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帶著她往洗手間的那個方向走回去。
“好好,你酒量真不錯!”
一路上,唐婉一直都在她耳朵旁邊絮絮叨叨,年好好雖然不想聽,但是自己是裝的酒醉,所以只能暫時聽她們嘰嘰喳喳的。
一會兒就讓她們兩個看看,什么叫做不好惹。
洗手間。
兩個人把年好好扶到了門口,想等她上完洗手間之后就走,結果被一把給拽了進去。
“好好,你怎么了?”
唐婉總覺得剛才被拽的那一下手都扯得生疼,不禁心生疑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年好好靠在門上,瞇著眼睛,砸了砸嘴說:“沒事,就是剛才一下子沒站穩,就拽了你們兩個一下,你們等我哈。”
她聽到洗手間里有水聲,應該是還有別人。
“那我們在這等你。”
唐婉沒有任何疑惑,看著臉年好好進了隔間,她和卷發女人就等在門口。
卷發女人拿出一支煙點燃,猛然的吸了兩口,笑嘻嘻的說:“想想這女人長得也還真不錯,今天晚上那個林老板肯定會很滿意,等我想要的都有了,會幫襯你的。”
唐婉沒說話,只是盯著年好好洗手間的門的眼神更深了些,嘴角微微劃過一抹譏諷。
想和她搶東西的人都還嫩呢。
“聲音小點。”看著另外隔間有人出來,唐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兩個人往里走了一步,讓那個人出去。
要是被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卷發女人一開始還有些慌,看到唐婉這么平靜自己瞬間也就釋懷了,唐家大小姐都不怕,自己一個在外面混的人又何須畏懼。
年好好蹲在馬桶上聽著旁邊的聲音,確定這洗手間里只有她們三個了,這才拉開門走了出來。
“頭,好暈……”
她才剛出隔間的門就不小心絆了一下,一下子撲到另外一間隔間的門上,唐婉和卷發女人連忙跑進來把她扶起來,準備扶走。
剛走到門口,唐婉就覺得自己身后被扯了一下。
力氣之大讓她被甩在了地上,很快洗手間的門被反鎖,年好好抬起腳來朝著卷發女人,胸口上就是一腳,把她踢坐在地上。
“年好好,你干什么?”
跌倒之后的唐婉弄了一身水,洗手間里本來就人來人往,到處都臟兮兮的,她嫌棄的大叫了起來。
年好好也不想再和她們兩個裝了,萬一等會真的被送去給那個林老板,那清白可就毀了,還是先跑為妙。
她雙手抱胸,俯視著倆人,一只腳抬了起來,笑瞇瞇的說:“你們倆不是在計劃著怎么把我送給那個林老板嗎,現在不用計劃了,本姑娘不想陪你們玩兒了。”
“你沒醉?”
唐婉的眼神一下子就鋒利了起來,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居然沒有看出年好好是裝的酒醉。
年好好笑起來,隨后一腳踢在了她的肩膀上,慢慢的彎下腰說:“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從一開始我就猜到初夏可能沒在這,但是還是怕你用卑鄙手段把她騙過來,所以就跟你來了。”
“只要確認她不在這,我想怎么動手打你們都行。”
“你……”
卷發女人在藍海待習慣了,認識不少人,現在看到這場面立刻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手機被年好好一腳踢飛,落在了右邊的水里,十有八九是廢了。
“你們說,”年好好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圍著兩個人走了兩圈,笑瞇瞇的說:“我該怎么打你們一頓消消氣呢?”
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笑,可是心中早已憤怒到了極點。
用自己在乎的人引自己入局,真以為自己是好惹的嗎?
“年好好,你要是敢打我的話,我哥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和陸總有什么不干不凈的關系……”
一提到陸景時,年好好腦海里就是他親吻自己的那個畫面,凌亂而又纏綿,她趕快搖了搖頭自己,怎么能想到這個畫面。
都說了要當做被狗咬了。
“就算我們有什么關系,用得著你來管嗎?”年好好冷笑,“看著你那個哥哥人還行,沒想到居然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妹妹,大學生就想著這樣去害別人,真是惡心到我了。”
說完,她就把兩個人揍了一頓。
在洗手間里找了根掃地阿姨平時啃東西的繩子把兩個人的手扎了起來,用紙塞進去。
先讓他們在這里嘗嘗苦頭,反正一會兒肯定會有人找來。
年好好做完這一切才拍了拍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笑瞇瞇的說:“你們倆就先在這里待著吧,這事兒讓你也不敢說出去,說出去了你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說完她拉開門就走了出去,順便在門口放上了正在清掃的牌子。
不能怪她狠心,是這兩個女人想的太惡毒,今天晚上要不是自己裝醉,而且有點本事,估計現在早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只不過是給她們點小小的教訓。
……
年好好離開洗手間之后直奔一樓,在路上遇到了找卷發女人的那個男人,她躲在石頭背后成功的避了過去,然后在門口站著攔車。
殊不知,某人已經到了。
并且在監控室目睹了一切。
藍海的負責人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陸景時可是他們幕后的老板,今天晚上突然來到這邊,就讓自己調了各個地方的監控。
看完三個女人在洗手間打架,他居然還笑了。
林安上前一步,小聲說:“陸總,你要是再不說話的話,估計整個監控室的人都要被你散發出來的冷氣給凍死了。”
語畢,陸景時回頭看了一眼。
眾人覺得屋子里的氣溫好像更低了,抖了起來。
“給她安排車送她回去,一定要平安到家。”陸景時說完話之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的扣子,剛才接到電話就直接趕過來了,還放著一堆人等在會議室開夜會。
得回去了。
“好的。”
年好好覺得自己真挺幸運的,在門口等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她直奔初夏上班的那個修車廠而去。
中途借了司機的手機打電話,初夏就在門口等著。
“你剛才說你咋了?”
年好好渾身發抖,一邊接過外套一邊說:“我能說我餓了嗎?咱們先去吃點東西,我再慢慢跟你說吧。”