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晴穿著黑色休閑褲,搭配粉白相間的短袖,對著蕭峰嘻嘻一笑:“早啊”。為了防止巴哥搞事情,蕭峰今天坐在后排中間,他拿出水瓶給雨晴加水,雨晴把杯子放腿上,雙手托著。巴哥見狀有些眼熱,待快要裝滿時故意拐蕭峰一下,一瓶水
如愿以償的灑在雨晴腿上,蕭峰轉過頭問道:“拐我干嘛”。巴哥微笑道:“不。。。不小心的”。雨晴笑笑:“沒事,又不是開水,你幫我擦擦就行”。說罷拿出餐巾紙遞給蕭峰,巴哥顯然一愣。蕭峰接過紙小心翼翼的蘸著水,雨晴接著說:“你這樣還沒擦干就被褲子吸收了,打開紙巾按上來”。蕭峰哆哆嗦嗦地按著,巴哥帶上墨鏡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靠著車窗一路無話。
輪到巴哥開車,教練昨天被他折磨的夠嗆,實在太累了打了個極短的盹。突然驚醒看了看四周,又伸出頭去左右甩著看,仿佛丟了什么東西。半晌,教練坐正后很平靜的對巴哥說:“剛才是不是有個十字路口”。巴哥很自信:“恩”。教練語氣平和:“左轉了吧”。巴哥依然很淡定:“我。。。我開的”教練突然摘掉墨鏡暴跳如雷,學著巴哥說:“開!開。。。開tm去臨滄了!這是去臨滄的路!你丫不認識路能不能問一下。倒。。。倒。。。回去!浪費我的油”。“應該讓他推回去,哈哈哈”段兄狠狠的補刀。
最艱難的路段是一個大盤山公路,彎大坡陡,旁邊是懸崖,山上是一座廢棄工廠,教練指定蕭峰開,一路還算平安。行至中段,一輛越野教練車在彎道超車,蕭峰嚇的趕快收油靠邊,嘴里喃喃道:“彎道看不見對面有沒有車就超,膽子夠大啊”。教練說:“越野車馬力比我們大得多,爬坡超車容易,但是彎道超車是違規的,估計現在正在被教練罵呢”。又行駛了十多分鐘,在一個彎道上看見剛在的越野車橫在路中間,左車頭凹陷嚴重,擋風玻璃全碎,一地黑色的液體,彎道超車與對向車道中巴車相撞。女學員左臉被玻璃割傷,從眉毛一直劃到嘴角,傷口向外翻著,血淋淋的看得見肉,腫起一個拳頭大的包。女學員哭訴道:“教練,我會不會毀容啊”。教練安慰她:“沒事的,救護車馬上到,學校領導也坐飛機趕來了”。全車極度驚恐,心驚膽戰的開完了楚大段。
平安抵達大理,入住大理古城蒼山腳下。由于來得太晚,天龍八部影視城已經關閉,雨晴他們只能在古城里轉悠,觀落日余霞映射蒼山白雪,賞風花雪月浮動洱海一粟。下關風果然名不虛傳,雨晴原地跳起,落地后離起跳位置相距十多厘米。她躲在蕭峰身后,海風戲謔的撫弄著她的長發。可能是洱海面積太大,湖面呈鍋蓋型凸起,蕭峰說了句:“地球真是圓的”,遭到雨晴一個白眼:“別是個沙雕吧”。
巍山耙肉餌絲門口排了好多人,他們也湊熱鬧的買了幾碗,果然名不虛傳。餌絲柔中帶剛,嚼在嘴里猶如穿著棉襖玩蹦蹦床,耙肉瘦而精壯,肉絲紋理清晰可見,吃在嘴里渾然有勁香飄四溢,配上老板特制的芝麻油和花生醬,Q彈有勁,油而不膩,咬破一粒芝麻,濺出一片意境,猶如在麥田奔跑的清朗,又如寒冬火爐旁的溫暖。老板說著白族漢話:“黑格來一份了喂”。“黑格?”蕭峰有些疑惑,“生豬肉,白族話叫黑格”老板往旁邊桌上一指。雨晴順著手指方向看去,一盤金色生豬皮,中間圍著粉紅色的豬肉,絲絲縷縷盤繞成一團。兩人頓時頭皮發麻,想到豬肉絳蟲爬腦子使人抽搐的畫面,連忙擺手謝絕。
入住酒店提供免費演出,宣傳云南26個民族的服飾、風俗,讓人大開眼界。演出音樂一直是少數民族輕柔風,最后一支舞蹈畫風突變,燈光搖曳,演員分散全場,音響勁爆。燃燒我的卡路里,拜拜甜甜圈,珍珠奶茶方便面。雨晴抬起手機記錄精彩時刻,當鏡頭轉到觀眾席時突然看見一位頭發花白的大媽,身穿大花裙系著特色圍脖,小而有神的眼睛透露出她對年齡的不服。舞蹈演員在她身旁盡情扭動,動作炫酷。最終大媽沒能經得住誘惑,異域風情,搖擺至上,她舉起雙手左邊畫個圈,右邊戳戳天,腳步跟著節奏左搖右擺。曲到嗨處時,她高舉雙臂,縱身一躍至過道,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畫一道彩虹,在你胸口比劃一個郭富城,左邊兒右邊兒搖搖頭,兩個食指就像兩個鉆天猴,指向閃耀的燈球。
雨晴示意蕭峰快看,直到散場,大媽還是沒從剛才的興奮中回過神,一路跳著走向大街,沒有音樂陪伴,沒有廣場為舞,她依舊是月光下閃耀的靈魂舞者,今天多吃一粒米,燃燒我的卡路里。蕭峰跟在身后笑道:“公交林黛玉,廣場方世玉,超市霍元甲,坐席黃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