪異的東西沒有再變換過姿勢,就保持著附著在容器內壁的樣子,不過它是有一定吸附力的,無論我怎么晃悠容器,它都沒掉下來過。

  難道真的還活著?

  我心說這不太可能,無論什么生物在福爾馬林里泡兩年,也肯定活不成了,可是它怎么還會吸附在容器內壁上呢?

  剛把它從地下挖出來的時候它還是蜷縮起來的,現在這狀態,就好像從冬眠中蘇醒了一樣。

  我問于福海這東西的攻擊性有多大,他就說不太清楚,他被襲擊的時候已經有點恍惚了,甚至連自己有沒有反抗過都不記得,不過他還隱約記得自己被攻擊時這東西的樣子。

  它原本是灰色的,外形像螞蟥,大小像裝菜的盤子,整個身體黏糊糊的,非常光滑,應該是一種軟體動物,變成現在這種恐怖的模樣他也完全想不到。

  這東西原本沒有毛發。也就是說,它爬上于福海的腦袋,吃掉了頭上的毛囊,把于福海的頭發轉嫁到了自己的身上,最終把于福海的頭皮啃得疤疤癩癩的。更不可思議的是,它在附著著于福海時,頭發還在它身上不斷生長。

  根據陳輝的講述,于福海那時候每天都要喝大量的水,是為了給這東西提供水分嗎?

  于福海又提醒我,他被附身的時候是有一些意識的,但已經非常遲鈍,這一點從他對時間的感知上就能理解到。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它趴在于福海頭上那段期間,一直在影響著他的大腦。

  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有毒嗎?

  我想起了鐵線蟲。

  這是一種生活在水中的寄生蟲,會寄生在其他動物體內,人類也包括在內。有趣的是,它們在寄生在一些節肢動物體內的時候,比如螳螂、甲蟲時,會在這些動物體內發育成長,等到發育成熟后,會控制宿主的行為,讓宿主尋找水源淹死自己,最后從宿主體內鉆出。

  還有一種寄生蟲的種類叫寄生蜂,這種寄生蟲更殘忍,它們會把幼蟲寄生在其他昆蟲體內,把宿主從身體內部吃光只剩下軀殼,最終會破殼而出。有的宿主身體被吃光前,都還是活著的。

  這東西會不會是一種寄生蟲呢?不過寄生蟲一般會在宿主體內或者體表產卵,也就是內寄生和外寄生的區別,于福海在醫院檢查過,身體并沒有異常,而且這兩年他的身體也沒有發生什么異常。

  況且,這生物可不小,能覆蓋于福海整個頭皮,它要是把卵產在于福海身體里,那可就不僅僅是異常那么簡單了。

  會破胸而出的吧,像異形那樣?

  我始終都搞不懂它到底是個什么玩意,上網調查,最相似的還他媽是個抱臉蟲,我難道還要去想這東西其實是外星來物嗎?這可一點都不好笑啊。

  我因為困惑和無聊,就整天盯著這東西觀察,時間久了,于福海就說,你要是想看看它是不是還活著,把容器打開不就完了嗎,老實說,我也有這種想法,但沒敢付諸實踐,如果它真的活著,先不提它有多大的攻擊性,首先我的社會主義價值觀就得完全破裂。

  那無異于一具在福爾馬林里浸泡了兩年的尸體詐尸了一樣恐怖。

  可越是不敢,就越是要想,以至于我寢食難安,腦子里整天都是這東西。最后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理性雖然在拒絕,然而感性上卻可能已經接受了“它還活著”這一設想,那種潛移默化的改變才最可怕。

  很多年后,別人都說你變了一個人,而你明明覺得自己一點都沒變,就是這個道理。

  我總算是忍住了沖動,可于福海卻被挑逗地有點忍不住了,一到我開車的時候,他就開始琢磨怎么打開密封的容器,我問他,你就不害怕嗎?他想了想回答我,當年他被困在那片山脈里得有十來天,這十來天沒有補給,以他的狀態根本活不下來,更不可能走出那片山脈,所以他覺得他能活下來有這東西的一份功勞。

  我告訴他有的寄生蟲為了不讓宿主死去,會控制宿主做出自保的行為,直到宿主體內的寄生蟲發育成熟,他一聽就來不及感慨了,摸著大光頭說要么咱們把它砸了吧?別管這里面的生物是不是活著,砸個稀巴爛,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我也想過這么干,可這是陳輝交給我的,而且,羅玉堂也在找它,我得留下它當做一個交涉的手段,所以暫時不能動它,讓它保持現在的樣子是最好的。

  于福海這才絕了這個念頭,結果沒東西打發時間的他就搶走了我的手機,搜索附近的人撩騷玩。

  回去的路程足足用了四天半,車轱轆都開歪了。

  我們直接到了疑似陳輝寫信的地方,天熱得難以呼吸。

  一進城,就看到路邊停著好幾輛警車,一個警察把我們攔了下來。

  看他不是交警,我心里就有點緊張,畢竟我是作為“人質”被于福海挾持出精神病院的,難道,他們這么快就找到了我們的蹤跡,跨省來抓于福海了?

  我讓于福海藏在后面別出聲,這才拉下車窗,警察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說道:“駕駛證拿出來我看看?!?p>  我把駕駛證拿出來,他看了一眼,又遞給我,同時往車里面看了看。

  “里面那個,是什么人?”

  于福海這時正低著頭假裝玩手機,我回道:“哦,是我表哥。”

  “下來我看看?!?p>  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于福海一旦被發現是逃出來的精神病患者,肯定還是得進去。這么一想,我倒是不緊張了,可誰知道警察在于福海身上看了兩眼,就擺了擺手,跟我說:“你也下來。”

  如果是專門為了抓他,那么警察不可能認錯這么有特點的賴皮頭,我疑惑地下了車,沒成想這時又來了兩個警察,上了我的車翻翻找找,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玩意。最后,其中一個警察把我的保險箱從后座拿出來,問我:“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我心里一驚:“沒、沒什么。”

  估計是看出了我的情緒,這警察厲聲說道:“打開看看!”

  我一看,這不打開是不成了,一邊思量著怎么糊弄過去一邊磨磨唧唧地解開密碼:“真的沒什么,這里面就一標本。”

  一幫警察用嚴厲的目光盯著我,搞得我頭皮發麻,抽出保險箱里的容器就說道:“你們別看這玩意長得嚇人,它就是……”

  我的話說到一半,才看見容器里詭異的生物只剩下一堆頭發,再仔細一瞧,原來,這生物趴在了容器內蓋上面,恐怖的獠牙就這么藏了起來,只剩下一堆頭發在福爾馬林里漂浮著。

  “它就是一堆頭發而已!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我佯裝生氣理直氣壯地質問這幫面面相覷的警察,趁他們沒有注意到它是生物,立刻把容器塞回保險箱:“是準備給我表哥做頭發移植的,這還要人管了?”

  警察們不再糾纏這件事,又指著車牌問我:“不是本地車啊,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回來準備動手術?!蔽翼槃葜钢诟:5墓忸^說道:“車是最近買的,還沒來得及過戶?!?p>  這幫警察又開始調查車子的來源,還好我為了長途跋涉考慮,沒有買黑車,總算是過了這關。

  “這車三年沒年檢,我就暫時不追究了,你們趕緊去辦一下。你看,車轱轆都有點歪了?!本煲粩[手:“走吧。”

  看來不是專門堵車的,我心里疑惑,就問其中一個警察:“老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俊?p>  警察盯著遠處來的一輛車,隨口說道:“抓偷獵者。”

  “偷獵者?”我剛平復的情緒又緊張起來:“哪來的偷獵者?”

  “六天前有人報案說一批偷獵者在這里進行非法盜獵,被我們圍剿,但是跑了幾個。”

  六天前?不就是羅玉堂來找我那天嗎?

  “你們要是有線索,就給我們打電話,知道了嗎?”

  我剛想再問問情況,忽然就聽見一陣“嘎嘎”地像是撓門一樣的聲音從我手上傳來,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低頭看著手里的保險箱,還能感覺到手掌處輕微的顫抖。

  “好嘞。”我趕緊上了車,喊道:“于福海開車!”

  于福海聽出了我的急迫,什么也沒問,立刻鉆進駕駛座把車開走,我坐在后座繃緊了神經,小心翼翼地輸入密碼打開了保險箱,忽然間,里面的容器“砰”地炸開了,福爾馬林崩了我一臉,刺鼻的味道熏得我幾乎流淚。

  驚魂未定中,只見一堆濕漉漉的頭發從里面伸出來,裸露的白牙卡住保險箱的邊緣,趴在了開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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