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殺了他!”聚集起來的右道之人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但生存的本能告訴他們,對付這個男人一定要群攻。
可惜,即使是群攻,不達到一定人數的時候,對左冷是沒有什么用的。
“啪”一棍子當頭砸下,將一人的頭顱打在地面后,左冷一個回旋,揮棍格開了大部分攻擊,同時幾腳踹退了幾個想要沖上來的人。
既然第一波不行,那就在來幾波,只要把他體力耗盡,就是一條待宰的咸魚。
右道這邊的小頭目是這么想的。
這也是以往的經驗所致,在面對一位武力出眾的人時,只要與他纏斗,消磨其體能,就可以將其打敗。
可惜,左冷不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腳步一蹬,直接沖向包圍圈。
正巧,是小頭目的那個方位,小頭目見狀心中一喜,只要擋住此人,就可以把他圍起來,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我看你怎么逃!
然而下一刻,他的竊喜就成了驚恐,當那一棍當頭砸下的時候,簡直如同一座大山壓頂,不可思議的重量在一瞬間壓垮了他的身體和心理防線。
狠狠的擊打在他的胸口。
“咔嚓!”清晰的骨骼斷裂之聲響起,隨之便是噴出的血液凌空飄灑。
等到兄弟們圍上來的時候,小頭目已經倒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了。
坂上亮眼看著左冷一人一棍掃平一片。
那種狂野的作戰風格充斥著男人最向往最血腥的浪漫主義。
讓每一個圍攻者聞風喪膽,讓每一個受保護之人賞心悅目。
很快,戰斗接近尾聲。
只剩下最后兩個人,左冷扭扭脖子,一棍將其中一人打飛出去,同時用手拽住另一個要逃跑的家伙的脖領子,一收一放,用五指覆蓋在其后腦之上,對準側面的墻壁,兇狠的撞了上去!
“砰!”五官和墻壁親密接觸之下,斷裂的牙齒和血液被吞進肚子里,鼻梁也完全塌陷。
左冷松開手,此人便如同死魚一般緩緩癱倒在地。
“幫,幫主。”坂上亮磕磕絆絆的向左冷致謝,他已經被其殘酷的手段給嚇傻了。
真的,在極道混了這么多年,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坂上亮完全沒想到幫主竟然如此兇惡,簡直是厲鬼在世。
每一次擊打和出手都暴戾異常,真的是不斷腿不罷休,不死人不情愿。
他再也不敢質疑惡鬼這一稱呼的合理性,甚至他覺得惡鬼之王更適合左冷。
這完全就是披著人皮的猛鬼啊!
望著左冷平淡的表情,坂上亮總算知道自己為啥混不好了。
看看人家,面不改色心不跳,再看看自己,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打起架還只會用磚頭呢。
“沒事吧!”突然,左冷問了一句。
“沒事,沒事!謝謝幫主!”坂上亮連連點頭。
“嗯,你往回走吧,去找慕容堂主。”
“幫主,我還能戰!”一聽這話,坂上亮立刻站起身,不顧渾身疼痛喊道。
這也是戰幫與其他幫派的不同之處。
其他幫派雖然也會治療幫眾,但肯定是在戰斗結束之后。
只有戰幫,如果身受重傷,可以在副堂主職位以上的幫派高層的允許下返回去先行治療。
而且不用你提,只要他們覺得你需要治療,就會讓你離開。
這種充滿人情味的規矩,也是左冷出于責任感所頒發。
他終究不是一個冷心鐵面的狠辣領導者,他也不希望自己走到那一步。
對敵人,怎么狠都可以,但對自己人,他下不了狠心。
所以他把規矩完整的告訴大家,把底線先亮出來,這樣未來如果出現犯錯之人的時候,他也能逼自己下狠手。
不過這條規矩自頒布到現在,真正實現的次數屈指可數。
每一個混跡極道的人都很清楚一件事,在其他事情上可以認慫,但戰斗的時候絕對不能當逃兵。
否則你根本無法在極道立足。
因此除非是站都站不去來的傷勢,根本無人會申請撤離。
左冷倒是沒想這些,他走近看了看坂上亮的傷勢,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戰斗一會就能結束,你先回去吧,別逞能了。”
坂上亮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濕潤,這種親密的口吻讓他想起了死去的老爹。
那個經常教導年少的自己,要學會趨吉避害,要學會動腦子,不要一股腦沖上去當個莽夫的老爹。
莫名的,他低下頭,“嗯”了一聲。
“走吧。”左冷轉身向著巷子外走去。
坂上亮緊緊跟上。
當他從戰斗前線慢慢走回撤離點的時候,遠南街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豪雄王厚博殺瘋了。
他帶領的財務小隊每人都帶著一面小盾,按照豪雄大哥教導的戰法拼死御敵。
而王厚博則不斷游走,每一斧子必然帶走一條生命。
在連續不斷的戰斗中,他已經學會了如何用最小的精神力獲取最大的效果。
從大而全的強化,逐漸變成了小而精的分配方案。
甚至精神力的強化效率也大大提高。
這讓他對于戰斗,越來越游刃有余。
不過因為缺少了對于身體的保護,他有時候也會受傷。
但那又如何?
不受傷,那還是男人的浪漫么?那還是戰斗的熱血么?
開玩笑!
王厚博一斧頭砍翻敵人后,站挺身子,臉上不無得意。
敵人都被清空了。
望著滿地痛苦呻吟的右道幫眾,王厚博感嘆了一句生死由天后,帶著小隊向前趕。
正和左冷碰上。
“冷哥!”王厚博高興的揮揮盾牌,上面的血跡在月光下泛起微微的光芒。
左冷走到他身邊,問道:“局勢如何?”
“現在亂戰堂和血戰堂正在圍攻光明頂。”
“光明頂?”左冷有些納悶。
“哦,就是幫派駐地。那地方因為在山上,所以我戲稱光明頂。”
左冷無奈,這名字給他一種身為反派人物的錯覺。
不過細想想,在這個劇本中,他還真是反派人物。
如果任偉是主角的話。
既然反派人物已經坐定,那就更沒有什么心理壓力了。
好人當多了的左冷覺得當一次壞人也挺不錯的。
“走吧,午夜前結束這一戰。”
————
“大哥!戰幫殺上來了!”
“大哥!遠南幫殺上來了!”
“大哥!風幫也殺上來了!”
李國強聽著耳邊宛如小鉆風一樣嘈雜的聲音,狠狠一拍桌子:“閉嘴!”
來通信的小弟頓時啞然失聲,不敢說話。
只有一旁的副幫主搭話道:“幫主,現在這個形勢,您看該怎么辦?”
“怎么辦?”李國強憤怒的踹倒凳子,“他娘的,還能怎么辦!拼個你死我活!”
“阿信,你帶著剩下的兄弟們,去路口抵擋一陣!”副幫主轉頭對著那個領頭的小弟說完,起身安撫大哥。
“是!”阿信知道這時候就只能靠自己了,幫派的命運系于我身!
帶著這樣使命感的阿信快步離開。
屋里只有李國強和副幫主兩人。
“少爺,您快離開吧!”見人都離開的李國強立刻變了副面孔,一臉擔憂。
被稱之為少爺的副幫主嘆了口道:“我現在如何離開,路口都被戰幫的人封死了。”
“不,少爺,有一個地方!”李國強帶著副幫主走出屋子,指著正面戰場的右側方:“那里有一條小道,很隱秘。少爺,你帶著幾個兄弟從那里離開,我會給你打掩護的。”
“強爺,你也跟著我一起離開吧。”
“哎,少爺。幫派還需要我露面去穩定局勢,如果我消失了,你也很難逃出去。快,事不宜遲!快走。”
副幫主知道當前情況的緊急,咬咬牙,轉身離開。
李國強看著少爺的背影,嘆了口氣,自語道:“希望吉人自有天相。”
說完,進屋拿起砍刀,殺氣騰騰的沖了出去。
另一邊,副幫主召集了那幾個家將,趕到了正面戰場的右側方,那條隱秘的小道處。
一路向下,忍著被樹枝劃破臉皮的疼痛感,副幫主和幾個兄弟花費了十多分鐘,才得以下山。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剛下山,一伙人就圍住了他們。
是戰幫的人。
“喲!真讓堂主說中了,還真有人從這地方下來。兄弟們,按住他們!”為首的是暗戰堂的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小青年,叫毛子。
話音剛落,就見戰幫的幾個成員沖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所有人。
“我們幫主說了!不管是誰,只要是右道的,一律腿打折。”毛子掂量掂量手中棒球棍的重量,一臉笑容顯得格外猥瑣。
副幫主見狀嚇得夠嗆,趕忙說道:“別,兄弟,有話好商量。”
“有話好商量?”毛子蹲在他面前,看著他有些年輕的面孔,用棒球棍捅了捅他的臉道:“怎么個商量法啊?”
“兄弟,你是戰幫的吧。我認識你們幫主左冷,真的!你帶我去見他。”副幫主連忙懇求。
“你說認識我們幫主?你誰啊!憑什么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毛子一臉你唬誰呢的表情。
“不,我真認識他,真的,兄弟!”
“哼,信你個鬼!兄弟們,把這幾個人腿給我打折!”
“砰!”
“啊!”痛苦的哀嚎響在副幫主耳畔,把他嚇得一哆嗦。
“兄弟,我真認識你們幫主,對了!還有魏王明遠!當時他們倆在一起的!他肯定知道我是誰!”
毛子一聽這話,微微一愣,現在魏王明遠雖然還是堂主身份,但人在醫院養傷,在兄弟們之間的威望已經下降了許多。
但他畢竟也算是幫主身邊的老人,也曾經和幫主一起實施過斬首行動。
無人敢小覷他。
此人說見過幫主和魏王明遠,那可能是之前統一十三街區的事情,那時候自己還只是個小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
若是這個人真的認識幫主,自己把他腿打折,就有些不妙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毛子揮揮手,制止了兄弟們,看著那位副幫主兇狠道:“既然你這么肯定,那我就給你個機會,但如果你說的是錯的,那你的兩條腿,就都別想保住了!”
“放心,放心!”副幫主急忙點頭。
“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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