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晴朗。”
晴朗喝了口杯里茶,眼睛一睜,口感還真不賴。
“晴朗?”
陳思齡有些意外,這怎么聽也不像個人名,不過也點了點頭,倒是發(fā)覺晴朗問完自己名字后,眼神也并沒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于是心里的小九九開始作祟,難道是自己不漂亮?
“聽你口音,應(yīng)該不是岳陽郡的人吧。”
“陳姑娘不也是么?陳姑娘一個人出來的?”
陳思齡也的確算是個漂亮的姑娘,自己好奇的是對方的身份,猜測對方是不是錢氏嫡系的人,畢竟他現(xiàn)在對氏族想要了解更多,眼前這位剛好是華夏國十大家族,西部的陳氏。
“族里太無聊了,我那大哥和二哥天天讓我練拳,給我煩死了,這兩天他們都有事忙去了,我就溜出來耍了,嘿嘿。”
陳思齡雖然是陳氏的人,但生活也并沒有大多數(shù)人想象的那樣無憂無慮,陳氏嫡系,不論男女必須練就的一個本領(lǐng),就是太極拳。
陳氏的太極拳講究的是“形”,練至爐火純青者,無論是解招,對招等都能在瞬間完成,攻如強弓,守如堅盾,可謂是攻防兼?zhèn)洌瑑?nèi)外如一。
武當(dāng)山武當(dāng)派的太極拳講究的是“意”,以柔克剛又剛?cè)岵?jì),借力打力,身如游魚,招如兇虎,最有名的便是那四兩撥千斤。
兩家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有些習(xí)武的門派也想過,要是能有人將兩家的“形”與“意”結(jié)合,那練至大成者會不會打遍天下無敵手?
“還有,叫我思齡吧,都別見外,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你也是一個人來的?來干嘛?”
說實話,陳思齡對晴朗倒是頗有好感,自己也沒幾個朋友,要不然好不容易有機(jī)會出來耍也是一個人,晴朗的隨和讓她覺得與其交談很是舒服,尤其那清澈的眼眸,絲毫沒有那些巴結(jié)自己的那類人的虛偽,就像平常朋友一樣,毫無忌諱。
“好,我跟我大哥去川州,想必你也去過,我大哥是錢氏嫡系的人,思齡你是陳氏嫡系的?”
晴朗自然也不遮攔,既然交朋友,那就敞開了談。
錢震南之前也教導(dǎo)過他,別全都自己扛,人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有幾個知己很是不易,不說為自己兩肋插刀,能夠說說心里話,那也比藏著掖著好過一點。
“我是。”
陳思齡將腰間的太極玉牌取下來,放在手里把玩著,眉頭一皺,問道。
“你大哥是錢氏嫡系的?”
她有點不相信,錢氏嫡系會帶這么一個小弟?懷疑幾分過后,就更加好奇對方了,不過自己可是打心底嫌棄錢氏的人,一想到他們那副財大氣粗,趾高氣昂的嘴臉,她就恨不得一套太極拳給對方打出翔。
錢氏嫡系的人自然也跟陳氏嫡系交流過,畢竟什么地位的人就處什么樣的世,她心里打著小算盤,要是這個晴朗大哥跟那些人是一丘之貉,她得把晴朗挖過來跟自己混去,怎么說她陳氏也是名門正派。
“是的。”
晴朗點了點頭,也注意到了對方語氣有點嫌棄,雖然都是十大家族,果然也并不和睦,至于陳思齡為什么嫌棄,他也能猜測一二,就是很直白的那種厭惡。
“我大哥也是最近才成為錢氏嫡系的,我們之前都住在徽州,現(xiàn)在跟他一起回氏族,我跟著見見世面,我大哥人挺不錯的。”
晴朗簡單的解釋了一番,他可不想還沒認(rèn)識錢震南就有成見,自己可是很敬重錢大哥的,說完表情還有點略微嚴(yán)肅。
“徽州?你大哥不會是叫錢震南吧?”
陳思齡眼睛一轉(zhuǎn),這個名字也是無意間看到有下人跟自己父親匯報的時候聽到的,正是錢氏向徽州發(fā)展的事宜,說是要先從什么皖邊一帶打開入口,而那個皖邊一帶有個頭頭,叫什么錢震南,之前的錢氏旁系,因為某些原因到徽州皖邊一帶待了二十年左右,因為這個事情讓其成為錢氏嫡系。
“你怎么知道?”
晴朗眉頭一皺,錢震南的名頭還沒那么大吧。
“你對我們氏族還不算了解吧,這點小情報要打聽道還不是手到擒來,那個錢氏要扶持羅氏的動作太大了,我族就派人去打探了下,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
陳思齡倒有幾分小得意,氏族的能量和名號可不是擺在那里的,只要他們愿意去查,十八代族譜都能給你翻出來。
“這樣啊。”
晴朗提了點心算是放了下來,還以為陳氏在監(jiān)視錢震南,有點暗自好笑,這好像有些無厘頭了。
“我大哥就在樓下,要不要去見一見。”
“好。”
光坐在這喝茶也無聊,倒不如去看看。
主要是這也快到晚上了,趕了一天的路,晴朗很是餓了,這么氣派的酒樓不好好嘗嘗,倒是有幾分遺憾。
說完,兩人就一前一后,朝樓下走去。
相較于三樓,二樓就顯得有些嘈雜,各種人物推杯換盞,而一樓就更加熱鬧了,畢竟大部分還只是有點小錢財?shù)闹鳎鞘莿澣染疲舐暡粩唷?p> 錢震南跟老鐘已經(jīng)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小酌了起來,老鐘還有點拮據(jù),不想讓錢震南太破費了,看著桌上七八碗大菜,口水可是不停的咽。
晴朗也自然看到錢震南,帶著陳思齡走了過去,這一樓人多眼雜,什么樣的霉頭花花公子自然少不了,看著跟在晴朗身后如此清秀靚麗的陳思齡,紛紛放下手里的酒杯沖其拋眼色,心里暗罵道,這哪兒來的鄉(xiāng)巴佬,這妞眼瞎跟他干嘛,跟小爺我不香么?
畢竟是郡守邢御的酒樓,誰也不敢在這里造次,不過如同公狗般渴望的眼神,卻是肆無忌憚的從陳思齡的臉蛋和周身上劃過,雖然陳思齡青衣裹得很嚴(yán)實,或許這樣才更加讓這些變態(tài)瞎想。
下一幕讓得晴朗都有些咋舌,嘀咕道,這馬尾姑娘下手真猛啊。
陳思齡本來也直接無視了,可剛從一桌過去,旁邊一猥瑣小生直接裝作無意,有意在她臀上蹭了一下。
本來陳思齡從小就開始練太極,習(xí)武之人雖說要保持一個平穩(wěn)之心,可是真要出手了,那就雷霆之勢,直接反手一個巴掌朝猥瑣小生臉上閃去,別看陳思齡亭亭玉立,略帶幾分柔弱,這手勁下去,晴朗都得疼得咂嘴,何況一個普通人。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陳思齡的動作看似輕盈,可直接一陣扇風(fēng)而過,穿著還算氣派的猥瑣小生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慘叫一聲,仰八叉倒在桌底,嘴角血跡清晰可見,痛苦的捂著有臉。
“咯噔。”
一粒板牙直接掉了出來。
“小娘皮,你找死是吧。”
與猥瑣小生同桌的一行人瞬間竄起,兇狠的盯著陳思齡,雖然這里不允許鬧事,可是打臉的事情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不過這女子絲毫自己這一行五人,眼神藐視的看著,像是在挑釁一般,不過對于其的力量他們也是暗自咋舌,這也太厲害了吧,直接給豬隊友給扇翻了。
“怎么回事?”
阮主管一看這里不安分,連忙揮手,立馬有七八個打手圍了過去,在他鴻慶樓鬧事一年還真沒幾次,但是能夠舒舒服服走出去的那都是大有來頭的人,他可是一眼就瞅見那站著的幾個公子哥樣就知道是郡離一些不入流的二世祖。
那些二世祖一瞅阮主管來了,立馬準(zhǔn)備惡人先告狀,定要這娘皮吃癟,雖然其長的不錯,但這一身普通青衣想來也不值幾個錢。
“我。。這,陳姑娘,這幫憨批惹您又不愉快了?”
阮主管剛想走過去大喝一聲干什么,一看陳思齡轉(zhuǎn)頭盯著自己,一副母老虎的樣子恨不得將自己連同旁邊的七八個打手給吃了,一下一個趔趄,連忙穩(wěn)住身形點頭哈腰的賠笑過去,他剛從邢御派來的人那得知,這個姑奶奶可是陳氏的三小姐,那身份,可是他再往上竄十個臺階都夠不著啊。
這可是個姑奶奶,眼睛撇了撇旁邊倒地上的猥瑣小生,也是咋舌起來,那貨還在疼得嗷嗷叫,捂著側(cè)臉,都腫成沙包了,這普普通通一個巴掌都這么狠,這要打幾拳,自己這幾個打手都不夠?qū)Ψ綔悢?shù)的吧。
“我就好好在你酒樓玩一下,怎么一個又一個討人厭啊,再一再二。”
“不再三,不再三。”
看著對方是真的生氣了,阮主管連忙接話。
“全都拖后房去,腿打折。”
這吩咐倒是挺干脆利落,八個打手直接將幾人架起,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就給拖走了。
“最后一次。”
陳思齡甩了個臉色,先是寧耀宗,又是臭流氓,這也就她一人在外面,打折腿是輕的,要是自己的大哥二哥在場,不得要了他們的命,雖然自己大哥二哥讓自己練太極挺苛刻的,但是兩人是十足的妹控,除了練太極,幾乎都幫她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